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玩转天下
修鸣、离断、银冽的心里所想的是一样的吧,什么理由,唯一的,应该是兮儿不想让他们冒险,兮儿想保护他们,另一个也许怕他们难受。
在她转身时,三人同时听到她无奈的低语:“仙无情,人更无情,灭天灭世有何不可,可是这世间有你们的留恋,有我的留恋,仙灵依旧学不会心狠!”
“为何这么做?”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淮蓦有些感伤的问。
“你这么聪明,何须我明言?”我回问,在心里悠悠的叹了口气。
“你不怕他们回去,没有立足之地吗?”淮蓦担心的问。
我苦笑,“至少那个国家可以保护他们,至少想要保护他们的人,会懂得把所有的罪都推到我身上!”
“你这又是何苦?”淮蓦心疼的把我拥在怀里。
我只能回以无奈,我没有办法,我不想任何一个人离开,也许说对了,我就是个灾星!
我们平静日子才过三天,就有人上门而来。我与淮蓦走在林中,难得的安宁与平静。然而不过才一刻,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一群人马,我紧握双手。
这身打扮,我绝对不会忘记,最无情的天兵天将。
人群中,突然裂开一条道,从人群处缓缓走出一人,那落腮满胡,一身红袍的人不是钟馗是谁?
“我等奉天庭之命,前来捉拿你这魔头!”见我不屑,那领话之人又道“尔等罪恶满天,杀戮无数,怨声再道,地府无意间多出许多冤魂,都是控诉你这魔头的!”
我冷笑,看着钟馗,两世,两世都是由你来抓我们回去的吗?大哥,何其好笑!
“怎么钟天师亲自出马吗?”
钟馗看着我,眼里的心疼丝毫没有隐藏,他在为了心痛吧,可是大哥我已经没有后退的路了。连累了太多人,怎么忍心把你也牵连进来。
“仙灵妹子……”钟馗在听到我的话时,皱眉紧俱。
“钟天师不是折刹我嘛,像我这种魔头怎么会是你钟大天师的妹子!”有些冷笑,看着钟馗突然变化的脸,只能在心里歉意。
淮蓦抓住我的手,让我有些生疼。
钟馗望着那一冷漠的人摇头,曾几何时,那原本绝美淡默的人,学会了冷漠与嘲讽。转而望向与她在一起的人,看他们紧握在一起的手,再叹。
“你也与她一起胡闹?”
听到钟馗的问号,淮蓦的手突的变得冰冷,然而他却一句话都未说。是不知道钟馗在说什么,还是没什么好说?
“我等奉命前来捉拿,钟天师何需跟这个魔头这般客气?”其中一人恭敬的问道。
钟馗看了看我,不答。
那人又道:“天师为何还不动手?”
钟馗一怒,“本天师何时动手,用得着你等提醒不成?”
那人答道:“本军不敢,不过王命有旨,本军听说天师与这魔前生不是兄妹,天师不会是顾念前生的兄妹之情,不忍动手吧?”
那将军有些语带讽刺,钟馗一听怒火中烧道:“你这是何意?”
那人低头道:“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都说钟天师恩怨两清,公私分明,我等还要回去复命!”说完大喊道“来人,带她回去!”
“也要看你们有没有本事!”我冷冷的笑道,手中的炎原本玉绿的颜色,因为吸收了太多人的血气,而变得一点点的艳红通透。
“不知悔改!”那将军愤怒的道,扬手就来抓我。
你们几个小小天兵就想把我抓回天庭,冷哼,反这双手已杀孽无数,不在乎多你们几个,正交峰,钟馗突然枪杀进来,我以为他是对我动手,我不想与他为敌,他却一把替我挡下了射下我的攻势。
“本天师的妹子,岂容你们说抓就抓!”钟馗突然的倒戈相向,不只寻些天兵天将,连我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听钟馗对着我道:“妹子,走!”
我们是被钟馗的一掌打出几百米之外的,等我再回去的时候,根本已没有人存在。大哥,为何这般为我,真的是不值得呀!
事情却不想我所断的,听说几国联合,要讨伐蓝雷国和蓟国,连小鬼都受到了牵连。事情根本不按我所想的,也罢也罢。
既然你们不愿天下太平,我何须为你们着想,既然世界都乱,何不让他乱得天翻地覆……
好像很好玩的样子,何不去各国转转走走,在心里想,嘴角不自觉得上扬。淮蓦看着突然微笑的人,在心里嘀咕:仙灵是不是要做什么坏事?
当那句话冒出来的时候,他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淮蓦,我们走走吧,我都没怎么去玩过!”
