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巴赫来说,他遭遇的不公平,从小以来没有断绝。本身就有很多常人难有的好奇,争抢好胜的心态,不输别人的那种气势,不知何时就把什么人给不小心得罪了。但是对于腓特烈这一出,他还真想不出来。
“父亲,看来腓特烈二世陛下这是在报复我们家的人,我们会不会有危险?”
“不,如果只是焚烧乐器,那我们就不会有危险。而且这是一个极为恶毒的做法。”
“我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父亲大人。”
“我是一个做音乐的人,什么对我最重要?”
“谱子与乐器。”艾纽曼想了半天,才回答。
“对呀!腓特烈二世就是不想让我碰乐器,所以焚烧我的乐器,就是为了摧毁我的精神。不让我再去做音乐了。”
“确实够绝的。”
艾纽曼这才恍然大悟。
“巴赫先生,腓特烈二世下令,不让你去借别人的乐器。”
巴赫和艾纽曼抬头一看,原来是腓特烈的随从从远处跑来,对他们说话。这个随从是崇拜巴赫的人,一般宫廷内部有什么消息,都会在第一时间来告诉巴赫。
这个随从跑来时,手中还拎着一个还未被完全烧坏的大提琴,上面有一大片都被烤焦了,但是整体框架都还在,大提琴上还散发这被火烤的香喷喷的木炭味。
“巴赫先生,其他乐器都烧完了,腓特烈二世离开后还剩下这个在火堆里,没有烧完,我给你抢救好后,带过来了。”
“父亲,一个大提琴还能有什么用?不能配上其他乐器,是不可以单独使用的,它只能发出低音,甚至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乐器。有的音乐家甚至都不可能会考虑去使用它。”
艾纽曼有些泄气的说。在他眼里父亲使用管风琴和管羽键琴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巴赫笑了:“你懂什么?这个大提琴还是可以修好的,可以继续使用。这也不违背他腓特烈二世的命令,我用的还是自己的乐器。我现在就要开始用这个大提琴创作。”
闲不住的巴赫开始自己去拉大提琴,对于别人来说,大提琴不能作为一个独奏的乐器,因为这个乐器只有重低音。而巴赫心里早有了一个想法,认为大提琴也可以作为一个单独的乐器来使用。而且这一定是一个机会。毕竟很多音乐正是因为有大提琴的烘托而变得珍贵。所以,独奏,一定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一种极为陈旧的而且又有些浓郁的感觉。似乎有一股深沉的木香的气味袭来,带着一种深红又有一种咖啡色般的华丽。一种极为低沉而又流畅的感觉,像在品尝着一股苦咖啡的同时带有一种烧焦的红木的味道。一种华丽安静又略带昏暗的带着倒影的大厅中鸣响着这厚重的浓烈的声音,低沉的不能再过于低沉,而且还变化万千难以琢磨。这乐器在当时的古代仅仅是一个单调的低音伴奏乐器而已,但是似乎他不信邪,于是用这个乐器创立的这种风味与他人不同的音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