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之想自己从小就爱习武,后又偷偷随爷爷、哥哥出征。
出征回来之后爷爷、哥哥一直要她好生休养,明明自己身上一点伤都没有,但他们直觉得自己就算没有伤去了战场不免是消耗一点元气的。况且这战场万一有什么污秽之气不小心进入身体那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所以顾念之就这样被锁在家里,锁了整整三年。
倒不是顾念之不想出去,但爷爷和哥哥的一片好心实在是不可辜负,所以顾念之就只能安安心心的过上了躺尸般的生活。
不过每日一个时辰的练武是不可能落下的,爷爷本是不让顾念之在这三年里练武的,可顾念之觉得练武能强筋健骨比任何休养生息、喝茶养生的方式更好,老将军想想也是,便是随了她的意。
如今三年之期已过顾念之倒是想出去街上逛逛,热闹热闹,不然自己怕是要闷死在这楼阁之中。爷爷见她身强体壮面色红润也由了她。
“杏儿,当年那个她父亲向皇上请辞带上她母亲游山玩水去了,把她扔在将军府三年之久的尚书府小姐青竺现在过得如何?”
“回小姐,青竺小姐过得倒是不错的。”杏儿想了想又说,“青竺小姐在这三年中倒是来找了您好多次,每次老将军都以小姐有伤在身不宜见客为由而拒绝了,上次青竺小姐在将军府门口见到杏儿忙拉住杏儿问小姐您身体是否无恙,看起来很是关心小姐”
“这小丫头从小便极为爱哭,这三年里爷爷不让她见我还说我身上有伤,怕是已经自己急哭好多次了吧。我说怎么这三年里这小丫头托人给我送来这么多药膏呢!
那佩妍呢,她可还好?想来她没心没肺的大概是过得不错的”顾念之笑道。
“小姐说的是丞相府的小姐吧,据奴婢了解,左小姐这些年过得并不是很好,左小姐母亲生前受宠所以左小姐那时倒是过得也还很滋润,前年去年好几次来我们将军府,说是要冲进去看看您,每次都被少将军拦住。可是今年年初左小姐的生母去世,丞相又离家之后,左小姐的生活便不是很滋润了。听闻是受了欺负。”
“哦?二夫人的娘家不管?唐家是四大世家之一,也算是有钱有势,就这么平白让佩妍受了欺负?”
“二夫人当初与娘家闹了不愉快,几乎到了恩断义绝的地步,所以唐家如今是不太会帮助左小姐的。”
“呵,杏儿你去尚书府叫青竺去丞相府,就说我在哪儿”说着顾念之就骑上了马。快马加鞭的去了丞相府。
丞相府
顾念之无视了门口的门童直接闯进了丞相府,却被丞相府的暗卫、侍卫围了个水泄不通,本来顾念之杀掉他们冲出重围是没什么大问题的,但是想想这毕竟是丞相府还是不要太过张扬好了,于是她拿出令牌对其中一位侍卫说“将军府顾念之求见丞相麻烦通报。”
侍卫弯着腰拿着令牌便小跑着去禀告了丞相。
没过多久只见丞相拿着令牌就小跑过来了,身后还跟着丞相府当家主母和一众侍卫。
丞相双手向顾念之递上令牌作揖道“不知是顾小姐亲临寒舍,实在是有失远迎。”丞相微微抬头看了看这位女子。
只见这女子冰肌玉骨、碧鬓红袖、眉若柳刀、眸若星河、口若含朱丹。
一身红衣就像是一朵开在雪地之上的梅花,孤傲、冷艳还有几分肃杀之气。
看着气质果然是将军府小姐不假,只是他想不明白这将军府小姐、准祁王妃,来他丞相府是意欲何为?
顾念之看了看他“无碍,只是多年未见儿时挚友自是要过来慰问一下的。”说着顾念之装模作样的看了看四周“不知佩妍在哪,多年不见甚是想念呢”。
“妍儿自然是在自己的闺房里”丞相说道。
“说起来真是奇怪,这孩子平日最为活泼,每次治理洪灾回来这孩子总会站在门口等我回来,叫我带些礼物,今日却是不见人影,本相也正准备去看看她呢。”
“小女对丞相府不熟,既然丞相也要过去,那就烦请丞相带个路了”
“顾小姐客气了,顾小姐这边请。”
顾念之一路上跟着丞相后面还有当家主母和各种侍卫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佩妍的卓妍阁。却看见大院的门是锁的。
“本小姐方才进门直觉这丞相府的暗卫侍卫倒也不少,怎的大白天的还锁一个姑娘家的门呢,莫不是佩妍院中还有什么宝贝?”顾念之哂笑一声看向丞相。
“小姐说笑了。”丞相一边向顾念之赔笑,一边看着紧闭的院门,直觉的大事不妙。
“谁干的?还不把门打开,我只不过离家几月你们竟是如此不让人省心。”丞相着急的喊着。
无人应答。
“快些开门啊,谁锁的。”丞相手颤抖着拿起了门上的锁。
还是无人应答。
烦请丞相让开一下。顾念之看着没人要过来开锁便对丞相说道。
丞相赶紧让开,顾念之拔了旁边暗卫的剑便向锁砍去,只听见吭呛一声锁应声落地。
打开红色漆门,便看见佩妍倒在地上。
顾念之冲上前去,探了探佩妍的鼻息便抱起已经昏迷不醒的佩妍,向外走去。
路过丞相的时候说了一句“佩妍去将军府休息几日,丞相想来还有家事要处理,本小姐便不再叨唠了。”
丞相送顾念之到丞相府门口,顾念之看到丞相的手自从看见佩妍之后都是颤抖的,想来也是吓坏了。
到了门口刚好阮青竺也到了,顾念之便坐上了青竺的马车回了将军府。
送走顾念之的丞相大发雷霆,这二夫人病故本来就让他很伤心,现在这群混账东西竟还欺负他和唐昕唯一的孩子,若不是自己功成身退,早了几日归来只怕这妍儿已经与在天上的唐昕见面了。
“这事是谁干的?”
众人静默
“哑巴了?,陈可儿你身为当家主母可有话说。”
“夫君,此事与妾身无关,妾身不知。”
“好一个不知,身为当家主母你不知,是你刻意隐瞒还是玩忽职守?我左于玮向来公正清廉、为人正直。却不想家中竟有人如此心肠歹毒,行这等龌龊之事竟是想活活饿死妍儿?你们也为人父母究竟何来这份恶毒之心?”
丞相后面那句话虽用着“你们”这个字眼,听起来好像是在质问众人,可那眼睛却是一瞬不眨的瞪着主母。
“来人!给我查,查查看这门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家伙锁的。”
“是”侍卫拱手作揖没过多久便带来了一个虎头虎脑看起来十分憨厚的小厮。
“是你锁了我爱女?”
“回……回大人,是奴才。”
“谁指使你干的?”
“回大人,小、小人无人指使。是小人觉得小姐太过刁蛮,欺辱小人,小人心里气不过便锁了小姐”小厮颤颤巍巍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