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你走之前,我注意到你印堂红润,不需要我这个问题也能迎刃而解。今日你来见我,面相亦是如此,可见你身边已经没有什么困扰了。”道长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而我却感觉有些不对,或许杜姬霜可能不会再出现。但是那只黑猫皮青,又要怎么说呢?现如今,我就是听到猫叫,我就心惊胆战,这样下去可不是一个办法。
“道长,我前两天还碰到鬼了,难道她们以后不会来找我了吗?”对于道长,我还是比较信任的。不管怎么说,杜姬霜是鬼,皮青是猫妖,都和我不是同类。而道长则不一样,至少也算是同类吧!并且要不是他的出现,或许我根本不会知道这么多的事情。
老道长抚了抚袖口,开口说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竭尽全力必自亡。心中无鬼,鬼便伤不了你。”
我听着道长的话,感觉一阵云里雾里。虽然有些话很片面,也能够听懂,但有些话我却不是太懂。
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貌似杜姬霜真的没有伤害过我。反而是那只一直躲在暗中的猫,对我伺机待发。
如果昨晚没有杜姬霜的话,我真的不敢想自己会是什么下场。会不会死在那只猫的手里,这些都不得而知。
想了许久,我回过头,沉了口气问:“道长,鬼有好的吗?”
这句话说出口后,我瞬间感觉很荒唐。但又没有觉得哪里不对,或许渐渐地,我已经对她产生了一丝别样的情感吧!
但不管是什么样的感觉,我都要把她找出来当面对质。我父亲的死,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哈哈~那我问你,人又全是好人吗?人和鬼没有太大的区别,人是血肉做成的,而鬼是人死后的怨念所形成的魂魄。实际上也是人所化,人心叵测,好与坏要靠自己去区分。”
闻言,我点了点头,确实我有些执念了。好坏不是别人怎么看,而是自己怎么看的。
一直以来我对她都很抗拒,先前是因为我对她不了解,感觉她很神秘。
此后是知道她是鬼,我是人,两者有很大的区别。所以无法去接受这一切,不想面对杜姬霜,也不论她的品性。
但是现在听道长一番话,我也开始对杜姬霜改观了。不管她是不是偷男人的寡妇,她都救过我的性命,最基本的感恩还是要有的。
因此,我在这件事情上面,还是有些纠结的。她就过我,却又和我父亲的死有关。如果我父亲真是她弄死的,那我又该怎么去面对呢?
“道长,我明白了。”我点头对道长表示感谢,然后离开了那个地方。
飞奔着回到家中,我发觉我真的释怀了。对于杜姬霜是鬼这件事情,竟然感觉不到任何异样,或许在我的心中,她和人没有太大的区别,实际上也是如此。
不管是看起来,还是触碰起来,都是有血有肉的存在。一直以来我都没发现她是鬼,不是她隐藏的深,只是我从不曾想到神鬼之说,也不曾真正的见过鬼。
打开房门,杜姬霜却不在我的房间。大声叫了几句,也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在我醒悟过后,杜姬霜也就消失在了我的生活之中。
“或许到了晚上,她就会回来了吧!”我自言自语的说着,还自顾自的点了点头,就这么无所事事的等待着时光的流逝。
这个时候,我早已忘记和道长求符箓的事情。甚至连母亲求来的符箓都丢在远处,就期待着她能够回来,而不是因为符箓之类的,避着我。
天又一次的黑了下来,杜姬霜却再也没有回来。我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还特意靠墙,留出一片空位,等待着她的归来。
当我了解她后,不论她是鬼,我都觉得自己有些喜欢上了她。想到这里,我自己都不由衷的笑了,喜欢一个鬼,这哪是人能想的事情啊!
就这样,一天、两天过去,此时已经过了一周,我每天白天除了干点活以外,就是去周信峰的家里,给他的儿子烧烧纸。
剩下每天晚上,我都坐在床头,等待着杜姬霜。可是自那晚过后,她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看着手上的那一簇头发。
可能,这就是她最后留给我的东西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对杜姬霜这么上心了。以前她每晚躺在我的身边,触摸着我的肌肤*着我。
我都没有这么动心过,现在她离开了,我反而渐渐地喜欢上了她。觉得自己有些离不开她,好想再见她一面,或许这就是犯贱吧!
这些天,我也尝试过在古井边,亦或者其它地方等待寻找。都再也没有见到过杜姬霜的踪迹,明显有些身心疲惫。对她的愤恨也渐渐消减,毕竟在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之前,一切都是未知数。
和她相处了那么些天,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她动心了。每晚我都坐在床头,给她留出一片空位,回想着她对我的一颦一笑。
有时候啊!想着想着,自己也能够不自觉的笑出来。如同一个傻子一般,一周的时间过去了,我发觉我越来越焦躁。
至于我为什么每天都去周信峰家烧纸,是因为我始终认为他儿子的死,和我还是有些关系的。不管他儿子是不是必死无疑,他都可以说是变相的死在了我的手中,因此我也想要在他的面前赎罪。
这七天来,我也多多少少碰过一些比较诡异的事情。比如总有一个小男孩叫我哥哥,但是回头总时间不到人。
周围的猫叫也比较多,或许这是我心中对那只黑猫的恐惧吧!
晚上回家的时候,从老远都能清晰的看见别人,但是一回神的时间,那些人就不见了,仿佛那里从没有路一样。
知道入葬过后,我周围的那些事情才变少了许多。一开始很害怕,但是见多了久而久之胆子也变得有些大,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吓木讷了。
入葬回家的路上,身边跟着几个外乡人,都是请过来敲锣打鼓的师傅。因为他们主要是干这些活,因此见过比较诡异的事情也比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