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落辰一个人走到了河边。“千余颗头颅我去哪里找呢?”徐落辰自言自语道。
“哎呀呀,小朋友,看不出来啊你,年级轻轻就想要千余颗头颅?世态炎凉啊。”从后面走出了一个男子,灰头土脸的,身上衣衫褴褛。
“臭乞丐,你怎么偷听别人说话啊?”徐落辰转过身来看着他。
“谁偷听了?这是风刮进我耳朵里的!”
“好生不要脸啊,你到底是谁。”
“一个贱名,何足过齿啊?你叫我记蒙就好了。”
“记蒙?什么鬼名字。”
“小兄弟,名字是父母取得,骂人不骂父母,这点基础的道义你至少需要懂一点吧?”
“我没工夫跟你耗着,你有没有办法帮我?”
“这个嘛,我天当房,地当被,做这种事情会遭天谴的。我还活不活啊?”
“什么狗屁天谴,徐江天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不也照样逍遥又快活。”
“凡事不能这样说,在你眼里,他做的事情伤天害理,但是在别人眼里却不无道理。”
“好啊,谁这样觉得?我不杀死他。”
“哎,小朋友啊,并不是说所有人都会跟你站在一起的,有的时候,往往是那些掌握权力,财力于一身的人才会得到别人的支持。”
“这样啊?你没办法帮我,你就当这千余颗头颅的第一个吧。”说着,徐落辰掏出剑,挥舞着剑就上。
“哎,你这小朋友怎么这么冲动啊?”等徐落辰一剑刺过来的时候,这男子,伸出两根手指,就这样把剑抓住了,仔细看了看剑。“好小子,还是穷奇呢?老夫找了半辈子都没找到。”伸出手就要拿住穷奇,刹那间,剑周围发出黑气,把他的手弹开了。“认主了。”
“你到底是什么人?”
“等等,你刚才说的集结千余颗头颅是要干嘛?”
“集齐千余颗头颅,将意魄移入,复活我的获月哥哥。”
“《西域邪术合集》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修习的就是上面的法术。”
“怪不得呢,这凶剑只认邪术的使用者,你倒是真的幸运,我劝你不用集齐千余颗头颅了,没有用的。这世上所有的复活术都是假的,没有说那个术是真的。”
“你为什么这样说?”
“哎呀,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没有用就是没有用!”
“我凭什么信你?”
“你这小娃娃怎么这么犟啊?老夫当年又不是......”
“什么?你试过?”
“哎,既然你听到了,老夫就如实告诉你吧。”那男子坐下了,看着徐落辰招呼着他一起坐下,然后开始说了起来:“当年,我是如今这个国家的皇帝,叫做廖初尧,你们应该知道当时我下了一个残忍的命令,屠杀原来的夷陵的仙门,下的圣旨就是夷陵的人私藏国家要犯,意图谋反。实际上我也是一个修习的人,我在偶然间看到了这本书,上面的邪术着实让我信以为真了,我便决定试一试,便杀了夷陵的千余百姓。为了复活一个人。”
“您到底要复活谁啊?”
“我的皇后,她是匈奴和我和亲时嫁到这里的,但是因为思念故土,不久就因病逝世。我思念她,便开始修习各种法术,为了寻求可以复活她的办法,我在一本书里看到了一种办法,是用三昧真火配上天宫的炼化炉,才能做到,我身为一个凡人,怎么可能做到?于是昆仑的一位宗主得到了一本邪术合集,我便要他送来一份拓本,上面却真的有可以复活死人的办法。当年我几乎杀了一批又一批的优秀子弟,就为了复活她。最后我也没有成功,所谓邪术就是违背道德人伦的事情,结果也不到一定会成功。所以,小兄弟,听我一句劝,不要去试。”
“我一定要试一试。如果不试一下就放弃,到不如没有希望。”
“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你们这一辈人倒真不是一些轻言放弃的人,老夫把我所学的都交给你吧?”
“不用了,我修习邪术,与你修习的正派肯定会相互排斥。”
“也是,小伙子,但老夫需要告诉你一件事,不论邪术还是正统法术,你修习他都要有自己的目的,不然,法术也可以杀死一方人士。用得好,邪术同样救济苍生。”
“我知道了,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集齐千余颗头颅,你有什么建议吗?”
“你可以杀那些无恶不作的人,也是帮助了别人。”
“这样吗?”徐落辰自己陷入了一片沉思,旁边的记蒙看了他,自顾自地离开了。
“无恶不作的人,沈霜序也算吧?”徐落辰抬起头,猛地想到。“他杀了我的获月哥哥,凡是对获月哥哥不利的人,都是坏人,都该死。”说完,徐落辰又一次朝着沈府的方向去了。
来到了沈府,徐落辰又没有直接进去。“他沈霜序是真的不好对付,即使我有邪术,恐怕也没办法,倒不如试试我的邪术,把他弄瞎了再杀。”徐落辰说着,手开始比划,瞬间,一缕暗紫色的烟飞出,飞到了沈霜序的面前,没等沈霜序反应过来,那一团烟就进入了沈霜序的眼睛,沈霜序的眼睛流出血液,沈霜序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时,却什么也看不见了。
“谁?到底是谁在装神弄鬼?”沈霜序痛苦地喊着,蒋辰月跑了过来。
“夫君,你怎么了?”
“不知道是谁暗中作祟,把我弄瞎了。”
“什么?这怎么行啊,夫君,你是沈家的宗主,你要是瞎了,沈家谁来?我怎么办呢?要不这样吧?我把我的眼睛让给你,我替你去瞎,好不好?”
“不必了,我自己有办法。”
“别的事情我都听你的,这次,你必须听我的,夫君,对不住了。”说着,蒋辰月将沈霜序打晕了。
“夫人,在下不得不提醒您,你确定不相信沈宗主的办法,自己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沈宗主?”
“对,没错,辛苦你了。”
“这是哪里的话?夫人,躺下吧。在下为你和沈宗主手术。”说完,蒋辰月躺在了沈霜序旁边,眼还依依不舍地看着他。
“夫君,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了,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好想在看好多好多次,看一辈子,少一天,少一秒都不行。”伴随着留下的眼泪,蒋辰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一旁的大夫拿起了小巧却又锋利无比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