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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上仙山的日子

栾不苦把题极留给他的三张名帖拿了出来,这是题极留给他,让他想通之后给孩子们,有了名帖,仙山的大门自然会给孩子们打开。也相当于是走了题极仙人的后门,题极仙人也只是想进一份自己做为家长的力,让孩子们可以去仙山上张张见识,学一些可以保护自己的仙法。

三张名帖分别是留给栾阿布、栾惊天和栾动地的。

师娘翠翠看着不苦手里的名帖:“真的要给孩子们吗?”翠翠知道,如果不把名帖给孩子们,孩子们也许进不了仙山,也就与仙山无缘,便可又回到药王谷,又回到自己的身边。

栾不苦看着手中的名帖,:“都想好了,给孩子们吧,他们想去,就要去闯荡闯荡,不要心中有悔。”

栾动地第一个接过名帖,上面有淡淡幽香。他深吸一口气,一脸满足:“这是仙家的味道。”

阿布第二个拿到名帖,很鄙视栾动地的那种行为,自己则是把名帖好好收好。

栾惊天是最后一个拿到名帖的。栾不苦将手中的名帖发到惊天的手里,父子之间很少沟通,这一刻的感觉更加让人声音。栾不苦觉得自己有点生硬但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在外面好好保护弟弟,你做哥哥的,别让你母亲、和我担心。”

惊天拿着名帖,淡淡的说:“明白了。”

拿到名帖的三人便离开了药王谷,朝着仙山的方向走着。

离行的时候,栾惊天没有回头,没有看一眼身后的父亲和母亲,他并不是心里没有二老,也不是他有多么的冷血无情。只不过他怕,他心中有怕有担忧,他怕自己回头了,就走不了了,他的心思很重,重到自己都恨自己为什么心里装着那么重的东西,明明自己还是小小少年郎,应该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栾惊天极力控制着自己的心情,克制着自己不要回头,强忍着那种离别的心情朝着仙山的方向走着。他明白,这次出门不比往常出谷办事,而这次是踏上一条路,一条自己决定要走的路。

栾动地则是不出任何人的所料的边走边哭。甚至还没有走出父母亲的视线就大哭起来,扭着肥硕的身体带着哭腔的给爹爹和娘亲说会想他们。还没有走远就让母亲翠翠为他的举动留了眼泪,栾不苦则很是尴尬,他也舍不得孩子却还要表现的这些对自己并没什么的态度来安慰着身边的妻子。

阿布则深深的给师父师娘鞠了一躬,自从他记事起他就在药王谷,他是在药王谷里长大的。虽然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娘亲是谁,也不知道他们还活没活在这个世界上,但是阿布却在心里觉得师父师娘就跟自己的亲爹亲娘一样。离开药王谷,他的心情多少也有一些沉重。

慢慢的三人视线渐渐的在栾不苦和翠翠的眼里越来越小直到消失。栾不苦和翠翠才舍得从药王谷的大门离开,回到药王谷里面去。

阿布背着佩剑一阵疾跑跳到栾惊天的背上,栾惊天下意识的把阿布背起来。阿布在惊天的背上,冲着惊天的耳朵说:“惊天,从药王谷出来,你就一直没说话。怎么了你这是?”

惊天把阿布背着很是乖巧:“没事。”

栾动地看着阿布,有点无奈的说:“你还不了解我哥吗?他一向如此。”

阿布当然了解惊天,他一向如此寡言少语,但是越寡言少语就越能激起阿布的好奇心。但是阿布更了解一些现在的惊天,他要比动地更了解他的哥哥,那个自负有敏感的栾惊天。

阿布知道栾惊天一定是心情低落,这一路上要保护好弟弟,上仙山之后还想要好好修炼,他对自己要求太高,想想就觉得累。

在惊天背上的阿布给栾动地做了一个鬼脸,本来想正面拆穿栾动地并不懂他的哥哥。但是在惊天背上的阿布看着那个安静的惊天,后脑勺都那么的少年文静,却又不忍心把自己看透的事情说透。

“对哈,你哥总是这般,寡言少语。多说点话就跟能累死一样。”

