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踹开竹门的陆长青是有些冲动的。
但他应该庆幸自己的冲动。
漫天红气毫无预兆的聚在一起,并在夜空之上聚出了红莲模样,这怎么看都该与那红衣女子有些干系,而那红衣女子又是他眼下能够走出幻境最重要的线索之一,所以陆长青当即舍下小和尚,独自行去。
来时如梦,去时如风。
陆长青一顿猛虎操作搞的小和尚清醒不少,他揉了揉眼并在这并不算明亮的夜色里静立片刻后,转而回到了自己的竹屋。
在他看来,天大地大,睡觉才是第一大。
而另一边,陆长青直接将竹门踢的稀碎,并借着红光又一脚将莫安踢下了床。
好事被扰的莫安甚是奇怪,他不先恼怒反而是惊恐万分的躲了起来,待到看清陆长青的脸,才慢慢将瑟瑟发抖抖了个干净,莫安清了嗓子甚是义正严辞的喝到,“逆徒,你在作甚!”
陆长青褪下外衫为床榻上的女子遮挡一二反问道,“我倒想问问你,你在作甚?”
“为师,当然,当然是在为伤者疗伤!”莫安指了指床踏上的女子说,“你看不到她伤的极重么?”
陆长青甚为震惊,他竟还有脸指着被自己糟蹋过的女子扯谎,“我只看到了满天怒气久久不散。”
“你这逆徒诚心气我,怨气哪能看得到,还满天,满你个大头鬼。”莫安朝外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看到,底气就稍稍足了一些,“我就是在治疗伤患,我可是国之圣手!不对,我干嘛给你这个逆徒解释,你还不赶紧给我退下。”
“大禹的国之圣手就这手段?疗伤到男女欢爱上?”陆长青连问两句,直接将本就惊魂未定的莫安问到了墙角,“你...你别过来,再...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要是再敢造次...再敢欺师灭祖的话,你就等着被雷劈吧。”
“九天之上的神族极难生养,你这般糟蹋她,还是先忧心自己会不会被雷劈吧。”陆长青冷哼一声继续道,“我此生只有一位师父,别说是让你与之相提并论了,仅仅是你曾经活在她生活过的时代,都会让我无比恶心。”
“......”莫安越来越奇怪,这徒儿怎么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明明前些天对自己还是毕恭毕敬一派祥和的模样,怎的今日就跟有了深仇大恨一般!
难不成,他口中所说的师父,竟是此刻躺在床塌上的女子?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巧合之事?
他在掉落顾山之前竟有一个仙子师父?
这师父二人竟相继以掉落的方式来到顾山?
莫安被自己的猜想惊到无法呼吸,如果真是那样就有得玩了,陆长青定会爆揍自己一顿。
诶,不对啊!
莫安转念一想,他为何要怕陆长青,自己的这个徒儿本是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残疾啊,他有什么可怕的。
陆长青看着莫安的表情变化大致也能猜出他心中所想,但他毫不理会,还是强调‘师父’二字的重量,“所以,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你清楚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