先进来的那一位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站到了旁边,后来又进来了一群人。
“臣等参见皇太女,皇太女万福金安。”
“平身吧,不必如此拘谨。”慕叶没好色的说,眼中充满了厌弃。她知道母后弄这么些人来是为了压住他的势力,可这些人嫁给他完全只是为了金钱和名利。
比起这些人,她更喜欢最先进来的那一位,眼中似有万般星辰,淡漠尘世,放纵不羁。
“叶子呀!看看有你喜欢的没,挑出来给你做驸马,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礼,来,让南晓给你介绍一下。”
“这第一位便是当朝丞相的次子——萧瑜,善书诗文,尤其喜欢《楚辞》《诗经》,和太女您的喜好差不多,以后一定会是太女你的得力帮手。
”说完,那人便上前一步,好让太女记住他的容貌。只看那人,清幽寡欢,说话诗词不离口,进入大殿以来也只说了一句话,慕叶直接否定了他,并推辞道:
“这个不行,你看他进大殿以来就只说了一句话,怕不是有抑郁症吧?下一个,下一个。”
“这第二位便是御史大夫的大儿子——苏轻夜。善于武术,在我国与南越的战争中立下了赫赫战功,他也是唯一一个上场的男将军。有他在,一定会保护好我们的太女殿下,不让我们的太女殿下受伤。如果遇到刺客,凭他敏锐的观察力,一定能第一时间解决。”只见那人眉眼弯弯,笑里藏刀,长得也是相貌平平,不甘于朝堂。
“这个也不行,你看这个人笑里藏刀,指不定会做出什么伤害孤的事情,如果他有篡位的意向,那就更糟了。他这种人啊,还是更适合上战场。我们东溪也没有这样骁勇善战的男将军,请他一定可以为我们培育出一批英勇的男士兵,为我们的东溪国争光!”
南晓见太女殿下还是不太满意,又继续介绍了起来:
“这位是宇乐大将军的儿子——宇乐趣,善于纺织,他的织锦技术在国内一流,很多富家子弟都颇为想穿上他所织的衣服。”
“得了,得啦!就只会织衣服,要他有何用?还不如之前的两个,之前那两个还有一丝丝的男子气概,这个一丁点儿都没有。让孤娶他,哼,没门儿!”慕叶扬起了下巴,颇为高傲。
“这是……”话音未落,就被慕叶打断:
“别介绍了吧!看你们也找不出几个我喜欢的,看到那个人了没有?他是谁?”
“回太女的话,他是刚战败的南越国的太子,为了不让南越王朝灭亡,前来我国当质子。”
“噢。”慕叶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灵光一现,心想:呵,母后不就是怕我抢了她的女君之位吗?于是放个人到我身边来监视我,这些人一个二个都只想得到荣华富贵,我偏不呢?
“母后,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指了指南越太子,“呐,母后,孤要娶他!”随即摇了摇慕芊寻的手,撒了撒娇。
慕芊寻颇为震惊,她没想到女儿放着这么好的人不嫁,却偏偏选了一个战败国的废柴太子。虽说这样能分化她在朝中的势力,可她毕竟是女人,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娶这样一个废柴太子,她更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有所作为。
“不行,你就算娶谁也不能娶他呀!他只是一个战败国的太子,并没有什么一技之长,这样会有损我们皇家的颜面。”
“不嘛不嘛,孤就是要他,孤只要他一个人。而且,谁说他没有一技之长的?”慕叶悄悄转了个头,看到之前被南晓介绍过的人个个脸色都发青了,这一幕尤其令她好笑。
“哦?是吗?你真的有一技之长吗?”她对南越太子说。
太子上前一步,答道:“是的,女君。正如太女殿下所说,我的确有一技之长,还不止一技。”
“好,只要你能秀出你的一技之长,朕就答应让太女娶你。”
洛梓安对清川说:“让他们上一台琴,就跟我经常用的那台差不多。”
“好的。”
不过一会儿,古琴便摆在了大殿正中央。他向古琴走去,没有一丝怠慢——因为对他来说,这是一个最好的机会,让他摆脱发配边疆的悲惨命运……
他修长的手指抚上琴弦,奏出一曲美妙的《红尘》。霎那间,朝中的每一个人都惊呆了。他们再也不相信那个传闻——南越太子荒淫无度,颓废,从不关心朝中政事。
只见洛梓安跪坐在地上,一头如瀑青丝,散发着暧昧而又迷人的气息,银色的冰眸闪着妖异的光芒。他伸出手,十指在那琴弦上来回拨动,美妙的声音瞬间倾泻而出,是那么的柔婉动人,好像一汪清泉潺潺流淌,又好像林间鸟儿的呢喃,一折连着三叹。突然曲风一转,琴声变得铿锵刚毅起来,宛若浪花击石,江河入海,震动着在座所有人的心弦。不知过了多久,琴声缓缓停止,但那乐声好像仍旧飘扬在四周,久久不散,昆山玉碎,香兰泣露也不过如此了。
“好!”慕叶带头鼓起了掌。
其他人也后知后觉,不由得鼓起了掌。
“就这些么?那你们南越的男人也不过如此啊!”女君放声大笑。
“女君还想要我做什么?”
“简单,跳舞,不限类别。”
“好,恳请女君让我准备准备,稍等片刻。”
不出半刻,来到大殿上的不再是一个慵懒的亡国太子,而是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男子。一袭红衣让人觉得是君临天下。这个男人有一头长及腰间的墨发,发丝如黑色锦缎般在后背恣意铺染,微风入殿,墨发随风飞扬,加上衣诀飘飘的红袍和一双如星辰般的眼眸,给人一种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压迫感,又显得格外清冷,遥不可及。他静静地站在那里,背光而立,红袍、黑发以及白昼的皮肤,犹如一幅色彩绚烂的画卷。飞扬的眉角,无风自动的墨发,微扬的唇线,说不出的极致魅惑,道不尽的隽秀飘逸。
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真是一道银光殿中起,万里已吞匈虏血。
一曲毕,还留有阵阵余韵。他们做梦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太子,竟然本领这么多。之前被介绍的一群男子,也自愧不如。
“哈哈哈哈!这样的男儿,的确配做我东溪的驸马!由于今日有诸多不便,明日朕便为你们赐婚。”呵,这女君可不知道,洛梓安弹琴、舞剑都配的是清心音,为的就是能嫁给太女,为南越复仇。
“谢女君陛下!”
“谢母后……”说完,还高兴地朝洛梓安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不愧是南越太子,彬彬有礼,把叶子交给你我也可以放心了。”
“陛下谬赞,全是家父的教导之恩。”
“嗯?你父亲?他在哪儿?不如把他接到太女府去住吧。”
“家父他已经战死了,如果南越还在的话,我也是一代君王了吧?”说完,搓了搓眼睛,但眼泪还是止不住往下流。洛梓安可是个影帝,这点儿哭戏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