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普瑞赛斯正在花园里打理那些花草就听到门外有敲门声,她响起今天是周六可能会有客人,就赶忙把围裙脱了下来,手套也摘了下来,匆匆换上自己的衣服后就小跑到大门口了。门外站着一位乌萨斯女青年长相十分清秀,身着一看便和罗斯托夫家一样是贵族。她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院里的回应,看到身着素装的普瑞赛斯以后她表现得有些吃惊。普瑞赛斯向她鞠了一个躬以后礼貌的问道:“小姐,您找谁?”
“请问,阿廖沙在吗?”她有些害羞地问道。
“少爷他还在睡觉,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吗?”听见普瑞赛斯这么说,她松了口气。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他的同学,我给他带了学校讲的东西顺便来看看他。他,还好吧。”听了这话普瑞赛斯也舒了一口气。
“少爷现在已经好多了,但毕竟……不说这些了,那我先去看看少爷醒了没,麻烦小姐在这里等一下了。”她马上小跑回去,五分钟以后阿廖沙穿着便装出来了。
“阿加塔,你怎么来了?”阿廖沙惊喜地说道。
“当然是来看你啊。对了,你母亲的事情……”她没有在说下去。
“没事了,都,过去了。快,快进来吧,现在天气还没完全热起来呢。”他赶忙把自己穿的夹克给阿加塔披上并请她进了屋。屋内,普瑞赛斯已经泡好了茶,放了些糕点在桌上。阿廖沙先去洗漱,只留阿加塔和普瑞赛斯在客厅,气氛略显尴尬。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啊。”阿加塔先打破了这个尴尬的局面。
“普瑞赛斯我亲爱的小姐。”普瑞赛斯微笑着回答道。
“普瑞赛斯小姐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我原来好像没见过你啊。还有你的行为可不像一个仆人,更像是一个……贵族?”两个人就这样聊了起来,阿加塔问一句普瑞赛斯答一句,似乎她并不想和她交流一样。还好过了一小会阿廖沙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她这才退下。回到卧室里,扎拉早就在那里坐着了,刚刚她一直看着两人的对话。
“姐,今天怎么那么腼腆了,这可不像你啊。你原来不是会找话题给别人聊吗?”扎拉很疑惑地问道。
“没什么,只不过做了仆人,就不能和客人聊太多了……”普瑞萨斯坐在梳妆台前拖着下巴盯着镜子看。
“不对,绝对不对,我跟你说你绝对有别的原因,咋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难道是曼德拉那边又出问题了?那个斯卡蒂最近才开始真正上战场是很令人担心,但她的家人至少现在还活着而且已经痊愈了。那,你是……”扎拉看她没有想说的意思,就没再问下去。
“扎拉,你还记得达莉娅吗?”普瑞赛斯终于开口说话了。
“达莉娅……是不是和你一块逃出来的那个其他镇子的贵族姑娘?咋了?”扎拉好奇地问道。
“我觉得阿加塔和她很像,但你知道的她在那边已经……唔。”普瑞赛斯捂着脸哭了起来,扎拉连忙安慰了起来,连曼德拉和斯卡蒂都感受到了这情绪波动也询问了起来。普瑞赛斯马上收敛了情绪,再次回复到原来的状态。她慢慢走下楼去到厨房开始准备早餐了。二十分钟后她和其他仆人一起走了出来,普瑞赛斯认真观察着阿加塔的言行,希望从中找出些什么。但她只能隐隐感受到一点阿加塔有些按耐不住的心情,其他的她完全没有办法看出这个女孩和达莉雅有什么关系。她去请两人吃饭后其他人也都纷纷入了座,老罗斯托夫每天早上都是在办公室用餐所以早晨的这段时间成为了大家最放纵的时间(虽然老罗斯托夫在的时候和现在没什么两样)。普瑞赛斯想趁机试探一下阿加塔,她通过之前的观察把桌部从一个小角度扯了一下,正巧阿加塔被子里的水洒在了她那条浅蓝色的裙子上,她本能地惊了一下之后似乎想抱怨几句却又憋了回去。
