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中有云,记载了关于蜷翼魔的一切,但是书中有真有假,非真非假。
蜷翼魔,可呼风,疾走如风;能腾空,空中可待半月。目在头两侧,两耳尖,四肢全;目可观数十丈远,耳可听百丈远。一跃疾驰,翱翔于空半月不落。力大而用不捷。
阿布不由的感慨:“这么厉害的蜷翼魔是怎么被陈家给驯化的呀。想想要和蜷翼魔做战门,哎~”阿布的心一直悬着,他还不会拔剑,在队伍里总是处处躲藏,害怕危险。像一只稚鼠一般,他也不想这样,阿布也想可以拔剑站在众人的面前,出一份力,保护一些人。
前几日题极仙人说了围剿蜷翼魔的事情,仙山的弟子们全部出动,矮山的新弟子也不例外的组建了队伍。蜷翼魔似乎是有组织一般的全面爆发,山河各地都出现了蜷翼魔的身影。
那日,题极仙人说要围剿蜷翼魔的时候,似乎有些伤感。话要比平时温柔一些。反常的语气之中也只有栾动地栾惊天兄弟二人和阿布知道怎么回事,题极仙人曾秘密的救助过蜷翼魔,感慨无辜生灵却惨遭灭门之灾,但是现在蜷翼魔的全面爆发,可能是复仇吗?题极仙人不确定,但是只能围剿,即使心有不甘。
这已经下山数日,矮山上的弟子被安排到了陈家旧址,一片荒凉。陈家旧址曾是一片繁荣,只是世代扭转、山河巨变,往日繁荣之境依稀不见踪影,留下的皆是一片荒凉。犹豫陈家旧址之上还有一些破碎的噬魂咒的法阵碎片,所以蜷翼魔还是会在此周旋数日。
仙山弟子作为众多仙家之中的领军人物,也在围剿蜷翼魔的事情上做出了表率,驻扎在最危险的陈家旧址变得理所应当,也义不容辞。
屋外月色以浓,其余的弟子都已经睡了。阿布打坐在床榻之上,阿布运作仙法,他必须要刻苦练习,他的仙层在突破二层之后就止步不前,虽然阿布日日刻苦却进展很慢。白日里寻找蜷翼魔的踪迹是,自己总是偷懒,也帮不上什么忙;晚上更加的刻苦练功,虽十分辛苦却见效甚微。
阿布的仙法淡紫色微微发亮,浑身的仙气修行很是温柔,他一直的愿望就是可以拔剑做一个潇洒的仙侠。
阿布收了浑身的仙气,做了一个结界。结界的另一端开口就在大绿山的后边,水镇。
水镇顾名思义,有着水车的标志性建筑物还有一些晾晒的布料,远走一些是一排排的水磨坊。
挨着水磨坊的是一条小街,里面有小酒馆和听戏的地方。阿布练功有些乏累,正想去听听戏。他只要在天亮之前赶回去,一点也不会耽误蜷翼魔的围剿工作。只是已经守了几日都不曾见到蜷翼魔半个身影。
木质的小楼有三层,二三两层的阁楼都没有围栏只有帷帐,简陋的有些让人意外,里面是一个老头在一张八仙桌前说着戏文。与木质小楼对面而立的是一个挂着绯红色帐帘的小楼,楼有两层却时常能传出女子的曼妙笑语,二层的小楼也十分华丽,只是全部被帐帘挡住观不到里面事物。
阿布走到木质简陋的三层小楼。他上次在金秋喝酒差不多已经花掉了所有的积蓄,即使他对能传出笑声的二层华丽小楼十分感兴趣,但是依阿布的见识来说,越破的地方可能越便宜一些。
走进一看,上面净写着“二十文,一壶茶。”
阿布笑了,竟然是个茶楼,也好,喝一些茶,总比喝酒好一些。
走进茶楼竟没有店小二伺候,阿布便找了无人的桌子上坐下。一会店小二便出现啊了,端着一壶茶和一小碟的姜糖。阿布掏出二十文铜钱便开始喝茶。
夜风吹的舒服,蜡烛的火光似有跳动。楼下老者眼睛里布满眼屎很难观到老者说戏文的神情,阿布早就在仙山学过命数,从观面相来说,说戏文的老者却是一面智慧模样。
细听戏文,竟然说的蜷翼魔的事情。
“说到在大绿山的蜷翼魔,不得不从仙师的祖师爷下凡来说,当时大地之上人类七智尚未开全,十分野蛮残忍。仙祖留下仙法给了几个当时在众人口之中尚有心智的人,其中便有陈家老祖,仙山仙人,谷家、麦家、和其他家族的人,他们将仙祖留下的秘籍分成十份,人手各那一份,后来其他的家族在岁月的长河渐渐消逝,关于其他的秘籍也不见踪迹。”
“说这么多,也只是要说陈家老祖手中持有的秘籍之中竟然有一套详细的仙法记载,便是噬魂咒。”老者布满眼屎的眼睛突然睁的很大,真正的故事才要开始讲述了。
“传闻噬魂咒是可以通仙道,往地狱的一套上下皆通的法术,噬魂术的法术本来是超度往生之人的灵魂,减少怨念,将怨念净化的一道无上法门,只是陈家却贪恋仙法力量,生生的把一套好仙法通往地狱,在地狱里建了结界,用结界驯养上古的妖兽,久而久之便顺服了蜷翼魔,蜷翼魔靠思念强大,你弱怕蜷翼魔,蜷翼魔便会幻化出你所恐惧的模样;蜷翼魔的叫声能催眠,能造幻景。”
老者说的眉飞色舞,下面的一些茶客听的也神采飞扬:“陈家是怎么驯服蜷翼魔的呀。”
“所谓道法自然,自然有法驯服蜷翼魔的。陈家早就噬魂术阵法的时候,蜷翼魔也被此驯化,变成了陈家的守护兽,守护阵法。”
“那,蜷翼魔张什么样?”台下有个年轻男子听的戏文正十分激动,两眼炯炯。
老者并非一语道破:“万千变化,由心而生。”
阿布也喝着茶看着台下老者似乎并不是很了解蜷翼魔而是在台上胡乱瞎说。
阿布喝了口炸,清清嗓子问道:“你说蜷翼魔怕什么?”
