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茫星大陆中央地带,有一块邪恶的大地。高空中俯瞰如同一块黑色毒瘤,突兀在苍茫星的青山绿水中。
血流成河,这里发生过大战,无数尸骸围绕着一座祭坛,有漆黑的气息发散。
层层朽木遮盖的祭坛上,一位黑袍抬头。他的一道灵身死亡了,此时远在万里外的他有感。
“是缘生天的力量吗?”黑袍诧异。
晶之森的力量令他动容。
此时黑暗长廊这边的天空异常璀璨,白昼的阳光被阻挡,却有无数的星光洒落。数道光柱直入星空,隐约能见到数颗星星衔接成门,淡淡星光的门后传出莫名威压。
“以地狱之名,游荡于银河的鬼魅,给予我神圣的法,请您的意志屈尊!”
随着黑袍的话音落下,天空被打开一个漆黑的裂口,一双惨白又巨大无比的双手抓住了裂口的两边,一只撑满整个头颅的竖眼随后出现。硕大的眼珠左右摇晃,俯视并观察着这颗星球。
古老的黑暗长廊废墟中腾起阵阵黑雾,裂缝中惨白的头颅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那足以割裂山川的獠牙,将黑雾一饮而尽。
“不错,你真的…做到了。”惨白头颅断断续续说。
“那么,给予你奖励。”
黑袍闻言举高手中的铜杯。
几滴血液自天空中的惨白头颅上的眼眸滑落,并且在坠落过程中与苍茫星不可感知的道则交融,产生恐怖的黑色异火。
最终,黑袍用古朴铜杯接下了诡异的液体,然后一饮而尽。
“啊!啊!”痛苦而又兴奋的低吼在沾满黑血的祭坛上交织。
黑袍高抬起无名盔甲覆盖的纤细手臂,身体僵硬地跳起魔性的舞蹈,天地间回响骨骼错位般噼里啪啦的声音,很快天地间渗出漆黑液体。
裂缝在混沌规则的修复下渐渐缝合,惨白头颅桀笑一声,松开紧握裂缝的双手,它瞬间便被恐怖的拉扯力吞噬,消失在裂缝后的混沌中。
黑袍周身惊起黑色水浪,黑水是恐怖力量凝聚而成。浪花翻涌,瞬间便吞噬了这块区域。
同样是在这块黑暗地带,洛作风赤身裸体,一道湛蓝星光打在他的头顶,鲜红的血纹在他身上浮现。
“还远远不够,不足以突破九星。”
洛作风兀的睁开眼,他抬头凝视天穹。
“我需要更强的力量!”
随之,无数星斗粉碎,一张模糊的脸出现在天空上。
“仅仅只有一个祭坛,我们的力量是无法真正降临的。”那个声音说道。
洛作风全身血光大作,血脉与灵力完美的交融在一起。
“我还可以做些什么?”洛作风问。
“只需要等,银河之巅青睐的人离开时我们便可以真正降临。”那个声音如是说。
“苍茫星的坐标暴露,尔等的竞逐者会来,甚至银河外的至强者也会来!到时要你们何用?”洛作风道。
“放肆!你在怀疑我们?”高天之上模糊的面孔扭曲,数道惊雷从他五官中激射而下。
惊雷在苍茫星的天地间熊熊燃烧,那份力量被这颗星球的规则逐渐化解。
洛作风披头散发,心知再无法得到更多。
万里之外的晶之森发生巨震,多地崩塌,地底被紫气填满。
星河等人在险境中被神秘力量托举,瞬间出现在了晶之森以外。
晶洞外的天翻地覆并没有使人丧命,那些堕落灵兽却尸骨无存。星河游走一周,发现各大势力的种子基本没有回来。
“贤者的意识在逐步苏醒。”星河疑惑,为何将有天赋的人留了下来,莫非真的是要考验与选拔传人?星河不敢确信,此地的贤者不是将死之人,并且还可能处在巅峰。
晶之森地下,杨邪和司徒月并肩而行。这条小洞弯弯曲曲,不知通向何处。
“杨邪,你能感受到天空吗?”司徒月道。
“我没那个天赋,我不懂。”杨邪答。银河之巅屈尊的人?杨邪望着司徒月美丽的侧颜,她的眼睛明媚动人。
“修行一途太难了,我无时无刻不想放弃。”司徒月嘴角扬起,笑着说。
“那就放弃好了。”杨邪回。
“以你的出身容貌,这一生也是高人一等的。”杨邪试探着说,对部分人而言,确实不用如何努力就能拥有别人羡慕的人生。
“身不由己吧,若是我停下来就会万劫不复。”司徒月如深潭的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杨邪闻言不再试探,在晶之森多年的自食其力让他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易,非凡背后可能暗藏着步步杀机。
“所以古法记载的都是真的,苍茫星外,那些我们无法想象的至强者也会迷茫也会感到疲惫。可修行从来都不是回头路,只能一直往高处走。”杨邪说。
司徒月巧笑嫣然,笑着说道。
“这人生未免也太难了。”
杨邪低头不语。九天神女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二人不再交谈。
这条晶洞中没有生灵,只有如梦似幻的水晶。杨邪感受这里的空旷,又感到了幼时在晶之森深处时孤独。但这一次杨邪不再逃避,他循着孤寂的洞穴,与司徒月继续深入。
另一边,吕伟等人在晶洞中急行,一路上没有生物,他们对这些绮丽水晶也毫无兴趣。
这条晶洞仿佛没有尽头。
“很不对劲,这条洞穴不应该有这么深邃。”纳兰承明道。
几人停下脚步,以他们的速度这半个时辰足足行走了近百里。
“看来我们已经进入了贤者的世界。”吕伟说。
“不会吧,这里残破不堪也是一个贤者世界吗?”纳兰承明质疑。
贤者世界是至强者法则的空间,多半作为自己的道场,比如黑暗长廊处的贤者世界就很恢宏壮阔。
“在晶之森,我们过去所知的一切都可能被摧毁,这是大宇宙中的遗迹。”吕伟说。
“你的意思是这里沉眠的贤者已经成圣?”纳兰承明道。
吕伟点头。
“太不可思议了,这样一来便可以解释银河中的人为何趋之如骛了。”
司徒广义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走在晶洞内。
“星圣?”他喃喃自语。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这是序列吗?”即使是百转之人的司徒广义也有知识盲区。
“姐姐,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