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的时候,我踏入了小学校园的大门里。
从“和泥”玩的年纪一下子成为了学生,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陌生,因为一些原因我错过了“学前班”的教育,直接的去上一年级。
记得初次到这来,校园里还是种着许多的核桃树,毕竟在“核桃之乡”核桃才是“王道”。9月份的风是寒凉中含着炙热的,核桃树也枯黄了些叶子。在宿舍楼和教学楼前是有松树的,还有花坛里的小叶女贞一大片的,核桃树则成排的列在朝南的围墙旁,细细一看核桃树里面夹带着一株梨树。东南是有一些石子的,在上面就是有两张石桌,以后那是我们的快乐泉涌的,石桌的之间是有一颗叶子像大象耳朵的树木的,似乎是叫高山榕吧。
接着就是我们的教室吧,在一栋三层楼的教学楼,我们由于是一年级,所以呀,我们的教室是在一楼的,而且是靠着宿舍楼的那间。才说六间教室,但是就五个年级,所以有一间教室似乎的确是空着的。但是后来记忆里是成为了老师的办公室。
初次在教室里坐着,总是刻意的规矩。见到那些陌生的“朋友”互相打闹喧器,我其实也想要和他们一起,但是却不敢,毕竟人生地不熟的。第一个班会结束了,父亲也走了一一回家去了,我站在教室门口,望着父亲的背影渐行渐远。我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里莫名的油生一个想法:父亲是否是不要我了。
但是我又一想,我不可能在陌生人面前失了颜面。于是,大胆地走进了教室里,回到座位上,看起了书一一自己带的。第一节课也来了,我的同桌也来了,是一个叫老虎的同学,他似乎很大方,和我打招呼,和我讲一些关于学校的故事。后来,老师来了,是教数学的老师,我们叫他德权老师,听说高年级的同学叫他“九妹”老师,我们不敢那么叫,但是在背后议论的时候有同学也是那样子叫的。
教语文的是张老师,听说是我爸爸以前的同学,也是陪伴我最长的一位老师。他个子很高,头发是有些许的长,总是喜欢穿凉鞋或者皮鞋,总是课后和我们聊天、玩耍,例如:打羽毛球,打乒乓球这些。他有一问口头禅,每次考完试都会对我们说:“同学们,这次考试用四个字,简单的形容......”.说到这,我们也就会异口同声地回答:“一塌糊涂。”然后,就是一顿牢骚,但是后面也会让我们做一遍错题和耐心的辅导我们。
太阴拖着疲倦的身子跃下了那西山岗,天空中点燃了星星点点的微光。“跑校生”早回家去了,留下的只剩下我们约乎是七个住校生,并且也只有我一个男孩子,隐约的尴尬,同时低年级是不用上晚自习的,于是我就“躲”到宿舍里,和我一起长大的弟弟(那时他学前班)一起玩,后来就是我们睡着了,再醒来时,同宿舍的高年级同学下了课回来了,然后带着我们去洗漱了一下。
熄灯了很久很久,但是我还是不困,也许是不适应,抑或者是刚才睡饱了。辗转反侧了许久还是不困,我的床是靠着窗户的,我索性坐了起来,仰望着夜空,这是我第一次凝视夜空,也是第一次好奇星空物语,正当我入迷时,宿舍门开了,两位老师进来了,是教导主任和张老师。
他打开手电,照在我身上,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此时我的心里泛起莫名的不安,仿佛做错了什么。
只见张老师用手指,指着我说:“你想干嘛?还不快睡觉。”我愣了一会儿,然后马上钻进了被窝里头,用被子蒙住头,屏住呼吸,静静的听着老师的动静。两个老师用白族的方言说了几句,然后似乎离开了。等完全没有了声响,我这才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从被窝里探出脑袋来。此时已经是夜深人静了,没有任何的声音,除了偶尔传来的风吹声和狗叫声外,怕就只剩下同宿舍的同学的鼾声了。
宿舍楼背面有一条通道,路的一旁是一排李子树,现在果实早就没了,只剩下一些枯黄的叶子,在风吹来的时候,嗖嗖的掠动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眼皮开始沉重了起来,后来就是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第二天,大概是凌晨五点吧,我爬了起来,揉着惺忪的眼,把被子掀到一边去。下床穿了鞋,拿上毛巾和漱口杯,出了宿舍门,沿着宿舍楼后面的通道去食堂前的水龙头处洗漱。也不知道洗没洗干净,马虎的摩挲了一下,然后顺着原路返回。
可是突然觉得有些许发怕了。确凿是怕遇到昨天晚上那几个高年级同学讲的鬼故事里,那个神秘又吓人的,——确乎是人又似乎不是的东西抑或不是。
突然觉得这些张牙舞爪的李子树,仿佛就是那些可怕的东西。渗人的风拂动着空气,参入我的骨髓里。那些魔爪也挥动着,“沙沙”,仿佛什么东西摇晃着树木。我此时害怕得不知所措,退抑或者进。突然我的漱口杯掉了,吓得我打了一个激灵,然后转身往后跑去。
天地间还是很暗淡,漆黑的世界里我不知何去,应该说我不知道哪里可以逃开魅影。突然我看到了一双放红光的眼睛,而且还是悬浮在空中的,我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啪”的一声,我跌倒了,我的头也不禁往上颠了一下,我又看到了那双放红光的眼睛,我又马上跳了起来,顾不上疼和哭,现在我就只是想快点回到宿色里。但是越是渴望就越是不让你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