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轻动,烛火,在轻摇。
我没死吗?
上官纾羽无力睁开双眼,呆呆注视着帐顶飘忽的流苏。记忆的碎片,在脑海中飞掠。
脖颈上很痛,火辣辣的,像被什么狠狠的撕裂过。
那是太子慕容曦的手!
奶奶的,差一点就死在他的手下了。
上官纾羽心里那个怨哪,伸手摸了摸脖颈上,痛得她“咝”的一声吸气,眦牙咧齿,额上尽是冷汗。
“大人,您醒了?”如琴婉约轻柔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没事就好!吓死奴婢了!”
上官纾羽挣扎要起身,哑声道:“扶我起来!”
如琴扶起她,手里拿着一盒膏药,“大人,这个药很有效,去瘀消肿最好不过了!”
上官纾羽脸色一变,一言不发的走向铜镜前,凝着脖颈处,那五道青紫的指印!
指印犹深,可见当时慕容曦下手有多狠!
慕容曦,新仇旧账,我会跟你一起算!她轻抚着道道指印,清澈的眼底,掠过了深深的恨意!
“痛……”
如琴轻轻地在她颈上擦药,上官纾羽吃痛,小小的脸,皱成一团。“大人,太子终究是太子,您又何必较真?事情闹大了吃亏的还是您自己……”
如琴的话,说得很玄机,神色也很凝重,似乎带着一种难言的深沉。
上官纾羽一怔,目光怔怔的停在她灵秀的眸光里。
何必较真?她苦笑。
“您看,今日这事……”如琴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凝着她脖颈上的指印,心中不禁寒栗。
以太子的骄傲,怎会乖乖的任由自己,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中?
可见他对大人,怨恨有多深!
“大人,在宫中,很多时候,不如难得糊涂!”
上官纾羽怔了半晌,突然一拍如琴的肩膀,笑了起来:“看不出来,你这丫头,还真懂事……”起码比老子要聪明多了。
“大人,皇上派人传话,请您过去宸月宫用膳……”
“宸月宫?”上官纾羽一呆,询问的目光,看向如琴。“哪是什么地方?”
如琴答道:“大人,哪是文贵妃的寝宫!”
“文贵妃?”皇帝的老婆?
“皇后早逝多年,后宫一直是贵妃娘娘掌管!”提到如琴低眉顺眼,看不见她的神色,语气却有点怪了。
貌似隐藏着一种怨恨的感觉。
手握大权的人,一般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那……她好不好处的?”
上官纾羽先摸清底细,起码要比毫无准备要好几百倍。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嘛。
据她的经验总结,后宫女人,个个都心机深沉得很,两面三刀,面前一套,背后又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