“对呀,他对我这个亲弟弟话都这么少,爹爹和娘亲也很少有机会和他多说上几句话,更何况你了。”

惊天背着阿布,心里有一肚子的话想说,但却又懒的将其说出口。便一言不发的一直走着。

大概走了有三个月的样子。走出药王谷,路过常山。越走越居民少、村子少,但却能见到修士一般的人来来往往。

动地激动不已,看到这些修士手中有拿着佩剑的,有没拿着佩剑的。

“阿布,这一会遇到了七个仙客了,三人佩剑,四人白衣。真不知道仙山上会是什么样子的。”栾动地掰着手指头,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

阿布跟栾动地的心情一样,从药王谷出来,见到什么都是新鲜。栾动地也十分给力,阿布想要什么,栾动地就大手一挥统统全要,一路上也是吃喝玩样样没有拉下。

“是呀是呀,仙客越来越多了。”

栾动地从自己身上挎着的口袋里又拿出来个小小清凉丹,给了阿布吃了又让自己吃了一个。他一路上都是吃吃吃,他哥哥不理他这种幼稚行为,好在一路上都有阿布陪着自己。

“阿布,我觉得你还是把你的佩剑收起来吧,太张扬。”

阿布看着手里的清凉丹,这一路上动地的嘴都没有停下来过,自己也没有停下来过。心里嘀咕着又要吃。

“好的,我把佩剑收起来。”阿布听着动地的话,把佩剑用衣服包上放到了自己的包袱里。

又行了几日,终于走到了仙山脚下。

仙山却看起来很普通,但是一般人却进不去。仙山就在眼前,可是无论怎么走都走不到里面去,感觉脚下就是上山的山路,但是无论走多久都还是在山脚下徘徊。

来到仙山脚下已经又有几日,却依旧没能成功进入仙山,有点无奈的来回徘徊,三人都不知道如何才能进到仙山里面。

一个半高的小仙童幽幽的走了进去,身影立马凭空般消失在视线之中。

“这,这。”动地指着仙童消失的地方。“是入口?!”

阿布有过进如结界的经历,所以他是有经验的。看着动地指的方向,:“是这里吗?”

“是这里的,我刚刚看到一个仙童进去了。”

“那好,让我来试试吧。”边说边做,阿布已经走到了刚刚仙童消失的地方,前面一片空无,望过去依旧是刚刚已经走过的山路。

“我要进去喽。”阿布话音刚落就冲了过去,正好撞到了要出仙山的题极。

“题极仙人?”阿布摸着自己险些撞疼的脑袋看着仙人。

题极摸着自己的胸口,:“你这小鬼,撞的还真疼。”

题极看着站在结界之外的惊天动地,又看看阿布这个让他感到头疼的男孩:“你们到了几天了。”

栾惊天行了一礼,回答道:“足有七日。”

“这么久了,你们走的也够快的。”题极用手在结界之外挥动了一下,凭空便出现了一道山门。

“这是仙山的山门,进来吧。”说着,题极走在最前面,带着三个孩子进到其中。

题极对阿布能撞到自己感到很是稀奇,没有人可以在外面看到仙山的山门,阿布是怎么知道这个方向而往里面装的呢。

“你们刚刚是怎么知道仙门入口的?”

阿布回答:“动地看到有个仙童进去了,所以我们断定这就是仙门的入口。”

“仙童?”“仙童!”题极立马激动了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悠悠然的仙家。

“什么仙童?”

“难道题极仙人没有见到吗?就在刚刚从仙门进去的。”阿布回答。

题极的声音有点紧张,三个孩子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什么样子的仙童?”

“半人多高,头上有两个冲天鬏,十分可爱。”

题极在前面走着,但是所有的想法都在想着,难道是仙童秀秀回来了?不可能的,仙童秀秀已经被自己杀死了,不可能回来的呀。

栾惊天将自己的名帖拿了出来,:“题极仙人,这是家父给的名帖。”

题极看着乱惊天递给自己的名帖,又变得笑脸盈盈:“不必给我,自己收好了。明日才是仙山收弟子的日子,你们既然早到,就先进来,明日开了仙门,一起报到。”

“是。”

题极仙人看着栾动地,心里颇为喜欢,那种喜欢就跟见到栾不苦本人一样。

“栾动地,不苦怎么舍得让你们出了药王谷,来上我这仙山了。”

动地磨蹭的身体加快了脚步跟了上来,回答到:“爹爹说了,让我们青春无悔,去大胆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你的梦想真的是修炼仙法吗?”

