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雨季,像青梅酒一般。如果说这座山城的江水看过最美的烟火,那同样也倒映了爱恨离愁。雨点点在这座城市,只是点毛毛雨。下的小,地面却有水洼。没放晴,光线却藏云彩。只是风吹云移,光束忽暗忽明。思沚低头坐在球场旁台阶上,听雨的声音。她坐呆呆坐着,不知坐了多久。这一刻,好像有人在向她靠近。周围也升温似的。他弯腰迅速在她唇上点了一下。等她抬起头。见他手拿篮球。看起来比她年长些。都没看清脸,只认为这是易明。光为明而暗,与风偷看这,二零零九年雨爱。少女有少女的想法。她认为自己是遇到了对的人。仅此而已。认定了便很难放下。也许雨后不知名一处会冒起菌菇,雨后董思沚确实是心定易明。尽管她只是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是易晴的堂哥。或许少女在故事开始的那一刻,就心动了呢。天气跟她的心情可不搭边。脸红到耳根。整个脸颊都变暖。在他走后。她继续低着头。抬手轻轻碰了一下下颚。“比风暖和”她想。脑子已然空成一片。像极了火车发动时的场景。就差她头上飘一团火气了。沚站起来看向天空。却什么也看不见。“思沚,思沚”易晴对她喊。可思沚什么也听不见了。与淅淅沥沥的小雨融为多情的一体。快步离开了球场。“哐”沚回家了。“关门就不能轻点”沚父说。沚听也没听。溜进房间里,用被子把自己包起来。只露出她的头。“或许我现在像一个乌龟,那乌龟会脸红吗。脸红是为什么呢?”她心想。沚母进房间换上了窗帘。沚不再蹲在床上。躺在床上用枕头把眼睛遮起来。“妈,我今天在球场被亲了。”沚母接着说“那不是挺正常,亲你的男生多了。你们年龄都还小。你没打人家吧”“没,他比我大几岁。我没打他。算了”沚母撇着嘴点了两下头“OKOK,那我就不烦你啦”沚没听。翻了个身面向里屋。“巨龙翻身”。往后去球场的次数便多了些。易晴当然看不出来。她哪里能想到情上呢。即使有想,那也只会是沚跟晴的友情。傍晚雨停。沚耍想出去玩,想着吃的少些便出去早些。“多吃点,就吃这么一点”沚的奶奶说。“不不不,饭粒都涌到我嗓子眼了。”沚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几下,接着打了一个嗝“听见了吗。我打嗝了,诶我打嗝了,吃饱了”沚扮着鬼脸。左手拉开鞋柜,右手伸向拖鞋。“想去玩水吗穿拖鞋”沚的奶奶说。“凉快噻,慢慢吃哈,我去找齐芯睿玩了”沚说。一溜烟的跑了。睿家的院子有条恶狗。沚背贴墙走。悄咪咪往狗哪里打量了一眼。趁它不注意。大跨步跑出看得到它的范围。沚暗自窃喜“今天也很成功,哈哈”“齐芯睿,芯睿~睿睿~芯睿~睿睿”沚变着调的在沚楼下叫她。睿双手靠在窗框上,向前一伸“来啦~”沚向她敬了个礼。沚与睿家挨得近。打小就相识。沚蹲着看假山里的蝌蚪。“天上会下青蛙卵吗。怎么这里面有蝌蚪”沚摸不着头脑。睿出了楼下大门,看见沚蹲着。悄悄地悄悄地靠近,拍了一下她的肩。沚没动。睿楞了。睁大了眼睛走两步到沚的前面。沚还是不动。硬是静止了两三秒。咻,张开了两手手掌“啊!”睿被吓的一愣,随后笑道“可真好玩儿。”她们一起去找另一个小伙伴——林川新。这是沚的青梅竹马,也是沚自称辈子对不起的人。也印证了:太相爱的太合适的人不适合在一起。或者说,根本走不到一起。“川新川川新新川新,川新~川川~”沚升调降调的喊。川新急忙下楼。沚指了指他的头发。新眼睛往上看了看,说“乱了吗?”用手拨弄了两下。“这样好了吗”睿跟沚比了个OK的手势。三人顺利会师。穿过长走廊,走出了桥。