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请教二位恩公尊姓大名?”
“秦风。”“我叫云裳。”
“来,把这个吃了。”云裳从怀中取出小包裹,打开来,只见里面都是一些小的瓶瓶罐罐。
她拿起其中一瓶,倒出一粒小小的黑色药丸,喂到江浅口中,“这个可以让你不那么难受。”
看了看江浅的脸,又拿起另外一个小瓷瓶,道:“你脸上擦伤了,我帮你涂点药。”
江浅一眼就认出了这是虞山的“花容膏”,奇道:“云姐姐,你怎么有这个?你……”她心道:她既姓云,自然不是虞山人,难道是虞姓至亲,或者……竟是哪位达官显贵家的小姐?
“你认得这个?”
江浅点点头:“虞山的花容膏,林师姐曾送过我一瓶。”
“她是虞山派的?”云裳指了指林清霜。
“不是。她也是别人送的。”
“哦。”云裳呵呵一笑,道:“一个朋友送我的。”
秦风听了,扯起一边嘴角,冷笑了一声:“不会是顺手牵羊牵来的吧!”
云裳忙道:“真是朋友送的!秦大哥,你能不能,别老这么想我。”
见江浅一脸不解地看他二人,云裳赶紧道:“秦大哥跟我开玩笑呢!呵呵!”
第三日午间,江浅正闭眼休息。忽觉得身旁有异动,转头一看,只见林清霜正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她心中一喜,唤道:“林师姐,你醒了。”
“嗯。”林清霜努力地想坐起来,却发现头晕乎乎的,左腿小腿传来一阵刺痛。
“你别乱动!你左腿骨折了。”
“我们这是在哪儿?你怎么样?”林清霜放弃了挣扎,与江浅一起静静地躺着。
“我没事。你记得我们从悬崖上掉下来吗?我们是从潭底下来的。”
“潭底?”林清霜想了想,依稀记得自己与江浅落入水中之后,手中乱抓,似乎抓到了石块之类的东西。
一旁小憩的秦风与云裳听见说话声,走了过来。
“好了,都醒了!”云裳开心道。
林清霜见这二人,转头看了一眼江浅。
江浅会意道:“这是秦大哥,这是云姐姐。就是他们救了我们。”
林清霜对二人微微点了点头
此后,白天,云裳留在洞中看顾两位伤员,秦风则负责外出打猎、采摘野果。如此,过了一二十日天,林清霜和江浅已能够自行慢慢活动。
二人惦记着师父和父母,便想着回去,然而秦风告知她们,要想回去,就只有原路返回,以她二人现在的状况,断是不可能掰开那石板,再顶住水流冲击,由潭底游出去的。二人一下默然了,要养好伤恐怕还要挺长一段时日。
秦风道:“不如由我先去向你们家人报平安,以免他们担心。只不过……”
“不过什么?”
“我不能告知他们你们具体所在。将来我们出去了,也请你们三位不要告知旁人此处所在。”
“为什么?”云裳道。
“你们跟我来。”
秦风将三人带到曾惊秋墓前。
“剑仙曾惊秋!”云裳惊道,“这里就是曾老前辈退隐的地方?”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到这里。”林清霜道。
三人对着坟墓拜了三拜。
“秦大哥,你和这位曾前辈是什么关系啊?”江浅道。
“他是我师叔。”
“师叔?”三人惊道。
“嗯,其实我这次前来,本是奉师父之命前来祭拜师叔的,昨日刚好是师叔二十周年忌辰。”
这时,云裳注意到右下角的那两列小字:“原来江湖传闻都是真的。”
“什么传闻?”十七岁之前,江浅从未离开过蘅山,自然没听过什么江湖传闻。
“传闻,二十多年前,梅隐、江雪吟夫妇无意间遇到曾老前辈,他们那两柄大名鼎鼎的宝剑便是曾老前辈赠予他们的。”
“不错,”秦风道,“我师叔在此隐居十几年,生前见到的最后两个人就是梅隐和江雪吟。他将宝剑赠与他们夫妇,而他们也安葬了我师叔,也是他们前去告知我师父师叔的死讯。”
“唉,这曾老前辈原本应该是一番好意,只可惜……”云裳叹了口气。
“可惜什么?”江浅道。
“可惜,正是因为这两柄宝剑,后来竟给他夫妇二人招来杀身之祸。”
“啊!为什么?”
“这两柄宝剑实在太厉害,不少人都眼红,欲占为己有,各种明争暗夺。”云裳越说越起劲,“最后,梅隐、江雪吟夫妇没办法,就宣布退出江湖。谁知道,就算这样,最后还是被人给杀了。”
“啊!是谁干的?那剑也被拿走了吗?”
“谁干的,至今都是一个谜。说到剑嘛,就奇怪了,这个杀他们的人并没有拿走它,后来被梅隐的结义兄弟何方给带走了。”
“何门的门主何方?”
“对。你知道?”
“听说过。”江浅看向林清霜:“林师姐,你还记得何子衿吗?”
林清霜点点头。
于是,江浅又回忆起当年学礼的事。当年林清霜因表现出众,引起不少人的嫉妒。后来后山考花道,云姑姑抽到何子衿,何子衿未答上来,林清霜答出来了。从此,何子衿对林清霜尤为看不顺眼,背后没少散步关于她的谣言。
因此处离蘅山较近,是故,秦风决定先去蘅山。临行前,江浅取下左脚上的红绳脚环,交与秦风:“秦大哥,恐我师父不信,烦你将这个交与她,她一看便知。”于是,秦风收下脚环,即刻便出发了。
岂料,他到达蘅山,就赶上何方与江白蘋对峙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