老者布满皱纹的脸似乎是干涸开裂的河床一般,竟有一丝微笑:“怕噬魂咒。”
“此话怎讲?”阿布似有疑惑,他近日以来对蜷翼魔颇为了解,虽然还未碰到真正的蜷翼魔,而最近却在书籍里了解很多。书中并没有记载着蜷翼魔是害怕摄魂咒的,噬魂咒在净化亡灵的时候会产生尘世杂念,蜷翼魔正好利用尘世杂念来幻化成长。也就说明了蜷翼魔为什么会有万千变化,那是应为他们所吸收的杂念不同而幻化不同的形态。这些自在很丰富,但是没有一条说蜷翼魔害怕噬魂术。而且还有疑点就是,蜷翼魔是噬魂术的守护兽,怎么可能害怕噬魂咒呢?
老者寻声看到了坐在二楼草席上的男子阿布,阿布一身便装似是一个书生,面色白皙却眉眼之间又有着书生没有的一股英气。
“敢为小公子,我们这是什么地界?”
“大绿山与水镇交界。”阿布回答。
“我在这说书百日,未听闻一只蜷翼魔的出现,这何解?”
阿布并不知道怎么解释,他们也是在噬魂咒阵法的残骸逗留数日也不曾观到蜷翼魔的丝毫踪迹。
老者看着小公子丝毫没有要解释的意思便说:“在阵法周围是寻不到蜷翼魔的,而且要是信我所说的话,蜷翼魔是怕噬魂咒的。”
阿布并没有明白说书老者的话,而是低着头看着茶杯开始琢磨。
老者打了个哈切,:“我也有些乏了,明日午后,请听下回分解。”
阿布也打了哈气,:“阿~还真是有点困了。”
阿布打了一个响指便腾空消失,店小二提着蓄水的茶壶上来,摸着脑袋:“奇怪,刚刚的小公子呢?”
阿布回到自己的房间,本来有些困意竟然一点困意都没有了,老者说蜷翼魔害怕噬魂术法阵也不是不无道理,要知道如果蜷翼魔是守护噬魂术法阵的守护兽的话,对于现在的噬魂咒阵法为什么会不见一丝蜷翼魔的踪影呢?
阿布想着,他必须去问问自己的剑灵,自己的剑灵曾经是陈家门主的剑灵。关于法阵、关于蜷翼魔、自己的剑灵波波一定会知道的。
第二日天刚亮,栾惊天布的阵法有了反应,号召弟子向水镇的方向行三十里。
栾惊天一身白衣简装却很风流倜傥,只是俊俏容颜没有丝毫表情,冷若冰霜。
“法阵有异样,察觉到蜷翼魔了,水镇方向三十里。”
大绿山早已经没有昔日的美好,一片荒凉,弟子们都纷纷准备行囊开始赶路。行了三十里,眼前的景象大为不同。不见苍根断臂,映入眼帘的是风景如画,山美水美的地方。
“这应该是云风轻的故乡水镇吧?”栾动地碰了碰身边的温图悦。
温图悦看着周围,心里十分肯定:“应该是的,估计在行几里,云风轻就能到家了。”
走在最前面的栾惊天看着周围,走了这么久却不见一家客栈,:“云风轻,这前面就是你的故乡水镇了,怎么一家客栈都没有见到?”
云风轻抱着自己的普通佩剑,回答到:“往常镇上有了客人,都是到大绿山接待的,水镇上乡民朴实,几乎没有什么客栈酒馆,所以,咱们可能要在山上安营扎寨了。”
“在山上安营扎寨?”栾动地内心十分抵触,虽然说在山上安营扎寨并非难事,阿布造结界的本领已经十分熟练,可以轻轻松松的从结界中取出来需要搭帐篷的用具,只是,眼前明明可以住在乡民家,为什么非要住在山里?
云风轻听到栾动地的怪叫,:“动地兄弟,你怎么了?”依旧是那么温柔,平静。
动地兄弟看着前面山头冒出来的炊烟袅袅:“风轻兄,前面就是水镇,你的本家,我们几人大可叨扰几日,也不必在陌生的地方安营扎寨。图个方便如何?”
云风轻听了栾动地的话,突然语塞。他不知道如何作答。
温图悦抱着佩剑走过来,弱小的身躯之中透露着温柔。:“风轻哥哥,如何,一来你可以回家待上几日,二来,我们也有地方可住。”
云风轻有些为难,“只不过。”云风轻是这家好心人捡回来的孩子,父亲是樵夫,母亲就是平常的村妇。
温图悦看着云风轻面有难色,:“只不过什么?”
云风轻看着温图悦,:“只不过,我家破旧矮小,怕你们住不习惯。”
栾惊天早就在谈话中感觉到了云风轻的不方便。
:“我们是下山修行的,云风轻可以回家待上几日,但是我们都要住在山上,无人例外。”
行到一处平底,周围绿树幽幽。
阿布心中念咒,结界陡然出现。栾惊天运作仙法将搭建帐篷的东西运了出来。
第二日,蜷翼魔终于出现了,见过魔化的蜷翼魔,阿布才真正明白蜷翼魔之所以被称为魔是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