动地诚实回答:“不知道,说梦想太远,但是我现在想做的事,我会很努力地。”

题极听了回答,停住了脚步。动地看到题极仙人停住了脚步,自己也跟着停在了原地。

题极又问惊天,:“你来仙山的目的是什么?”

惊天却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修得仙法,度自己。”

题极听着惊天的话,心里摇着头。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布,心里却一点都不想搭理他一下。

阿布就在其中没有被人理会也不以为然,自己在心中却早有了答案:“我上仙山就是为了拔剑。”

第二日才是仙山山门正是开放的日子,仙山之下聚集着很多人,有香山谷氏、常山麦氏和其他一些世家修行仙法的子弟。

题极在仙山之上,用手做出了一张网。那张大网轻轻的飘下仙山,飘到了仙门外的一众弟子之中,法阵生效之后,能有资格进入山门的弟子身上都发出光来。有一仙客从山门中走了出来,凭空的出现在山脚下的一众人面前。

手中的拂尘轻轻扫过那些有金光的人,这次有仙缘的人颇多。他们就跟栾不苦和题极第一次进仙山的时候一样。拂尘扫过他们的身体,穿着五花八门的衣服统一都变成了白衣。

仙客依旧一句话都没有多说,跟栾不苦和题极那次一样,只能听到那三个字:“随我来。”

被用仙法换上白衣的弟子们都很听话的跟在仙客的身后,进入结界。留在世人的眼睛里的全是神秘气息,就感觉仙人简单的说着随我来,被选做弟子的人们都一个个又秩序的凭空消失在仙山脚下。

阿布看着进到仙山里的同届弟子都换上了仙服,自己却还是从药王谷里穿的采药的便装。

“题极仙人,为什么我们三个没有衣服?仙山内众人都穿白衣,只有我们三个穿的与众不同的,好奇怪呀。”

题极仙人有点没面子,用仙法一挥,三人也统一换上了白色仙服,:“你们是走后门来的,衣服自然和他们不同。”

果然不同,他们三人的衣服里面都多了一层淡蓝色的内衬。

“栾不苦和我在仙山修炼的时候,就说仙山上的衣服穿的不舒服,他特意让我为你们的衣服泡制了他做的药水。”

穿上仙服的阿布得意洋洋的看着动地,动地也得意洋洋的看着惊天,惊天却毫无表情的站着。动地看着哥哥没有反应,只好又转向阿布,两人傻傻的笑着。

题极和三个男孩站在仙门仙山之上,下面是仙山之中最矮的一峰,在最矮的山顶之上是新入门的弟子报到的地方。

新入门的第子开始一个一个的自我介绍。

“香山,谷纵儿。”男,十四岁。

“香山,谷情儿。”女,十三岁。

“常山,温吉利。”男,十二岁。

“常山,温图悦。”男,十二岁。

“常山,麦星辰。”女,十三岁。

“水镇,云风轻。”男,十四岁。

题极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个男孩,轻声说:“你们也去做个介绍。”

阿布自告奋勇,第一个介绍自己:“药王谷,栾阿布。”男,大概十五岁吧。

“药王谷,栾惊天。”男,十三岁。

“药王谷,栾惊天。”男,十三岁。

人生一世,花生一春。来时风轻,去时云散。

题极看着一群意气风发的少年少女,仿佛看到了那时刚刚入仙山的自己。

“为什么来仙山?”题极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被仙法加持的可以清晰的传入每个弟子的耳中。

香山,十四岁的男孩谷纵儿首先发言:“我来求学,是为了提高自己的仙法。回去好保护谷家旁支血脉。”香山谷家的大家族只有正脉血统的人才能修炼谷家的仙法,旁支血脉一般只能修行简单的心经和护法。

接着香山十三岁的女孩谷情儿说到:“我,谷情儿时来求取仙法,为了我他日行走于江河四方,可以保护我想保护的人,帮助我想帮助的人。”女孩小小年纪却满是傲骨。

题极站在上面,心中默默叹气,幽幽的对那个十三岁女孩谷情儿说:“你求仙山的法就为了保护你想保护的人?帮助你想帮助的人?为什么不是去保护需要保护的人,帮助需要帮助的人?”

