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发信息和我说,她有件大事想要问问我的看法。
作为狗头军师加好友,我那条一直非常迟钝的天线竟在她那儿运转自如,收到信息的那刻,有句话闪过我的脑海。
“领证?”我问。
她惊讶不已又欣喜万分,似乎既为我屡屡猜中她的心思而大呼神奇有默契,又觉得我淡定的态度给了增添了一些信心。
其实我当时是想打:“领证?!!”
但我又怕吓到她,天知道她这种性子的人,是犹豫了多久才会和我商量这件事,毕竟话一说出口,就覆水难收了。
若是四五年前,刚认识她那会,我定是想不到五年后,这个巧言笑兮的姑娘,会有这么令人震惊的勇气。
但时间神奇地将一切娓娓道来,等我真的陪伴她走过五年光景,再回首看看过往,看看当下,突然觉得她的决定似乎也在意料之中。
小白和母亲的对峙越发地白热化,让母亲让步已经变成一个比中国足球在世界杯上夺冠还要遥不可及的幻梦。
另一方面,小杨扛下了家里催婚的压力,这又令小白心疼。
这心思敏感而又纤细的姑娘,选择了一条我能想到却可能永远都不会走的路——领证。
这让我再次觉得爱情真是不得了的东西,小白为了他们的爱情和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尽管她每次见我都是笑嘻嘻的,但我知道神经性头痛一定在顽强地折磨着她。
小杨我是不太了解,但从小白口中得知,他的日子也不好过。
小杨学历不高,身边的朋友大多都结了婚。他等小白,从大学入学等到大学毕业,多少时间消磨,真的能做到痴心不改的人又有几个?
当然,这些都只是我的听说,而那些我所不曾听说的事情,他们二人又经历了多少……
他们领证是在二零一八的九月,那时候我毕业一年,正窝在家里一边修仙,一边考研。
领证后,他们第一时间通知了我,二人兴匆匆地要请我吃饭,但那时候我外出拉货一个月的大大刚好回家说是要请吃饭,我便回了他们二人,毕竟接下来的美好时刻,也是我融不进去的。
不过我至今都记得那天下午,他们总是把那辆小红车停在那个位置,小白坐在副驾驶上,看到我来就会笑着从车里走出来拉着我的手。
她说她没什么感觉,感觉像一场梦。
但小杨笑得像个两百斤的胖子,站在车旁、小白的身边,拿着红本本乐道:这下子我们两个是受法律保护的了!
我本以为领证是件惊天地的大事,但当事情真的发生,看着他们二人拿着红本本讨论结婚照拍的不好时,竟然觉得这就是一件早就该发生的、自然而然的事情。
曾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有情人终成眷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