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声巨响,萧岩就被那马车上飞出的苗族女子一脚踢飞到房顶,最后落到地上砸破了水缸!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让人都来不及反应,萧岩就躺在屋檐下了!
看着萧岩飞出去,时间有那么一刻的静止,所有人都呆呆地看着萧岩飞出去,然后落下!
“相公!”
情急之下,秦可卿出腿横扫,将眼前的的几个家丁统统打飞,回身奔向萧岩。
林静亦是如此,眼前之人不过是群乌合之众,刚才不过是不想一下子解决让萧岩觉得自己太过暴力!
吊着他们则是为了让萧岩好好揍那登徒子一顿出出被疤脸那一刀吓着的恶气!
现在萧岩又因为她两的疏忽而躺在地上生死不明,自然要使出全力了,其实不说全力,就算使出一半,也不是这几个人够看的!
一顿狂揍,那些人自然是扛不住,全都被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相公,你怎么样了?”
解决了那些人,秦可卿和林静就飞奔到萧岩边上,也不顾满地的泥水,直接就跪在萧岩边上,扶起萧岩查看伤势!
萧岩躺在那里,浑身疼痛,全身的骨骼就像散架了一样,钻心地疼!
他就那样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因为他不知道骨头有没有断了,怕一动会会加重伤势,可是躺在泥水中,刺骨的寒意袭来,让他忍不住颤抖!
不过没多久,他就看到秦可卿和林静一前一后地飞奔到自己身边,扶着自己给自己检查!
“还好只是手臂脱臼了,接回去就好了!”
说着林静用余光示意了一下秦可卿,秦可卿秒懂,于是就有了接下来让萧岩目瞪口呆的话语!
“相公,还好你没事,你知不知道,我已怀了你的骨肉,若你不在了,留下我孤儿寡母在世,无依无靠的,你可叫我怎么活啊!”
在萧岩目瞪口呆之下,秦可卿在一边一边抹着泪一边暗暗哭泣着!
“你这个妖女,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你怀了我的骨肉,小心我告你诽谤,坏我清誉!”
若不是此刻双手脱臼无法动弹,萧岩真的想拿刀刨开秦可卿的脑子,看看里面在想的什么!
“你说我坏你清誉,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叫我为娘子?我是不是称呼你为相公?昨晚我们是不是睡在一张床上?“
问得萧岩哑口无言,“师傅可是说了,跟男人睡在会怀孕的,那我说怀了你的骨肉有错吗?”
“我……”
萧岩刚想开口,却发现自己无法分辩,因为秦可卿说的都是真的。
可你口中的师傅说的是什么鬼,什么叫睡在一张床上就会怀孕,有这么误人子弟的吗!
“咔嚓!”
就在萧岩愣神的功夫,左右响起两道细不可闻的“咔嚓”声,然后就觉得可以控制两只手了!
这时候萧岩才明白秦可卿的良苦用心,说了这么多就是为了分散萧岩的注意力,趁其不备时给他接上手臂!
“谢谢!”
见到萧岩没事,左右两人才松了一口气,而萧岩此刻纵有千言万语,出口就成了一句真挚的道谢!
“切,没劲,我还以为你会暴跳如雷,然后骂我一顿呢!”
说是如此说,秦可卿还是扶着萧岩,怕他摔倒!
“哥,你没事吧?”
从屋里冲出来,就看到萧岩被秦可卿二人扶着,坐在地上,便哭着向萧岩跑了过来!
“乖,不哭,你看哥不是好好的吗,那坏人都被哥打趴下了!”
忍着痛安慰着何毓秀,还替她擦去满脸的泪水!
“都怪秀秀不好,让哥受伤了!”
看着萧岩因为心疼自己还要强颜欢笑地安慰自己,何毓秀更是自责,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的对待萧岩!
“不要自责了,哥跟你说了,有哥在,你就放心吧!”
“嗯,秀秀都听哥的!”
听到萧岩的话,何毓秀不住点头,努力地想要止住泪水!
而作为让萧岩受伤的始作俑者,那名苗族少女也是楞在当场!
看着那些恶奴纷纷爬向那衣着华贵的公子,再看看萧岩这边,就一老一少,还有三个女人,她知道自己做好事似乎是帮错人了,一时之间不知该怎么做!
“小女顽劣,冲撞了公子,让公子受了伤,老朽在这里替她赔不是了!”
