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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飞侠与少侠郭剑峰之遭遇校园绑架

飞侠太阳能热水器与少侠郭剑峰之遭遇校园绑架

上午,上班的上班去了,上学的上学去了。屋面上飞侠太阳能热水器静静地卧着,一面静修,一面做着日光浴。忽然楼下传来一阵小小孩子们的喧闹声。原来少侠郭剑峰春晖家园的住家,正南面就是一所幼儿园,幼儿园的再南面才是郭剑峰就读的建中学校(既有初中也有小学)。

幼儿园的北面有一个大脚丫形的儿童游泳池,池西边是帆船形的建筑小品和沙坑。幼儿园的东面直到紧邻军民路的院墙,是一块绿地;经冬犹绿的高羊茅草被修剪的像地毯一般,上面洒满亲切温暖的阳光。

小小人儿在幼儿园老师的指导下,在绿地上围成一个大圈,面朝圆心坐下来,开始了一个名叫“丢手绢”的中国经典游戏。年轻的阿姨就站在圆心处,带领坐在地上的小朋友合唱:“丢,丢,丢手绢,轻轻地放在小朋友的后边,大家不要告诉他(她),快点、快点抓住他(她)。”一个小小孩蹒跚在圈外,悄悄地在某个人的后面将手绢或某个事先确定的物件丢下,再若无其事地绕一圈回来,就可以抓住这个人替代他(她),前提是这个人没有察觉。

这不是离间孩子吗?这不是训练孩子们漠视和参与设陷、栽赃陷害吗?飞侠太阳能热水器不解地想。并将目光从楼下收回,闭上了眼睛。

这些天飞侠太阳能热水器百思不得其解的还有少侠郭剑峰告诉他的南京农行持枪抢劫案。他想的最多的是:究竟是什么使曾经的守护者蜕变为现在的危害者呢?嫌疑犯原先是一名武警,他不相信。

下午,没下班的下班了,因为上学的放学了。军民路建中学校和幼儿园段,两侧的车行道停满了接孩子的各式汽车,仅留中间两条车行道尚可缓慢通行。两边的人行道停着摩托车、电动车和少量自行车。家长们大都集中在路西侧的人行道上,不少还隔着学校东面的铁艺围墙向里张望着。

铁艺围墙中间是学校的东门,只在放学的铃响以后开启,孩子们会在教室外的走廊里排好队,一班一班地被班主任带着从教学楼出发,带到东门外边。这些和往常都一样。这一天和以往显著不同的是:东门外还潜伏了一个“绑匪”。

潜伏者名叫余莫成,三十来岁,男性,祖籍亳州(安徽),该地有曹操藏兵洞、是神医华佗故里。余莫成从浙江舟山群岛退伍,回家后和女同学未婚妻小倩一道到马鞍山,在老乡开的卷闸门厂打工。结果老乡觊觎余未婚妻姿色,余莫成冲冠一怒没打着色老乡,打伤了一旁偏袒老乡的拦架者。余莫成从监狱出来,余未婚妻成了老乡的未婚妻子,因为老乡早有家庭。小倩带一小男孩住春晖家园,小倩在小区南大门边开一小便利店,小孩就读建中学校小学。建中学校位置在春晖家园的东南角,学校和春晖家园的南门都在印山路北侧。因为上学近,小倩要忙店里,孩子就自己上下学。

余莫成到店里找小倩几次,均无成果。一次在店里帐台上瞥见一本练习本,封面上有签字笔写的稚嫩的姓名:建中学校204班余春雨。余莫成从时间上推算,好希望孩子是他的,尽管小倩否认很坚决。

小倩在余莫成进监狱后探过三次监。第一次是刚判决,隔着双层的细密铁格栅网,小倩和她妈妈泪眼婆娑,余莫成忍住羞愧和不舍,告诉小倩不要等他了。第二次在第一次后不到一个月,小倩和她爸爸来的,她爸爸沉默着,小倩也没说什么实质的东西,这次是法定的集体接见日,他们给余莫成带的是一塑料饭盒的干子酱,余莫成印象中小倩穿一条牛仔裤还是挺美的。最后一次就隔了两三年,小倩和她的女同学一道来的。她们隔着监狱正门前的前院大门打听余莫成,刚巧余莫成几个被干警带在前院里为前院大铁门西边监狱小买部搬运方便面、卫生纸、洗衣粉、毛巾、牙刷、牙膏等物品。干警特地行了方便,把余莫成和两个女生让进大铁门东面的传达室里间说话,传达室外间另有干警,里外间的门开着。余莫成不记得说了什么,记得他自己说他还是不抽烟的,记得小倩说那都带来了,记得他留下了那条红梅烟后来分给了别人,记得他和小倩一道参加过那个女同学的婚礼。

记得三次从没提过什么孩子,又因为小倩和色老乡也都姓余,所以余莫成也不肯定。

每次从小倩便利店出来,他都在建中学校的东南两个大门和铁艺通透围墙边徘徊。余莫成情绪十分低落,觉得三十好几一无所有又不名誉。

铃响了,一男一女两名体育老师打开了东门,班主任带领小学生们走过来,一张张生动的孩子的脸。就在第一队带队老师将近门口时,门边的余莫成忘情地脚越进了门里。

两名体育老师立即过来制止。“你怎么跑进来了?”一个女高音。

“我找204班余春雨!”