“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阿廖沙边说边拿手帕给阿加塔擦衣服,阿加塔只是礼貌的说着没事。
“阿廖沙,要不我带阿加塔小姐去换衣间换件干净的衣服吧,阿加塔小姐应该没有事吧?”普瑞赛斯说道。阿加塔点了点头便和普瑞赛斯去了换衣间。两个人来到更衣间后,普瑞赛斯帮阿加塔把衣服脱了下来,阿加塔找了个凳子慢慢坐下来。
“所以,找我有什么事?”阿加塔说道。
“你看出来了?”普瑞赛斯不觉得惊讶。
“手法还可以,但不够完美。唉,找我就直说嘛,还这么含含糊糊的。”阿加塔说着站了起来。
“小姐还认识我吗?”听了这话,阿加塔站起来认认真真地看了看普瑞赛斯,突然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你和她好像啊。不会吧……”阿加塔抚了抚普瑞赛斯的脸看了看,捂住了嘴。
“达莉雅,想我了吗?”阿加塔马上扑向普瑞赛斯,紧紧的搂住了她,普瑞赛斯一个没站稳,两人一块摔倒在了地上。
“小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你知道没有你我有多孤独吗?!唔……”阿加塔抱着普瑞赛斯哭着,普瑞塞斯摸了摸她的头并安慰她不要再哭了。
“好了好了,我来找你了。回家了,不哭,不哭。”普瑞赛斯也留下了眼泪,笑着对阿加塔说。外面的人听到了动静想来看看什么事,被两人随便用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两个人从地上爬起来都笑了笑。普瑞赛斯问起阿加塔什么时候来的时候她激动地讲了起来。
“我就在那边闭眼以后再一睁眼就来到这里了,那时候我还是个婴儿,第一眼看到旁边的人的时候我都看傻了。个个都长着熊耳朵啊,而且还穿着白匪的军装。我当时就想`红军被打败了?不可能吧!'结果我一想开口,成婴儿了你说气不气。后来……”普瑞赛斯一边听着一边给她换衣服,她还是那么的活泼,那么的有活力。她讲的不亦乐乎,普瑞赛斯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听完以后,普瑞赛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达莉雅,你和阿廖沙是什么关系啊?”听到这,阿加塔突然脸红地低下了头。
“内个,嗯……”她扭扭捏捏地非常反常。
“难道说,你们……”
“别说啦!别说啦!”阿加塔笑着捂住了普瑞赛斯的嘴,脸红成了苹果。
“好了好了,你们现在到什么程度了?”对于这个女孩来说,身边的人恋爱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原来在队里面她也常和其他人聊这个话题,但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概念,只是当做玩笑而已。
“已经订婚了……”阿加塔慢慢亮出左手,普瑞赛斯看见三指上有一枚漂亮的钻戒,脸上露出了微笑。
“什么时候结婚?”阿加塔穿好鞋子告诉她大学毕业的那一天,普瑞赛斯便带着她出去了。阿廖沙似乎看出两人格外亲密,不禁疑惑起来。
“阿加塔你没事吧,你们两个认识?”他好奇地问道。
“啊这个,她其实是我原来的一个朋友,后来不知道去哪了,一时间没认出来,啊哈哈。”阿廖沙看出了什么但也没说,只是笑了笑然后说了几句,充满惊喜的早餐时光就这样结束了。阿廖沙带着阿加塔准备出去逛街,这将是两人最后一次以未婚夫妇的身份出去,因为在五天之后便是毕业典礼,也是两个人步入婚姻殿堂的一天。两个人高高兴兴地出去了,普瑞赛斯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达莉雅长大了。”
普瑞赛斯回到房间拿出信纸准备给常夏和卡西米尔那边写信,她一边写着一边想这事情。她让在旁边看书的扎拉跟着阿加塔他们,她总感觉今天要发生什么。