几个女的扶着萧岩站起来,这会儿与那姑娘一起的那些人全都来到了这边,马车停住,从上面走下一位贵气逼人的老者!
那老者约摸五十左右,目光如炬,精神抖擞,脚下稳健,话语间有着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晚生无碍,老先生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挣脱秦可卿她们的搀扶,上前一步,略一拱手,萧岩语气平稳,不卑不亢地对着那老者说到!
“阿兰,还不过来向这位公子道歉,在哪里愣着做什么?”
那老者对萧岩较为满意,没有得理不饶人,面对自己也能做到不卑不亢,是个人才!
那女子听到老者的话,莲步轻移,然后在萧岩面前驻足!
“公子,对不起……我……阿兰不是故意的!”
“姑娘,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既已无事,你们就离去吧!”
看着老者背后那些腰挂佩剑、身材魁梧的护卫,萧岩心说看在你人多的份上,惹不起就饶过你吧!
“公子,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见萧岩的样子,那名为阿兰的女子自然知道萧岩不是真心接受她的道歉的,故而再一次对萧岩说到!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想来你们还要赶路,快跟这位老先生回去吧!”
萧岩也是无语了,都跟你说了没事了还不走,那么较真干嘛,一走了之,你好我好大家好!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见萧岩转身准备离去,那女子一伸手就拉住了萧岩的胳膊!
萧岩无法,只得把求救的眼神看向老者,想让老者把这女子带走,谁知那老者双手一摊,给了萧岩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
“男女授受不亲,还望姑娘自重!”
这算什么事,莫名其妙被踢成伤员,现在还被纠缠!
“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
那女子见萧岩还在用力挣扎,不由得手上一使力,没控制好,就听见一声响,萧岩的手臂再次脱臼!
“姑娘,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
一直手臂耷拉着,萧岩虚汗直冒,已是一副生无可恋的神情!
那女子见状,知道又犯了错,立马轻轻地放下了萧岩的手臂,把求救的目光看向老者!
“公子,得罪了!”
那老者在秦可卿她们赶到之前就扶住萧岩,一上手就直接把萧岩的手接上了!
“老先生,你们还是快走吧,不然萧某这小胳膊小腿的,经不住几下折腾,可能就真的要去向阎罗王报道了!”
萧岩挥手示意秦可卿她们停下,再看看在一边一脸委屈吧啦的女子,萧岩苦笑着对那老者说到!
“是我疏忽了,忘记了小女力气比寻常人大的事情,导致公子再次受伤,公子有什么要求,经管提,我尽量满足于你!”
他女儿力大无比,竟然还让她接近自己这么一个伤员,足见这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都是误会,清楚了就没事了,你们还是快赶路吧,这里离下一个驿站还远呢!”
萧岩现在只想他们赶快离开。
“不行!”
这次又是那个女子开口,就算是看着用眼神警告她也无济于事!
“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家相公都不追究了,你还待怎滴?”
秦可卿也是被气到了,几次三番的纠缠于萧岩,任谁都火大!
“我……他是我弄伤的,理应由我负责将他照顾至痊愈!”
萧岩头大,让你照顾,是不是要把自己照顾到半身不遂才肯放过自己!
“真的不用了,这位……嗯……阿兰姑娘,想来你们这么多人,行程都是有提前规划好的,要是耽误了,就是我的不是了,所以你们还是尽早启程吧!”
这姑娘,怎么一根筋呢,总不能没了你的照顾我就会暴尸街头吧,没看到我边上还有一群如花似玉的美娇娘的吗,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我觉得这样也好,耽误不了多长时间的!”
见萧岩一直推辞,那老者看了看少女,笑呵呵地对着萧岩说到!
“实不相瞒,我们今天要离开这里,若不是这些歹人,我们说不定都已经走远了!”
萧岩指了指那些围着那汪易行的家丁,对着老者说到。
抛开别的不说,光看这老者一行人,阵势之大,比之萧潇一家出行都有过之而无不及,萧岩实在是怕了!
自己一个人无所谓,可还带着几个女的,秦可卿和林静他也不担心,相信以她们能力,想要逃走还是易如反掌的。
就是有何毓秀一家三人在一起,若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眼前的人,首先遭殃的是萧岩,在接着就是他们一家!
萧岩不敢赌,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是汉人兵士,更多的是身着苗装的人。
能带着这么多带着武器的护卫在大明内光明正大地行走,还有汉人士兵同行保护的,怎么说在南方的藩属国内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
这些身处高位的人,大多喜怒无常,不是有句话说的,伴君如伴虎,不只在君王身边,在一些有权势的大人物也一样!
