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父喝了口茶,点点头:“你打算就好。”
云母点点头,取了热水沾了巾帕递给云父擦洗,又想起来一桩事。
“郑夫人跟我说,古长街上有一家绸缎铺要出,郑夫人打算收了做生意,只怕一家容易被盯上,打算拉了我一起。”
云父听了不解:“之前听郑巡检说过,虽律令不许官员做生意,官员做生意也有许多,都是按了产业在妻子名下,充做嫁妆,倒也没什么人说,怎么还要拉了我们一起?”
云母解释说:“郑夫人的意思是县城势力复杂恐不安全,就算不是故意,万一有人说漏了,到时也是麻烦,不如拉了我合伙,毕竟现在你是蒙馆先生,虽入了朝廷档案,却算不得官,可以置产。”
云父这才了解,又问云母的意思。
“我是想跟着郑夫人的,一来如今支出多,常常一月里没有存项,家里也只请了陈妈妈,还是教导的妈妈,可往后孩子教导,我也想多有投入,这都是问题。况我想了,婠婠也不小了,往后的嫁妆也需要制备了。”云母看向云父道:“而且你若升官,交际必定更多,花用也就更多,总不好和现在一样,十次里只去了五次。”
云父牵了云母的手点头应道:“你想的周全。不过这铺子具体如何合伙,你们有章程了吗?”
云母回道:“现在还在讨论阶段,后续还有许多事,只这事你和郑巡检不用插手,我们女人家谈就成了。”
云父笑着点头,扣了手向云母鞠躬道:“那就多谢夫人斟酌了。”
云母忍不住红了脸:“都多大的人了,还这般,羞也不羞!”虽如此说却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二日一早,等云父吃了饭食带着云天望往蒙馆去后,云母也就收拾妥当往郑夫人那去。
云青青见了觉得奇怪,跑到云婠婠房里,云婠婠正坐在窗边修剪盆植,见了云青青蹦跳着进来,笑着问:“你过来做什么?这个点不正是练大字的时候?”
云青青蹭到云婠婠身边坐下,才问出心中疑问:“姐姐,这几天娘亲经常去找郑夫人,你知道是因为什么么?”
云婠婠放下手中的小剪刀,又转了转盆植,这才回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只大略听到说是买铺子的事。”
“买铺子?是什么铺子?”
云婠婠回道:“听说是个绸缎铺,郑夫人牵的,具体还要细说。”
云青青听了暗自想:自己现在刺绣已慢慢上了轨道,云母、陈妈妈等人多次夸奖,且前世自己行止坐卧所接触的都不是凡品。如果自己好好学了刺绣,将那些美丽的花样子一一绣出来岂不是很厉害?
而且绸缎铺子的成衣若是请了绣娘专门来做,自己也可以偷师了,想想竟很是期待。
云青青在前院书房写着大字忍不住望着大门翘首企盼,希望云母早点回来,自己问了清楚才好。
没过多久,前院传来想动,云青青忙跑去正看到云母进门。
云母诧异地问道:“青青,你慌慌张张跑到门口做什么?”
云青青不好意思地说:“娘,我听姐姐说你在谈买铺子的事吗?”
云母也不避着云青青,边往后亭走,边点头道:“是有这个事,今天大概谈妥了,只等过两天寻了中人把事情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