“找谁也要出去!”女体育老师不屑地道。她身后男体育老师则伸手拦住余莫成的腰,要往门外请。门外有家长的笑声。恍惚间,余莫成鬼使神差地掏出了上衣口袋里的水果刀具。

“杀人了!”女体育老师尖叫。

“我找204班余春雨!”余莫成左手抓住“尖叫”的右肩,右手将刀架在她左颈边。女体育老师再不出声了,一直地簌簌发抖。

男体育老师惊得向后直倒退,一直退到被惊呆的第一队队头的师生面前,他才忽地恍过神来,拽起班主任和孩子就往教学楼退。

“我找204班余春雨!”余莫成携着女体育老师追上去。

门口的家长多惊呆了。呆住一会儿,胆大一些的和余莫成隔着一个距离地跟进门去。

女校长当然也是女性,也很害怕,但责任促使她鼓起勇气从校长室赶过来面对。

110已接到数通报警:建中学校东门口一名男子持刀绑架了一名女老师。公安和武警全部动员起来,迅速向事发地结集。

孩子们大都集中在楼南面的操场上,虽然有班主任和他们在一起,但哭泣声不绝于耳。在小学教学楼的门厅口,余莫成控制着女体育老师。

“我找204班余春雨!”

“你放了老师,我做你的人质!”女校长勇敢地说。交出余春雨,她想都没想。

班主任老师和孩子们也没一个打算把余春雨供出去。他就在操场上,被204班的方老师拥在怀里轻轻地啜泣。

“我冒充余春雨把老师换下来。”203班的少侠郭剑峰小声对班主任陈老师提议。203班紧挨着204班。这时203班的少侠郭剑峰先前紧张的神情已经略略平静。陈老师狠狠地瞪了郭剑峰一眼,这一眼的力量穿透近视眼镜阻止了少侠郭剑峰的脚步。陈老师正拥慰着一个哭泣的小个子女生,她可舍不得让她班里的任何一个同学去冒险。少侠郭剑峰完全领会陈老师的爱意。

公安、武警赶到了。

余莫成一见,领着女体育老师退到门厅里,和公安、武警相持着顺着楼梯一直退到教学楼的楼顶平台上,退到平台东侧“天圆地方”寓意的四方亭下,靠在一台太阳能热水器旁边。

从楼顶四方亭往下一看:公安、武警正指挥学校组织小学从操场撤离,情绪既紧张又激动的家长和孩子们,迅速地撤出学校,车辆行人很快从军民路散去。

其实军民路及与之相交的印山路建中学校段早实行了交通管制。大量的警车先前停印山路上,待军民路学生散去,两路段就全是公安、武警。某栋高楼上狙击特警也已就位。

平常不接送孩子的小倩一听说学校出事,赶紧关上店门跑向学校。她从东门跑进学校里时,余莫成已经退到天台上,孩子们正从操场外撤,公安正打她手机。孩子余春雨由班主任和一名女警陪着,被带向学校行政楼去;她就在小学教学楼门厅里,有公安向其了解和余莫成相关的事情。

小倩被公安领着沿楼梯往上迈步,想着她和余莫成的过往,泪水渐渐地涌出了眼眶,等到真面对余莫成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完全成了一个泪人。

余莫成的心猛地一软,彻底丧失了相持下去的意志。他内心已经肯定余春雨不是自己的孩子,小倩也不可能再和他在一起。其实他早前也已感觉到自己做错了事情,然而情况变化得太快,竟然演变成眼下这个局面,他不知道该如何收拾残局?

思量着,余莫成松开左手,轻轻一推,女体育教师被公安接在手里。然后余莫成跨上屋顶的女儿墙,向楼下翻下去……

大家一起向女儿墙跑去。

余莫成没有落下去,他的脚绊在太阳能热水器的溢水管上,头朝下挂在外墙壁。因为他在墙壁上撞晕了,大家只得奋力将他拉上来,又从楼梯抬下去……

余莫成又进了监狱。

建中学校来了一些心理医生和志愿者对孩子和老师进行心理辅导,渐渐也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忽然从某一天起,大家心里起了疑惑:校长猛地想到学校的教学楼上根本没装过太阳能热水器,余莫成怎么会是被太阳能热水器绊住的呢?当时因为紧张根本没在意。她又到屋面上去,证实教学楼屋面上现在确实没任何热水器。大白天见鬼了?或着是公安的秘密武器?这,成了建中学校的第一大谜题。

203班的孩子议论此迷时,少侠郭剑峰总是温和地笑而不语。原来,当郭剑峰提议被陈老师担心地拒绝后,他就通过左腋下的心形生物超级计算机,将信息发给了自家屋面上也在关注建中放学的飞侠太阳能热水器。郭剑峰还知道余莫成的水果刀具也被飞侠太阳能热水器控制了,就算余莫成用力用刀刺女体育老师,也不能成功,他越用力,飞侠太阳能热水器对铁刀的磁吸越紧。这一切,都是少侠郭剑峰和飞侠太阳能热水器的秘密。少侠和美女娘一起回到在春晖家园的阳台上向学校的教学楼屋面上张望时,连美女娘也没想到余莫成身边的太阳能热水器就是她家屋面上的那台热水器,并且和她自己身边的举着望远镜的小学生是双剑合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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