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柔和的阳光穿透稀疏的树叶,波光粼粼,如宝石般洒在了苡萱的锦被上。坐在床边的黑衣男子,一脸宠溺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女子,笑了笑。又使坏的捏了捏某只小懒猫的鼻子,心想着如果再由她睡下去,两人恐怕今早连话都说不了一句,自己就得走了。
被人捏着鼻子,苡萱不舒服的朝脸上摸了摸,一下没摸着,两下没摸着,第三下苡萱彻底醒了,但是也火了。哼唧了一声,准备看看是什么扰了自己睡觉,刚睁开眼,就看到一张放大笑脸。呆楞了几秒,然后迅速坐了起来,朝床内坐了坐,查看了下自己的衣襟后,再看他。
“咳咳…冷月…你怎么会来?你不是应该在花城吗?”冷月看着一脸窘迫的苡萱,心情不由得大好。“我再不来,说不定你都要被别人给拐跑了!你可是我的!”说完还不忘弹了弹苡萱的额头。
听完冷月的话,苡萱就这么盯着他,盯的冷月都快发毛了,她才开口“冷月,你明知道我的意思的…我…”
还未等苡萱说完,冷月就站起身来,眼里划过一丝受伤,背对着苡萱笑道“呵呵。小萱儿还是一如既往的这么伤人啊……”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苡萱“但是,我也说过了吧,有些事你在坚持,但有些事我也有我的坚持,就看我们谁能坚持的过谁了!”说完便闪身不见了。
冷月走了有多久,苡萱就沉默了多久。轻轻的卷起自己右手袖子,一朵白色茉莉赫然出现在手腕上,而白色花朵旁还有半朵未开的桃红色花朵。苡萱轻声叹了口气,嘴里呢喃着“又是何苦…...”
自冷月来后,苡萱就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无精打采的。这几日就是连慈济行都没有去了,只是一个人静静地不断的在案前写着写着…木香看着,打心眼里着急。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小姐,不笑,也不说话,像一个提线木偶一样。
咕咕咕~咕咕咕~突然一只鸽子停在了窗边,木香见状上前解开了鸽子脚上的信函,递给了苡萱后,就悄悄退下了。
这是苡萱一直以来的习惯,凡是收到信件木香都得退下,屋里只能留苡萱一人。次数多了,木香也曾疑惑过,但碍于苡萱的气场,一直都从未敢问。退出房外的木香,左右晃了晃,找不到什么事做,就果断跑到厨房给她最爱的小姐张罗好吃的晚餐了。
这边,苡萱看着自己手中的密函。终于露出了这么多天未见的笑脸,虽然只是微微的扯了扯嘴角。苡萱心想着:看来这几天有的忙了,若是能处理好这些后顾之忧,那么自己也就放心了。现下已经确定了他们的身份后,这样对付起来至少不会一无所知,毕竟一无所知的对手才是最恐怖的。
果然这几天自己的足不出户是有成效的,至少藏在小小白身后的那股势力等不住了。不然也不会主动找上自己了,想来明日就该好好会会那位幕后的大神了。写完手中的密函,传送了出去。然后再另书写了一封书信,送往了梧桐苑,眼下也是要再拖一拖那个人的。
办完手上的事情,苡萱站起身,披上件外衫,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萱草阁里的院子里,种的都是些草药,一些金银花、一些林兰、还有一些其他杂七杂八的从西域运来的草药。这时节林兰开的刚刚好,院子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清淡花香,让人心旷神怡。随着阵阵微风的吹拂心情都轻松了好些。
另一头,慈济行内小小白正在和地上的小东西玩的不亦乐乎。一旁的黑衣女子默默的守在一旁,眼里含着笑。
过了一会儿,小小白玩的无聊了才回过头来“小黑,为什么这几天都见不到姐姐啊?姐姐是不是不喜欢我了?”黑衣女子耐心说道“不会的,夫人不是说了吗?明天就可以见到你的姐姐了,说不定明天你的姐姐就会答应做你的媳妇儿了。”小小白听完,在一旁呵呵的直笑。而黑衣女子眼里的笑意却在此时不见了,剩下的就只有不甘和忿恨。夜~真是漫长啊~
屋顶上的冷月,看着一脸傻笑的小小白,胸中不断涌出一股浓浓的愤懑。轻哼了一声,就这白痴还敢肖想自己的小萱儿,早晚了结了他。冷月越看越生气,最后还是忍住了,脚尖一点,朝陶府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