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先起来吧。”赵玉提着潇湘就往外走。
法术换衣不过一瞬,潇湘还是依旧,一身粉红的仙衣便换好了。都说粉衣衬人格外水灵,如今配上这凝脂一般的肌肤果真如此,这下这世子又挪不开眼睛了。
“仙女,我又来看你了!”那趴在墙的世子似乎没注意到,另一面墙的炙热眼光。
“百里画廊,下来,成何体统。”一位穿着云雷纹素衣的男子冷声斥道。
“太子哥哥——,我已经好多了。”那墙上的男子一边说,一遍蹬腿就要下来。可下一秒的事,谁又好说。只听嘭的一声,百里便失了足,“!太子哥哥!”
轻功腾去,气沉而落。转而抱佳人,足尖而立。素衣与那百里画廊的花衣贴在一起,倒也是一副美画。
“太子殿下。”这时,潇湘和赵玉慢慢走了出来。而在这之前,其实百里画廊摔下去也有这个事的原因。
就在刚刚,百里画廊要蹬脚时,因为赵玉忘了冷宫前的门是有大锁的,所以此时潇湘又不想把粉衣弄脏,自然作为潇湘的护花使者的赵玉便一手劈开了那锁。
……
一番周转,太子便从潇湘手里得回来了将要运行国家周转的大额金银财宝,不过他可能也不知道这钱其实是他老爹那里坑来的。
“不过,太子殿下若我日后有要用到你的时候,你必须成为我的棋子。放心,不会害你的。”潇湘轻轻弹了肩膀上的落灰,心满意足的和赵玉离开皇宫这个是非之地。
还好师兄来的不算晚,这个国家的新君主将在他的帮助下,成为这个大陆的一代明君。但师兄不应该在……算了算了,大概是师父的意思。但师父为什么要让师兄成为这个国家的终生国师,真是奇怪。
那两人刚走没多久,赵文杰便从另一边赶至太子的宫殿。
“国师,请入座。阿雅,快为国师奉茶。”微白的修长手指在空中轻轻比划着,那位叫阿雅的小少年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端着一碗上好的明前茶小心翼翼地靠近赵文杰。
赵文杰也不客气,“太子,可还有什么疑虑?”
坐在中间的男人沉思一会才开口,“虽然镇安王有罪,但其子百里画廊……国师可有办法留他一命。”
“自然是有,不过此法必须要双方的血,还有你的头发。不过在那之后,你死他死,他死你死。”赵文杰又补充道,“这次一用,你的黑发就用尽了,下次再要和我做交易的话,就是你左腿上的那个多骨了。那个多骨恐怕残害你多日了,等时机成熟,你会来找我的。”
说着赵文杰便拂袖离去了。
宋御知道无论做什么,总归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万世的痛让他一人承担便可。
“明日登基大典,已经都准备好了。”
“好,下去吧。”
父王,你可曾明白我往日苦心,结果你还是错失了。
……
“太子哥哥,你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闭眼。”
“哦——,嘶”百里画廊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被宋御给划了。“太子哥哥,你干什么?”
“别问,不会害你,现在赶快出去,你哪位心心念念的姑娘就要走了。”其实太子是骗他的,不然接下来的事要是被他发现,就难办了。
“太子,我们的人去了,想必一会国师就来了。”
宋御望了望百里画廊去的地方,一望……竟然忘了国师早就喝了半口茶在里面候了一会儿了。
宋御慢慢走回了屋子,将所有人都遣了出去。
“还请国师日后多多关照他。”宋御不想让他在自己最好的兄弟和待他如珍宝的父亲之间做选择。
画廊的心,不应该锁在这里,他是一只亲近山林的野鹰,好游侠之仗剑天涯,似洒家抛壶而饮三百杯。若不是镇安王站在父亲的一边,又怎会落此地步。镇安王,下辈子可把眼睛擦亮点。
赵文杰不懂,太子眼里流露出的那种感情,有喜有怒,喜中是温柔与不舍,比心悦还有深沉,而怒则是一种替别人感到不值。
“国师。”
“哦,太子,请把头发散开。”
发冠一松,那些高高的头发就一匹一匹的滑落下来,而黑发之中掩藏的如雪的白发也尽数显露了出来。
随即,两根极细的冰针插入了太阳穴,还有一根银针则直入天灵盖。赵文杰慢慢地从发尖一点点抽引出黑发里了黑色的水,再将黑水装进了一只小瓶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