阿廖沙带着阿加塔来到了切尔诺伯格最繁华的商业街,在这里可以说是热闹非凡。穷人们在这里抢着那有限的面包,有些家底的回在这里挑几件商家售卖的衣服,而富人们则是这里的主要客人。他们穿着华丽的衣服悠闲地走在街上,女孩们大多结队来到这里,手上多多少少那些东西,或是吃的,或是刚买的衣服;男孩们很少来到这里,这里可不是一个“绅士”喜欢来的地方,如果你看见男孩来这里,要么他是穷人,要么准是来讨女孩欢心的。但如果事一对情侣,那这里可就有的玩了,琳琅满目的商品吸引着正在热恋姑娘,他的伴侣会跟随着她的脚步,直到二人筋疲力尽,这场旅途才会结束。阿加塔带着阿廖沙在街区里欢乐地跑着,不时撞到一两个人大家也都只是投来礼貌的微笑。扎拉在旁边看着这两对小情侣高兴的逛街,心中一阵柠檬的感觉,但既然是老姐给的任务她也不好再推迟了。此情此景让她不禁想起了当年在队了追老姐的人,那些人大多会趁着论劳伦睡着的时候在她房间外面的收件箱里放一张纸条希望她醒来以后给他们回复。但他们根本不会想到起来最早的大多情况下是扎拉。她每次都会偷偷地(当时都属于论劳伦的人格,在外人看来所有事情都是论劳伦干的。虽然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的状况)把信件看完以后藏起来,不希望让论劳伦知道。想到这里她偷偷地笑了起来,但一转眼,那一对小情侣就跑没影了,这可把她急坏了,他从来没标记过两人的特征,要在这里找到他们可以说是大海捞针。没办法,自己犯的错自己承担呗,一场搜寻行动就这么开始了。
与此同时,阿廖沙他们还不知道有个“人”在寻找他们,他们早就已经跑出了商业街往切城的另一边跑去。对于两个没怎么出过城的人来说,整个城市的结构他们可以说是比较生疏的。领个人走着走着突然发现周围的气氛不对,他们闻到了劣质烟草燃烧的味道,呕吐物和汗味夹杂到一起的味道,更重要的事他们闻到了血的味道。两个人停下了脚步有些胆怯,他们想要返回殊不知回去的路早就已经被阻断了。
“欢迎来到贫民区,两只小熊。”一个满面沧桑的老太太对他们说道,她的身边飞着几只苍蝇,身上的味道让两人感到非常的难受。他们看见老太太慢慢走向他们便慢慢地向后腿。
“哦别紧张我的孩子,过来让老婆婆看看。罗斯托夫家的孩子,对的一定没错我认得你,当年你的父亲征战的时候你还是一个小不点。”老太太说着说着笑了起来,后面的几个穿着破棉衣的老人也笑了起来。这让阿廖沙他们有些害怕。
“你,你们想干嘛?”阿廖沙挡在阿加塔的前面说到。
“别紧张我的小公子,你们来到这里可不是我们的错。不过,来到这里不进去看看怎么能行呢?说不定会有一番新的体验呢?”老太太步步紧逼,根本没有想放连个人回去的意思。两人一步一步地往后退,阿廖沙有一次企图反抗但都被挡下了。他们在这个切尔诺伯格的边区颤抖地走着,阿加塔紧紧地拉着阿廖沙的衣袖不敢松开,阿廖沙也时刻警惕着准备好战斗的准备。两个人越走越深,里面的景象也从之前的血腥变得有些小温馨起来,虽然环境是脏乱差你,却有了一些交谈声和笑声。正当两人为这里的景象感到不解时,老太太又说话了。
“小少爷你知道吗,在乌萨斯,穷人可以想办法体面地活在城市里,但感染者没有,他们只能窝在这里,希望得到乌萨斯的一点点庇护。他们的死活没有人管,但这并不公平。我本来可以和你的那些仆人有一样的生活环境,但现在是不可能了。回去吧,回去告诉你的父亲,有个老太太想他的。他当年的决定老太太欣然接受,以后不会再纠缠他了。”两个人一边听着老太太说的话一边跟着她走,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走回了商业街,而那个老太太也不见了。出去之后两个人的大脑似乎闪了一下除了老太太让他们带的话以外,其他的事情他们全都忘记了。扎拉从大老远也看见了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
宅子里,论劳伦将两封信放到信封里粘好,之后她随便找了一个信使将卡西米尔的那封信给了他。随后她又偷偷来到黑市,把另一封给常夏的信给了之前的一个熟人就迅速返回宅子了。黑市里最近沸沸扬扬地传着一件事情,乌萨斯的又一次“大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