其实这是实话,曾经想去五湖四海的走走,可是事情总不如自己所愿。曾经有雪儿陪伴,但最后只剩下一个的时候,还是觉得孤寂。
淮蓦看着突然有些暗淡的人,揉了揉她的发,那一头银月如丝的发。
淮蓦说,这一头的雪发太过耀眼,他便一根根的为我染黑,淮蓦修长的手碰触到脸颊的时候,有些微凉,如同春的清凉。
看着恢复依旧的发丝,回头与淮蓦相对而笑,这样也好,省动了不少麻烦。
没有目的,却很奇怪的一路直奔北凌,我很想念铖夜,还有伊索。铖王府很静,月静悄悄的望着,我与淮蓦趟入屋内。
刚想叫喊铖夜,却见他怀里甜静而睡的小娃儿,铖夜眼里欣然浮现的爱意,让我突然明白。那一个粉嫩可爱的小娃儿,是铖夜和伊索的孩子。
淮蓦看着我,我对着他摇头,铖夜很幸福,我又何必打扰。
夜已深了,铖夜把娃儿放下,走到床边。伊索幸福的脸上却突然浮现泪光,紧抓住铖夜的手:“小姐不知道怎么样?”
铖夜反握住她的手,反发现她的手冰冷异常,“放心,她有淮蓦照顾没事的!”
这么说也许只是安慰到伊索,仙灵,他怎么会不担心,可是他有自己的不能,有太多的责任。重重的叹了口气,拥着伊索就衣而暖。
过了许久,我才又回到房间,推开门,看到襁褓中欲欲待哺的婴孩,把银冽给我的珠儿放在了小娃儿的身上。
出了门,身后密不可闻的呼吸,转身看到站立在月光下的银冽。
“感应到灵力,过来看看!”
我“嗯”了声,听银冽继续讲“有人一直找铖夜的麻烦,但铖夜很会做人,维护他的人比诋毁他的人多得多。北凌王仿佛也庇护着他,而且他这人不争名,不取利,在百姓当中名声也极好,武林的人不会笨到与官为敌,蜀山的人也不会来找他麻烦……”
“这我知道!”
银冽听我这么说,摇头苦笑:“原来你早就料想到了!”
我点头,“而且我也知道,铖夜绝对知道你的到来!住在这,有吃有喝不好吗?”
银冽听着这语里未曾出现的调皮和戏笑,一愣,对于兮儿所料只能无语相对。
“在走之前,我们帮铖夜一个忙吧!”
淮蓦跟银冽相互一望,不知道眼前的人打什么主意,但那清水深透的眼里闪现的阴谋样。
第二天一早,有人在一打开自家门时,看到对面某个高官被脱了衣服挂在自家的门外。北凌国最大的趣闻便是,谁又发现某个为官的人挂在门外,一时间奔走相告,整个王城热闹非凡。淮蓦和银冽看着笑艳如花的人,摇头微笑。
铖夜当然会知道,这些人都是曾经陷害诋毁过自己,或者想要诋毁他的人,这也只是个小小的教训罢了。
在铖夜那玩够了,听说小鬼被邻国攻击了,幸好有蓝雷国的帮助。
我到达凤贻国的时候,城内已恢复了往常,只是城楼那还有些破损的城块,坐在曾经的茶楼里,听着四下讨论的事情。
有一人说:“幸好这次有蓝雷国及时赶到,否则……”
有人接口“否则便惨了,我等小国怎么能抵挡得了三个小国的攻击呀!”
有人附合:“谁说不是呢,本来这此小国跟我国一样,一直是井水不范河水的,怎么一下子就合起来,进攻我们了?”
有人摇头“你还不知道呀,以前他们是没好的理由攻打我们,现下咱们王说是跟一个女魔头有关,那女魔头杀了武林不知道多少的人,血洗了整个武林,残忍之极呀……”
“嘘——”有人警告道“不要命了,王不喜欢有人提起这事,不过这事,倒是给那批小国找到好借口了,谁不想扩大国家,吞并诸国呀!”
此后便是不用听的内容了,银洌看着淡定的饮茶的两人,张了张嘴,还是坐了下来。
“你是不是想问我,想怎么做?”放下茶杯问。
银冽看着我,点了点头。
我对着他招了招手,让他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轻语,银冽听着我的话,惊愕的望着我。然后对着我淡然而笑。
凤贻王宫内,凤镁看似专心的批着奏折,但那本子上一个字都未落下。身边服侍的人感叹,王又在发呆了,不是他不想批阅,只是一静下心来,他便想起那温水如云的人来,哪还能批一个字。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上报,大将军上前,“王上,邻国传来消息,探子回报说总是听到有敲敲打打的声音,说是半夜或凌晨时分有许多的村民赶到城门下挖掘。”
“哦?”凤镁奇怪,这是什么现象,难不成这批小国又想搞什么花样?
