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往窗外瞟了一眼,道:“现在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我不走!”
秦风顺着她目光往外一看,只见那几名侍从正站在对面街边,偷偷往客栈门口张望。略一沉吟,将手中筷子向他们抛去,两根筷子直直插入其中一人发冠中。四人均吃了一惊,抬头看见秦风,一溜烟地跑了。
“现在可以走了。”秦风道。
“好厉害!”女子一脸崇拜地看着秦风,“我叫云裳,你叫什么名字啊?”
见秦风不理她,又自顾自地道:“哥哥,你是哪里人啊?让我猜猜看……”
秦风忍无可忍,忽地从怀中掏出酒菜钱,重重地拍在桌上,起身大踏步走下楼去。
谁知那女子竟一路跟了上来,秦风走到哪里,她便跟到哪里。在秦风冲她挥了几次拳头后,便远远地跟着。每当秦风转头,她便冲他笑得一脸灿烂。
秦风在街市中左闪右躲,欲甩开她,奈何这身形过于显眼,实在不易躲藏。走着走着,秦风心生一计,忽地拔腿狂奔起来。他身长腿长,加上本身轻功不赖,不一会儿就将那女子甩得无影无踪。
经这么一闹腾,秦风也无兴致闲逛了,心道:不如索性今日提前去师叔那里,在那儿住一晚,明日早点办好事就回去。
这么想着,他就在街角买了一包馒头和一壶酒,优哉游哉地出城去了。
行了半个时辰,进入郊区一片密林。在密林之中,又行了一段路,秦风才在一棵古树前停了下来。
这是一棵大榕树,高达二三十米,树干粗壮,足要五、六个成人合围才抱得住。没人知道它到底在此处多久了,当地的居民将这棵树视为神灵,常常来祭拜。因此,榕树周围的地上,可见许多纸灰和未燃尽的贡香。
秦风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将酒坛子系在腰带上,“嗖嗖”地顺着树干爬了上去。爬到一半停了下来,只见树干上豁然有一个大的洞口,足有五六十公分宽。秦风向下一跃,不过十来米高脚便触着了地,原来下面竟是一级一级的台阶。
摸着黑向前走了一百来米,前面没有了路,只有一片荆棘。秦风取下腰间弯刀,小心地将荆棘拨开,眼前豁然明亮起来,出现一片树林。秦风钻出来,又轻车熟路地往前走了一段,渐渐听见水声轰鸣,抬眼望去,只见一片雪白的瀑布正挂在十几米开外,心中一喜:终于到了。
忽听得上方传来异动,秦风抬头一望,只见一团白影正从上方落下来。定睛一看,那白影却是两个人,心下一惊,情急之下,抬手劈断了身旁的一棵碗口粗的树,一掌将树干往悬崖那边推了过去。那上方掉下来的二人在离水面五六米处撞到树干,后又重重跌入底下的水潭。
秦风赶紧飞奔过去,跃入潭中,却未发现那二人,心道:难道被水冲走了?又从水中一跃而起,一路向下游奔去,也未发现二人踪迹。忽地,他一个激灵:难道……赶紧重新回到潭底。
潭底有很多大石块,秦风找到其中一块极大的,双足将一侧用力往下踏,双手则用力将另一侧往上掰起。
石块陡然翻转,底下竟出现了一个斜坡,秦风顺势滑了下去。斜坡的尽头,又是一个水潭,水潭中果然有两个白衣人。秦风赶紧将她们拖上岸来,这才注意到这是两位妙龄少女。
这两位少女正是江浅与林清霜。二人均已昏迷,但林清霜的一只手仍紧紧地抓着江浅的手腕。只见二人脸上均是点点伤痕,衣服上也氤氲着淡淡红色,想来是受伤流血所致。
秦风突遭如此奇遇,还在缓神当中,忽然,一声尖叫从斜坡上方传来,惊得他连忙转头,却见那名自称云裳的女子,正呲牙瞪眼地坡上滑下来。
秦风更加吃惊了,眼睁睁地看着云裳径直冲入水潭中。
云裳颇为狼狈地从潭中爬起来,冲秦风笑了笑,挥挥手道:“嗨……”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秦风毫不掩饰他的震惊。
“我看见你从上面进来的呀!”云裳指了指上方。
“所以,你一直跟着我?”秦风突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这人跟了他一路,他竟然没有发觉。
“对呀!”
“说!你究竟有何目的?”秦风目露凶光,紧紧盯着云裳。
云裳见他这模样,不由得脖子一缩,道:“我没有恶意的!我就是想跟着你看看你!”
秦风恶狠狠道:“你最好待在一边,别乱动,否则……”说着,用手握住了腰间弯刀。
“好好好!我绝对不乱动的!”云裳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