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北剥橘子的手一顿。
随即望着炸毛的姜慕楠，好笑道：“你可是高材生，我怎么会把你当傻子，既然你不信，那你打开新闻看一看。”
新闻？
姜慕楠狐疑地打开新闻软件，一则桐城本地的消息霸占了头条——据可靠消息，昨夜凌晨，华韵小区发生入室抢劫事件，多位业主受伤。
桐城无人不知，华韵小区住得正是桐城的富商们。
嘴角抽了抽，姜慕楠有些无语。
倘若他没有从林子墨那知道她现在是顾南城的契约女伴，今天可能就会信了她的话。
连本地实时新闻都利用上了。
姜慕楠低头，眼中的晦暗被遮得彻底。
他关掉页面，半晌没说话。
“喏，吃个酸甜可口的橘子吧。”
一个剥得干干净净，连橘络也一丝不剩的橘子被递到了姜慕楠眼下。
见姜慕楠不接，姜念北右手手腕晃了晃：“快接吧，橘子等不及要被吃下肚子里了。”
“什么嘛，就会拿我当小孩子。”
姜慕楠嘴上抱怨着，手却忍不住接过了橘子，他掰了一瓣送进口中，下一秒，一张俊脸皱成了一团：“姐，你这橘子分明只有酸，哪里甜了？”
酸得他牙齿都快要掉了。
艰难地吞下已经在嘴里的橘肉，看上去他不想再来第二瓣了，突然，手上一轻，姜慕楠发现自己的橘子被人截走了。
姜念北掰了一瓣送进口中，口腔瞬间被酸涩的味道充斥，她忍不住皱眉：“怎么会这样，那家店真是无良商家！”
说着她就要像投篮球一样，将手中的橘子投进床脚的垃圾桶中去。
突然，她手上一轻，原来是姜慕楠立起来夺走了她手中的橘子。
姜慕楠瞪她：“你干嘛，我又没说不吃。”
姜念北：“……这个太酸了，扔掉吧。”
姜慕楠摇头：“不行，这可是你亲手给我剥得，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这个待遇了。”
姜念北怔了怔，待回过神来就看见姜慕楠往嘴里塞了两瓣橘子，一张脸皱成了苦瓜。
可能因为刚才那瓣酸橘子的原因，她觉得此刻她的心中也带着酸涩。
自从有了安安，她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安安身上，生怕她一个不慎生病了，自然地，对于慕楠，就有所忽略。
最后一瓣橘子下肚，姜慕楠面前出现了一杯温开水，他扬眉看着姜念北，然后接过一仰而尽。
终于不那么酸了。
偏偏姜念北还打趣：“看你这么喜欢，我再亲手给你剥一个？”
“不要了，谢谢您嘞。”
时间就在姐弟俩的打趣中流逝，到了姜念北离开的时候了，姜慕楠叫住她：“姐……”
姜念北回头，看着他尾音上扬：“嗯？”
姜慕楠欲言又止，被子下握紧了拳头，半晌，道：“保护好自己。”
姜念北笑了，然后点头离开了病房。
一出病房，姜念北脸上的笑戛然而止，她站在走廊上闭着眼睛，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听说，这样可以阻止眼泪掉下来。
而在病房的门关上的一瞬间，姜慕楠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眉眼间氤氲着阴沉，极其冷厉地吐出一个名字。
“顾南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