女孩被题极的问题问的哑口无言,眼睛睁的溜圆,眉头微微拧锁。

接着,常山十二岁的男孩温吉利想了一会也站出来说道:“我来求学,是为了振兴常山温氏,自陈家之争之后,温家需要正统的仙法来郑兴温氏一组。”

常山温吉利的表弟温图悦行礼说道:“我和表哥的想法一样,都是为了温氏一族而来。生张正义的同时,也希望可以让世人称赞温家,好留名千古。”男孩天真的笑,颇有一丝稚嫩气息。

麦星辰比刚刚说话的两个常山男孩都要大,语气中也多有一些成熟:“我并没有什么大的抱负,我修得仙法,是为的自由,为了我自己的自由,也为了苍生的自由。”

麦星辰是个如星空璀璨的女孩,闪闪发光。白皙如冰的皮肤下面却装着如火一样热情的情愫。

水镇少年云风轻就站在买星辰的后面,身材比较瘦小,声音却很洪亮。虽然已经有十四岁,但是却比同龄人要小上一圈。

云风轻回答:“我并没有什么目的,我来仙山,只是好奇,但是既然入了仙山的山门,日后我一定会知道我想要什么。”

云风轻的话使题极仙人有点好奇的问:“那你现在想要什么?”

云风轻抬着眼睛对视着题极:“我想变强,比任何人都强。”

“那你想变强的目的是什么?”题极被男孩的眼神盯着又勾起了他的好奇。

云风轻眼神坚定,声音洪亮的回答着站在高处的题极仙人:“我不想再被别人欺负。”

就当云风轻说完他不在想被人欺负,站在他身边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

阿布看着云风轻已经说完话,又看看身边议论纷纷的弟子们,摸着那袋的从队伍中走了出来,站在了队伍的前面。就跟在药王谷跟栾不苦说话的方式一样散漫的说出自己来仙山的目的:“我来仙山,为的是拔剑,成为一个可以佩剑的仙客。”就这么简单,越简单越好完成。栾阿布从来就没想要把自己的人生过的太条条框框,而是想过的自由自在。一切由心,活得逍遥。

题极仙人无视这栾阿布的回答,他并不想和阿布有太多正面的接触。但是作为仙人的题极又怎么能如此的不公平呢。题极明明已经很克制了,却还是不知道是因为一种什么的情感使自己就一直不看好阿布这个孩子。一种微妙的情感在悄然发生。可能内心的题极还是没有真正放下过去的诸多恩怨。从而也不能用平常心去看待面前这个男孩。

题极就当没有听见栾阿布的回答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给他,而是看着惊天表现出自己对惊天的一脸好感。

“惊天,你说你来仙山的目的是什么?”

栾惊天依旧不改昨日题极问自己的的回答:“为的是,修行仙法,度自己。”

题极仙人的白衣被顶风吹的飘荡起来,看着眼下的孩子们,心里想着“他们都需要成长。”

栾动地看着同行的弟子们都说完了上仙山的目的,自己也想了想,站出来回答说:“我,我就是为了学习仙法来的,特单纯。”

回答完的栾动地有点尴尬,他觉得自己说的特别的没有含金量,也没有梦想。

题极却听了栾动地的回答大为称赞:“动地的回答最真实。你们在慢慢学习仙法的同时就会明白你们想要什么了。”

题极一挥白衣,如同一道光芒一般,一瞬的耀眼再看便消失不见。

带新弟子入仙山的仙客说着:“接下来你们在仙山的日子里需要互相认识,慢慢熟悉。你们随着心智的成熟起来,学习仙法的目的也会改变,一切都要问心,而不能乱生其他的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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