连夜的招集了各位国之臣者,他想听听他们的意见,说什么的都有,其中有一位老者摸胡说道:“王上,此番现象虽为奇怪,但如若捷报可靠,我国未何不趁此时,攻下领国。听臣分析,百姓在城楼上挖掘必会使城楼土地松宽,我国用木桩撞击必能打开城门……”
有人接口:“丞相说的极是,二者,趁其不备胜算颇大,一来不用日夜防着他国进犯,二来也可扩大我国国土,如若我国能吞并周边小国,我国便不用依靠蓝雷国。”
两人一说完,得到诸多人的点头赞许,凤镁皱了下眉,他何曾不想。只是……
“王上是在想有何理由攻打邻国吗?”丞相笑问。
大学士相行礼道:“具为臣所知,各国现已流传有一句话:说是肩有凤凰展翅之人,必是神之王者,踏百鸟之行,神护庇佑!”
“话说如此,与我国有何相干?”众人点头,一时猜不透其中奥妙,正苦思冥想之时,却听得耳边突然响起的叫喊:“来人,有刺客……”
凤镁寻声而去,一抬眼,便只觉一片海蓝,只一晃而过。
下一刻,凤镁只觉肩头火烧疼痛,待被人撩开衣服时,才发现肩头处瞬间闪现的凤凰之象。
“这……”
所有人被这一瞬间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慌张的叫侍卫,传太医,凤镁摆了摆手。那伤痛过后,肩头处已没有任何感觉,凤凰文印,仿佛是天生就有。
老丞相直说:“天意,天意……”
凤镁望着门外的月空思冥,脑中只闪过那双水亮透底的眼,那一双不属于凡间的眼。
他是谁?为何帮自己?那冥冥之中有谁在掌控一切?
很拙劣的手段,却能达到预期的目的,我只不过是放了个流言:王城楼下埋藏了前朝王族的遗物,许多的金银珠宝。
这便是人性的贪婪,自私。这个国家,不是毁在战争上,不是毁在国力上,是毁在人性最内在的黑暗里,堂而皇之的理由谁都会找,什么神之庇佑,什么为天之所选,天如若真怜惜众人,这一场战争便不会存在。
只可惜没有天,有的只是我的一句话,一句足可以毁了国家的话。
天时、地理、人和如若这样,小鬼还不能解决他们,那也只能叹他没那能耐。但小鬼俨然是个枭雄,差也只是个机遇,而我只不过给他制造了这个机遇而已。
望着城门内井然有序与不远处的烟峰四起,所形成的对比,那春风物语的笑意缓缓张开。
那笑意下丝丝的冷默,让银冽和淮蓦有些伤痛。
天下伤你多深,才让你还天下几分?
那站立在烟峰尘起的人,白衣袅绕,在听到四起而动的杀喊声时,回头淡雅的问:“有听到吗?”
淮蓦与银冽相对一望,才惊觉。耳边传来的叫喊,一阵高过一阵,不远处浓烟滚滚,有大队人马正往激战的动方而行。
两人很奇怪,在各自的眼里看到了不解,然后也只是瞬间转过。越来越近的人马,那迎风而立的军旗,那独特存在的标志,那唯一明示的“鸣”字,任谁都知道是谁到来!
“蓝雷国鸣王亲帅?”淮蓦惊愕的望着淡定一切的人。
仿佛知晓一切,那紧闭的唇淡然的道:“只有小国,怎会热闹?”
淮蓦再次惊愕,望着那宛玉月盈的脸,仿佛不相似般。
“难道……”
银冽话说到一半,后知后觉,等看清另一对而来的军队时,露出“果真如此”的表情。淮蓦了然,看着那冷俊阴挺的主帅。
果真不能漏了那个冰冷的主。
那微笑站在楼门的人,对着漫布横长的峰火,不在其中,却像是掌控一切的强者,叱咤九天。
凤贻王宫内,局世已定,三国之王,站立在一起,一个非凡卓然,一个冷酷蕴神,一个傲然似锦,不同的风韵,不同的气度,却有着同样的不解。
凤镁略事惊奇的问:“你们怎么会来?”
对于修鸣和离断突然的到来,凤镁惊愕,三人互望一眼,异口同声道:“兮儿!”
修鸣掸了下衣昃,微笑道:“现在我知道,我们为何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