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爹?啥是娘啊?院长。’稚嫩的童声压不过麻将拍在桌子上的声音。愤怒的叫喊声随即响起‘你说啥是爹娘?生你的人是你娘,养你的人是你爹。快滚。四饼。’
‘封何?你找院长干嘛?’
六年前......
滴滴答答的小雨,萧瑟的秋风。无一不体现着这一天的悲凉。那天的塘山来了两个陌生人,看身材是一男一女,看举止是一对夫妇,看动作不那么亲昵。或是一对老夫老妻。女方背着一个竹篮筐,但无论是她的打扮还是言行,都不像是塘山这个偏远小山村的人。但她确背着竹筐向塘山福利院走去。
‘千万别舍不得,我们若是养得起就养了。这孩子的病确实是我们养不起的。就让他在这度过童年。我又怎样不心疼,他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就把他取名叫封何,日后飞黄腾达再来相认。’
妇女一步三回头,像是舍不得。婴儿的啼声好像也在挽留。
‘尹山哥?你咋来了?’少年冲铁门喊道。‘今天不是清明吗?回来给泥石流逝世的人烧点纸钱。’这是一位青少年的答复。‘对了,尹山哥。你有爹娘吗?’‘谁没有爹娘啊?俺爹俺娘在泥石流中去世了。我记得清明福利院都要体检吧?我刚才看见卫生所来人了。’‘是啊,今天院长说要体检。明明前五年都没有。’
体检,无论是开始过程还是结局都让封何很疑惑。开始他疑惑啥是爹啥是娘。过程他疑惑为什么他又要去儿科又要去什么血液科。结局他疑惑什么是先天性白血病。他不明白为什么尹山哥要带他进城还跟他说卫生所说话不管用,带他去什么医院。他不明白尹山哥为什么要和院长吵架,为什么尹山哥要和很多人借钱。但是尹山对他说:‘别怕,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