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球场名义上是尹衡的产业,萧澈提前安排封了场子,球场上只有他们二人。
江一诺抱着根和曲棍球一样的杆子,在草地上找球,抬起,击下,动作干脆利落。
球受力飞起来又落下,滚入球洞中。
“不错啊。”
“那是。”江一诺神奇有些小傲娇,她没想着能进,随手击打的,谁知道正好滚进了洞里。
“有何事,说吧,你一向不喜欢打锤丸。”萧澈很是了解她,突然要打锤丸,肯定是有什么事儿。
“还是萧叔了解我,我是想跟您说下襄王府的事儿。”
她蹲下来将球捡出来,放到起点处。
“王爷昨日,找我借兵。”
“你跟他说过那想法了。”萧澈的眼神突然凌厉起来,这可不是小事,万一襄王将此事告诉皇上,他们可就在劫难逃了。
“我才没那么傻,是王爷,主动提起此事。”
她将那天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地讲了一遍,包括药王谷的事儿。
听完后,萧澈神色凝重,思考她说的那个想法。看来近日要传个话给三皇子,与他商讨一下此事了。
“药王谷的牌子你收好,不要再被人看到了,襄王不像其他皇室宗亲,不然,就凭那块牌子你现在就被抓进监牢了。”
“皇上就那么恨药王谷?”
“与其说恨,不如说是忌惮。皇上连夜借兵,又派上御林军都没将他们斩草除根,如今又有复燃之相。提起药王谷,就相当于打了皇上的脸面。”
“这样啊,对了,您就不好奇我玉佩哪儿来的么?”
萧澈对于此事只字未问,江一诺也是纳闷儿,他不好奇的吗,如果是她,定要缠着他讲故事,问得清清楚楚的。
“这有什么好奇的,你自己的事情,安排妥当就好。”萧澈这个人,只要无伤大义,你不告诉他,他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我还有一事想问,襄王的边防军,人数不算多,又大多都在边境,他的胜算大吗?”江一诺多少有点好奇,询问道。
萧澈曾经也是少将军,掌雄兵数万,想来对这些了解颇多。
“只凭边防军,他的胜算至多一成,还是已将用兵之道使用到极致的情况;但是,他既然有此谋逆的想法,定然还在暗处养了死士,算上这些,有两成;”
“这么低?不会吧。”她本想着,这胜算至少也有个半数。
“若药王谷愿意相助,这胜率还会有所提高。襄王作为一个王爷,有此等数目的兵力,已经算是很多了。”
“那该以何一战,兵力武器都不敌朝廷,他们太难打胜这一仗了。”江一诺有些担心,不仅是邺国要的五座城池,还有他们是否能全身而退。
“北越国君暴戾又爱猜忌,早已失了民心。襄王多次战胜归来,又体恤百姓,主张减税放粮。想来,另立新王是民之所向。
萧澈顿了顿,继续说道,
“功成在民,败亦在民。你可莫要小瞧了这股力量。”
“那咱们邺国会借兵给他吗?”
“这还要容我与三皇子商讨一下。”
若此事能成,邺国与北越就能和平往来。
北越国君一心崇尚权利,重武轻文,自登基之始就开始无休止的招兵,为了扩张领土还经常派军骚扰邻国。
此次招惹邺国他也算是碰上了硬茬子。
邺国与北越军事实力相差不大,但经济实力是大有悬殊,此仗北越必输,但对两国的经济都有所影响。
北越平常百姓本就生活的艰难,有一些人连肚子都吃不饱。如果战争真的打响,他们自然难以生存。
北越现在的皇上只知扩张,侵略,以城池换百姓安稳,他自然不肯,不过如果是襄王,那就不一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