或许此时此刻应该放一首乱世群星。可路宽人少还不够格。三个小孩时常约来去餐馆对面的山。那是在这冰冷地有灵性的地方。虽不知那山有什么好玩乐的。可孩子就是孩子,入迷的点与大人的思维不同。新与其他两人不在同一学校。见面是很少见了。新的笛子时常放在身上。在他们三人静静蹲下的时候。新就吹起竹笛。那个调调穿过草丛穿过发梢,只顺着耳朵进来。那样的悠扬。跟新那一抹笑一样。黄恒跟睿是青梅竹马。挨得也近。不知何时跟上来的。竟也寻上来了。沚看见他上来,扁起个嘴翻了个白眼。往旁边挪了挪位置说“坐这儿吧,真哩不晓得你怎么跟上来的”恒笑了笑。像拂过花瓣的温柔的风,又不止是一阵风,好像还带着清香。沚接着说:“不回答算求了”睿如此一般到是害羞的笑了。沚察觉了睿的不同。抬眉往睿哪里一瞥,低头笑了笑。四个人守着宁静的夜。雨后的味道,湿润的空气。毫无其他掺杂的。如此美好的一段时光。
重庆只有冬和夏。“睿睿~芯睿~”沚又在呼喊她的小伙伴了。玉兰树就长在睿楼下的花园里。夏初开了花,顺着热气飘在空中。重庆的夏天可真热。沚捏着一瓣说“玉兰花瓣应该是软的,我都快晒蔫了。真嚼。”睿挽着沚道“走啦走啦”萤火虫也出来了。三个人跑去山上静静坐着。新问沚“你怕黑吗”“怕个屁,过几阵就有萤火虫了。”听到这句,新挑眉笑了笑。“不得不说呀,新的睫毛可真长呢,跟蜘蛛脚一样”睿笑道接着对沚说“你觉得能停上萤火虫吗”“应该能停上蝴蝶吧,蝴蝶脚长”沚心里的新,眨眼间睫毛上就能停上蝴蝶呢。新嘟了嘟嘴“我又不是香妃”沚坏笑到“那你是金鱼咯,嘟着个嘴”睿有一丝丝惶恐,随即对沚说“蛤?我也很爱嘟嘴诶~”天渐渐暗下来了。下山只有一条小路。沚在前面走,新在后面用手托着头。新突然问沚“你看过海吗。”沚:“嗯。”新挠挠头心想:为什么只回我一个字呢。沚说“对了,我最近喜欢上一首歌。明天来我家听吧”新和睿:“好的”领头羊沚刚走到山下,抬起低着的头。“黄恒?你怎么又来了”后面的两人听见也看向黄恒。“我...我来接睿回家!”说罢将身一倾斜。看向睿。“好吧那我们就走了,拜拜”睿挥挥手。“他不是蛮怕黑的吗”沚向新问到。新连连摇头,扁着个嘴“我不晓得哈,或许有魔法”。沚也学着他扁嘴“也不是不可能,那你为什么不来接我回家”新咬咬牙:“我本来就跟你一起,而且你家离我家远”沚也咬咬牙:“哦”说完就过马路。新在后面说“诶你别学我呀,等等”差点沚就遭车撞了。新问“没事吧?要我送你回家吗”沚翻了个白眼“随便你噶,我无所谓。”睿和恒在前面走着,肩并肩不知道在聊什么。消失在这两位的视野。新说“睿好温柔,可比你好多了”沚踹了新一脚,说“给老子闭嘴,老子不温柔吗”他装作很疼的样子蹲下。边蹲边说慢慢“温柔,温柔”沚也是好骗,跟着蹲着看他怎么样。新捂着裤包,捂出了个糖。递给沚。“撒子东西哟,你装的吗”沚接过糖问。“你踢的一点都不疼”新叉着腰说。沚想“啧啧,好拽哟”想着想着就不爽。跟新走到板坡时给了他屁股一脚。新跑回家好几个没出来。这可把新揣的好几天走路都疼。到新好了的那一天,沚可是去他家道了一下午的歉。新却笑着说:“你说要给听的歌,你唱给我听吧”“我不想唱给你听”沚淡淡的说。“为什么?”“那首歌的碟子投出来被爱的人被车撞死了。我不想你死。”“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新笑的被口水呛到了。沚瞟了他一眼说“歌名该死的温柔”刚还笑停的新又在狂笑。心想着这是嫉妒吧。沚好像猜出了他的心思。说:“这跟我温不温柔的没关系,我说我温柔我就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