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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散文
散文4: 看客。
作者:微暖走失 不是黑米粥。(QQ:153724723)
很多的时候,都明白自己是一只困兽,困在透明的玻璃瓶里,看见整个世界却走不出去。这是心灵上的困顿,不是宅或者不宅所能表现的。任凭怎样去碰撞,无非也是落得跟飞蛾扑火相似的下场。我还活在这个世界,却觉得心快要死了。它枯竭、无力,像缺水的鱼那样一点点干涸而死。
更多的时候是像站在观光大厦顶层的游客,自以为把这个世界看得清楚完整了,却没有看明白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喜怒哀乐。它们上演在街头巷尾,而观光大厦顶层的我,或者你,都只看见城市璀璨、高楼林立。我们的内心和眼里的城市一样格式,那些楼里的人已经适应了这样枯燥的程式化的生活。
坐在公园晒太阳的时候,也许会有一个陌生人来到长椅的另一端坐下,免不了互相看一眼,礼貌地带着微笑,沉默对峙很久以后,会有一个人先搭讪打破陌生的僵局,就像提审犯人一样的问法去问关于对方的信息,平铺直叙地讲述自己生活,没有跌岩起伏,多少充斥着抱怨。
其实,还是更喜欢长椅另一端坐下的人不停变换。
一个面庞倔强的女孩沉默地坐下,偷看她的时候看到她眼泪突然开始喷涌,赶紧慌乱地收起自己的眼神,心里却不停地揣测她的遭遇。后来她擦干眼泪,勉强拉扯出一个微笑,起身走了。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子走过自己面前,然后坐在了旁边。干净明朗,是自己喜欢的模样,竟然情不自禁地盯着别人看。男子握着手机,一会儿东张西望,一会儿看看手机,脸上是焦急,眼中是欢喜。看见等待的女子远远走来便迫不及待地迎了过去,然后牵着手离开了。那是喜欢的模样的男子,却并不嫉妒,看见那样的幸福,自己竟然也被幸福了。
还来过牵着一只宠物狗的阿姨,她把狗抱到腿上与它亲昵,然后一边抚摸着它的毛发一边同它讲话,像是与孩子亲密的对话。
后来自己离开的时候,没有长椅另一端的人看着。
就是这样,不论是在哪里,自己一直看着别人的生活,被困在透明玻璃瓶里出不去。
努力地去生长,长成坚韧强大的模样,把自己模仿成别人,要去融入这个凡夫俗子的世界,去闯荡。然后,竟然丢掉了自己。
毕竟,还是一个看客,连生活都是别人的方式。
那些缠绕在梦里的信仰是不是被葬在了梦里那片浩瀚的海水之下?
所以,我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