所以萧岩对于这老者所说的赔偿、少女说的照顾之类的,并不感冒。
一他还没有伤到必须要人照顾的程度,第二,自己一行人,行动自由,来去不受人掣肘!
“要远行啊,不会是要往京城去吧?那样正好,我们也是到京城去的,如此同行倒是有个照应!”
这老头怎么就不明白呢,萧岩就差把“我不想与你们同行”写在脸上了,老头还是执着地说要补偿萧岩!
“我……”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了!”
萧岩还没说话,林静就在一边替萧岩答应了!
“师姐,你疯了,你难道不知道这些人是夜郎国来的,那老者十有八九是王室的人!”
见林静替萧岩应下老者的话,秦可卿不禁急了,拉着林静就到一旁去了!
“我知道啊!”
听见秦可卿的话,林静平静地回到!
“你知道你还答应了?”
“你觉得我们还能跟着他走多久?”
林静没有回秦可卿的话,反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
“这……”
秦可卿脸色一下暗淡了下来!
“既然他要去京城,跟着这些人,至少路上还有照应的,不然他这么能来事,你放心?”
“唉,也只能这样了,只是这些人……”
说到这里,秦可卿看了看那些屹立在官道之上的护卫,那些人每个都散发出一股肃杀之气,想来都是上过战场的!
“放心吧,那家伙的嘴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连你我都上了他的当,想来不会吃亏的,再说了,不是还有一个人在跟着的吗?”
秦可卿自然知道林静说的是谁,那天还是在自己的威胁下才乖乖离开的,这一路来他自然是跟着的,只是萧岩不知道罢了!
“也只能这样了!”
叹了口气,秦可卿拉着林静朝萧岩走去!
萧岩呢,现在正在头疼,听见林静答应下来了,那叫阿兰的女子立刻拍手欢呼,在老者的眼神警告后才安静地站在一边!
“相公!”
秦可卿和林静走到萧岩边上,一左一右再度扶着萧岩!
“既然说好了,那就这样吧,现在咱们还去算账了!”
说着在两女的搀扶下萧岩慢慢走向被下人扶着的汪易行!
此刻的两人就像斗鸡场内决斗的两只鸡,汪易行是那只斗败了的鸡,满脸的颓废,不对,是整个脸都肿的他母亲都不认识了。
而萧岩就是斗胜的那只,虽然受伤却不是汪易行伤的,正趾高气扬地看着汪易行!
“汪大公子,咱们现在可以算算账了不?”
“你想算何账,汪某可不欠你什么!”
汪易行一开始被萧岩揍了几棍子,现在站着都需要人扶着了!
“不欠什么,你说的轻巧,一大早就带着人到我妹妹这里准备行凶,不但打伤了我我,吓到了我妹妹一家,更是把这茅屋都毁坏了!”
什么鬼,汪易行被萧岩的无耻吓到了,刚才还说自己无耻,转眼就比自己还无耻!
天可怜见,明明是自己被他打伤了,现在反咬一口说他被自己打伤了,还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
可是自己现在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我可告诉你,你把我打成这样,不赔医药费休想离开,还有我妹妹被你吓到了,要赔她精神损失费!”
转眼看了看周围围观的人群,“还有这房子以及房前屋后被你们踩到的花花草草,都要赔偿!”
“你……你……”
医药费还有得理解,精神损失费是什么名堂,还有谁听过野花杂草也要赔的,再说现在都深秋了,那里来的花!
“最少这个数!”
说着萧岩有些吃力地伸出手,张开手掌!
“五十两?”
看到萧岩比出的手势,汪易行试探着问到!
“你打发叫花子呢……五十两?亏你说得出口,难不成你汪公子的命只值五十两?”
“五千两?”
“再猜,快接近了!”
“五万……小子,你别太放肆……这可是太守……”
“怎么,是不是刚才打得还不够疼,想再来一下吗?”
那疤脸正要放狠话,却被秦可卿说就吓得缩着脖子不敢说话了!
“五……五万两……这也太多了,再说我现在也拿不出这么多啊……噗……”
被人扶着,又被萧岩这么勒索,顿时气得一口血喷出来!
“别介……汪兄可别死,死了我去哪里挣那么多钱……”
在场的人无不汗颜,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无耻还这么嚣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