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雨拎着蛋糕跑上楼。
因为穿着睡衣不雅。
胡小雨加快脚步跑了上去。
把淡黄色的蛋糕盒子,轻轻的往桌子上一放。
透过上面的透明层一看。
“竟然是榴莲千层?”
“教授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话说H国榴莲是比黄金还要贵的。
虽然蛋糕样子不好看。
但是价格看上去就是很贵的那种。
胡小雨到桌边拿过手机,拨通了周珍珍的电话。
“喂?教授去过你那里了吧?”
“当然了,送来了一个榴莲蛋糕。”
周珍珍那边感觉生无可恋。
“我可是北方人,最北方的。”
“我老爸是蒙古族,老妈是朝鲜族,榴莲这个东西我可是,几乎,不吃的。”
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电话那头,听得出周珍珍在捏着鼻子说话。
“你可是来过我家的,才20多平方的地下室。”
“又不透风,哈哈哈哈。”
“我知道这个蛋糕在H国好贵的。”
“过会儿我就提到店里,跟打工的同仁们一起吃。”
周珍珍一边开玩笑,一边捏着鼻子。
“哎呦,对了。”
“不知道回来后,我这个家里还味儿不味儿了,给你送的什么?”
小雨也笑了。
“榴莲千层。。。哈哈哈。”
“我倒是喜欢的很,可真的是挺大的,估计得吃个两天吧。”
“哈哈哈,这几天要处处弥漫榴莲味儿了。”
周珍珍赶去了打工的路上。
“哎,你听说了吗?”
“吴越跟助教和会长似乎闹别扭了,已经好些日子不说话了。”
“哦?为什么?”
小雨吃了一口榴莲千层,好奇的问道。
此刻竟感觉臭中带香啊。
“听说因为要上法庭,吴越就不愿意了。”
“你想想谁都不愿意人生中去一趟法院,还是这种事情,做贼心虚吧。”
胡小雨也是一如想象中那般。
难怪上次推她下楼的时候,吴越不在身边呐。
估计自己也不想再惹更多的事。
**********
此刻,昌城中。
水云龙走进医院的大门,接到了孙硕的电话。
“水总,听说那个日报社的记者住进了医院。”
“哦?为什么事住进去的?”
云龙停留在医院大厅,倍感愤怒的问道。
“听说开车翻进了水沟里,还断了一条腿。”
孙硕直截了当的回话。
“哦?不是你下的手?”
云龙直接怀疑到了助理孙硕。
孙硕惊慌失措。
“水总,您让我们盯着,我们还没动手,他,他就。。。”
孙硕有些着急,惊慌到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哎呀,水总,我跟了您从小长大,我的为人。”
“连捏死一只蚂蚁都不敢,更别说做这种事。”
孙硕急忙解释道。
“哦对了,水总。”
“听说这个记者貌似喜欢观赏石,因此在外欠了好大一笔钱。”
“估计可能跟这事儿有关。”
“好的,我知道了,哎?知道他在哪家医院吗?”
水云龙问。
“我这就去跟您查查去。”
水云龙挂断了电话。
走到了楼上父亲的病房里。
此刻水振华已经醒了。
水云龙在邻近病房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慢了脚步。
似乎因为这么多年,父亲对自己的各种管束。
让水云龙感到失去了人身自由。
害怕再一次见到父亲,除了对他的指责还是指责。
门外,水云龙听到父亲和柳姨在说笑的声音。
他心中略微放下了防备。
推门进去,小心的像一个刚刚犯过错的孩子那般。
看待父亲的眼神,都是小心的偷瞄。
“行了,云龙来了,我这就启程回锦城了。”
“出来了这么多天,那边的老爷子该怀疑了。”
柳姨赶紧起身,拿上挎包就往外走去。
水云龙看着柳姨走出去。
转身不自在的看着父亲。
不自然的肢体感觉像是卡体一样。
让平时在员工面前,看上去高大上的水云龙。
此时这么的卑微,很怂的感觉。
“行了,你来坐下吧。”
水振华看着水云龙的眼神,依然是那么的冷漠和严肃。
“我听说你是不是派人,去把针对我的记者给教训了一顿?”
水振华的眼神,感觉随时都在放针,让人不寒而栗。
水云龙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摆了摆头反驳到。
“您是不是觉得什么都是我干的?”
“这么多年我就从来不干好事?”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找人把他逼到了水沟里。”
“现在外边都传遍了,水氏要斩草除根,人事淡薄?”
水振华丝毫不给儿子解释的机会。
一根筋的,觉得就是水云龙干的。
“好了好了,既然你觉得是就觉得是吧,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水云龙十分生气的,走出了病房。
那心中的感觉十分凄凉。
十五年了。
水云龙觉得,水振华这个父亲,似乎怎么都瞧不上他。
也许是因为,自己那个一无所有的母亲,从来没给父亲带来过什么。
而现在的这个柳姨自从她出现之后。
多少能带来一些欠款,帮助父亲这边周转。
有些什么突发事件,还能帮水振华这边解决。
可谓是水振华,自从得了柳姨之后,等于得到了得力助手,加体面人妻。
水云龙就感觉从此,自己在父亲面前更是凡事都不行。
可是,十五年了,柳姨从来没跟水振华领过结婚证。
似乎是因为前夫的家庭。
自从十几年前柳姨丧夫开始。
柳姨唯一的儿子,又是杨家的长孙,将来是要继承杨家的产业的。
如果柳姨再嫁,关乎到自己儿子的继承权。
“喂,水总刚刚查到了。”
“听说那个记者,跟水董同住在昌城中心医院。”
“孙硕,真的,你没干过?”
“为什么刚才我爸非说是我派去的?”
水云龙依然很是怀疑。
孙硕也是百转千回,无奈的很,镇定的说。
“真的不是我水总。”
“嗯,好吧,我知道了。”
挂上电话,水云龙抬头看了看周围医院的大厅。
于是转身上楼,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找着门框上的名字。
大约走了五层楼,在骨科的住院楼道上。
水云龙看到了那个记者的名字。
他走进看似安静的楼道里。
站在病房门前,透过玻璃往里面看去。
由于门口的位置,就是一个卫生间。
里面有两个床位,却被卫生间挡道了视角。
他左顾右看,突然背后传来一女士的声音。
“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