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氏成立十周年晚宴之后,萧御泽虽然免去了萧庭舟的牢狱之苦,收了他和宋梅的股份,但并不代表萧庭舟没事了。萧御泽命人将他关在了萧家大宅,萧庭舟自己的房间里,并且冻结了他所有的信用卡,对于这样的公子哥,最虐心的惩罚不是肉体上的鞭挞。
跟考试不及格的小学生一样,萧庭舟被禁足了,沈甜每日待在萧氏大宅都没见到他,倒是见了几次宋梅,不过宋梅被夺了股份,就跟一只淋了雨的母鸡,再也没法用她那尖刻的嗓音给沈甜添堵了。
萧御泽在晚宴之后也恢复到了从前准时上班的工作狂状态,早出晚归,沈甜一般只有早起才能跟他一起吃早饭,当然晚上还是能一起度过。。
“你今晚回来吃饭吗?”
沈甜迷迷糊糊的趴在床边上,萧御泽已经收拾一新,只差领带了,萧御泽跨过床,站在沈甜面前,沈甜只能看到他的膝盖,她翻了个身,萧御泽正笑着望着她,轻轻将手里的蓝白条领带放在沈甜手心里。
“我会赶回来的。”
沈甜听了,心中一暖,裹着床单起身,跪在床沿,伸手替他系上领带,温莎结板板正正。
正当萧御泽转身,沈甜大胆的伸手拉他的领带,将他拉近,早安吻永远是爱情中最甜蜜的事情之一。
萧御泽去上班之后,沈甜才懒洋洋的起床,没了宋梅的打扰,她终于能安稳的睡懒觉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仿佛回到了她在国外念书时的假期,睡个懒觉,然后和同学出去写生,在罗梦湖畔吹吹风,在草地上吃午餐,她可真是怀念当时的生活。
不过,沈甜不是一味沉浸过去的人,她让下人替她准备了早午餐,家里其他人都已经吃过早饭做各自的事情去了,但此刻还是有一个人跟她一样闲,那就是宋梅。
“婶婶,有什么事吗?”
在宋梅坐在餐桌另一侧盯着她看了五分钟之后,沈甜放下手里的吐司,忍无可忍的问道:
“婶婶是也想来点儿?”
她指了指面前的餐盘。
宋梅摇了摇头,一脸欲言又止,她甚至连妆都没画,面色苍白,沈甜以前都没注意过她居然有那么多皱纹,毕竟也是妈妈辈的人了,更别说她自己的儿子出了那么大的事情。
沈甜在她一脸便秘的表情的注视下,实在是没有心情继续吃东西了,她再次问道:
“婶婶有什么事吗?如果您不说的话,我就先上楼了。”
在她起身的一瞬间,宋梅也起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等等!”
这女人的指甲长的跟白骨精似的,差点将沈甜手臂上的皮肤都掐下来。
沈甜龇牙咧嘴的转头。
“婶婶,您有话直说,先放开我!”
宋梅就跟没听到她的话,也没看到她的表情,仍然死死抓着她。沈甜无奈又痛苦只好伸手努力扒开宋梅的爪子。
“甜甜,甜甜,你帮帮婶婶,好不好,婶婶求你了!”
这可是宋梅第一次如此友善的叫她小名。如果可以,沈甜真想吐一吐。
“婶婶,您有话好说。”
宋梅绕过桌子,砰的一下跪在沈甜面前,抓着她的裤子,沈甜今天不打算出门,所以只穿了一身睡衣,松松垮垮的睡裤差一点被宋梅扒下来。
“甜甜,求你替庭舟求求情,婶婶平时待你不薄,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要是宋梅指的待他不薄,是指处处挑她刺,让她变成一个谨小慎微的封建大家庭的少奶奶的话,宋梅可真是待他不薄。
“甜甜,庭舟也是你弟弟啊,你不能看着你弟弟一直被关在房间里啊,他才二十多岁,应该是打拼事业的时候啊!”
也是到处沾花惹草、害人惹祸的时候,一想到萧庭舟对萧御泽所做的,不论从情谊还是从道德,包括从法律上来说都应该受到强烈谴责。
“婶婶,到目前为止,庭舟只是被关在他自己的房间里,御泽没有起诉他已经是非常宽容的做法了。”
沈甜说着这话,心里的愤怒逐渐积攒,如果宋梅和萧庭舟是正常人,他们就应该心怀感激,而不是得寸进尺的来求她,更不应该做出当年那样的事情。
显然宋梅不是正常人,正常人做不出破坏他人婚姻的事情。
“求你了!庭舟都快病倒了,你们不能这样一直关着他啊!”
沈甜退后几步,提醒她道:
“他自己的房间可比监狱舒服的多。”
沈甜的强硬态度似乎激怒了宋梅,她抹掉脸上的鳄鱼泪,踉跄着起身,哀求的语调变得狠厉。
“好啊!你居然连着都不肯帮忙,你跟萧御泽就是一路货色,都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沈甜懒得跟她争论,到底谁才是白眼狼,只要了解过萧家发家史的人都能看出来。
“婶婶,没其他事情我就先上楼了。”
沈甜也不理会宋梅的骂骂咧咧,不紧不慢的上楼了。
晚上七点,萧御泽才回来,在下属眼里,他就是个一丝不苟,极度追求完美的偏执狂兼工作狂,当然,也是这样的品质使得他能够成功。
匆匆吃过晚饭,萧御泽又钻进书房开始和海外合作商开视频会议,期间,沈甜进去送了一次咖啡,被他堆满工作的书桌吓了一跳。
沈甜平时不大进书房,一是原先萧御泽不准她进去,二是她也不爱待在书房里,从小就讨厌书房,学习什么的就爱在自己房间进行。
等萧御泽开完会,处理完所有事情回房时,沈甜已经一觉睡醒,她是看着书睡着的,西班牙语的小说掉落在地上,电子词典则被沈甜压在了身下,萧御泽将书捡起来放在床头柜上,他甚至不知道沈甜还会西班牙语,不过看样子她也只是学习者。
沈甜被他躺上床的动作弄醒了,翻了个身,口齿不清的说道:
“你终于完事了。”
萧御泽大约也是累了,没有像往常一样拉着她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正好沈甜也没有这个心情。
“婶婶今天又来跟我说关于她儿子的事情了。”
萧御泽轻轻嗯了一声,道:
“你别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