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孝帝很记仇。
夏景拒绝自己就算了,连自己母后都在一旁看热闹,时不时地附和两声。
简直是气煞他也!
不过说起来,自己只记得夏怜阳刚学会走路的模样,至于现在,倒是没见过的。
“你说小阳儿当时被欺负的很委屈?”文孝帝听完福公公说的这好大一通,眉头皱得更紧,嗓音有些发沉,“她可哭了?”
福公公看着文孝帝神色不断变化,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这倒没有,瞧着只是被吓了一跳,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幸好。”文孝帝叹了口气,“若是阿景留在长安守着小阳儿,想来也不会有这码事。”
“陛下,这一码归一码,夏将军离开长安也是为了咱们天邑,所做的一切都是求个国泰民安。若真是山河破碎,举目疮痍,不单是夏家这位姑娘,咱们整个天邑都是没法儿安心的!”
福公公看的很清楚,毕竟他跟在文孝帝身边这么长时间,眼界自然不会囿于狭隘之地。
“朕明白。”文孝帝自然能想通这些,只是心里边儿对于夏景总感觉有些抱歉。
顿了顿又道,“你待会儿把庆功宴的事情交给内务府就是。”
光是想想庆功宴能见到小阳儿,文孝帝就觉得激动得很,也不知道现在小姑娘出落的如何。
福公公连连应着,自家陛下想来也是高兴的。既可以见到夏将军,又可以见到夏将军的宝贝女儿,当然最主要的还是能见到夏怜阳。
说起来这宫里边儿倒是有好几位皇子,可,公主却是一个也没,也难怪文孝帝对夏怜阳这般念念不忘。
内务府。
“福公公今个怎么有时间来这边儿,莫不是带了什么好东西来给咱们大家伙儿瞧瞧!”说话的男子笑嘻嘻地望着福公公。
福公公撇了撇嘴,笑骂道,“怎么,不带好东西就不许我来这儿溜溜?”
“您说得这是哪里话,随时欢迎您过来还来不及呢。”
“这还差不多。”福公公往屋里头探了下头,“你们管事的呢,在里边吗?”
“在呢!我带您进去就是。”男子也没去打听究竟是什么事儿,毕竟在这宫里边儿,最重要的就是守规矩。不该自己知道的事情,千万也想着去打听,主子吩咐的事情只管去做就是,也千万别想着弄清楚这其中的因果。
知道的越多,活得便越短。
宫里边但凡能混的好些的,被自家主子看重的,又有哪个不是擅会察言观色,少说多做的!
福公公大致将文孝帝的话传达清楚,内务府这边儿也是连连应着。想来到时候也会把一切都安排妥当,也就不用陛下那边再多操一份心。
方才迎着福公公的男子瞧见福公公从屋里出来,应当是该交代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欸,我送您出去!”
“行了,咱们也别兴这一套,最重要的还是伺候好主子。主子伺候好了,一切都好说。”福公公意味深长地看着那男子,字里行间的意思都是在提点他。在宫里可莫要动些不该有的心思,否则只能是害人害己,落得个凄惨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