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药王谷谷主腰牌。
襄王眯起眼,眼神中闪过一抹凌厉。
如此成色的玉佩本就甚是难见,又是耗尽心血之作。以数百种毒药浸制,种种相互制约,不仅无毒,反倒可做药引治百病。
玉佩在阳光的照射下,奶脂般的色泽中映出淡淡的血色,且雕刻的十分精细,想来,只有那左丘渊有此物。
当年谷主左丘渊为保众多弟子,慷慨赴义,与皇上的御军拼死斗争,最终被活捉。
皇上命他将所有弟子召集起来,近数充军,他终是不肯同意。各数刑罚尽数受下,也未交出那象征身份的腰牌。
皇上一怒之下,下令将其凌迟,命人翻遍整个山谷将腰牌找出。可这药王谷一夜之间就成了空城,谷主腰牌更是不知散失在何地。
耗尽财力无数后,皇上最终还是放弃了。
可此物,为何会在一个商贾少爷的身上。
如若能以此物得药王谷相助,他的实力将会大大提高,这药王谷本就与皇室有仇,此番计划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改日,等他摸清这孩子的想法,再与其说此事。
“吓死我了,这玩意早不掉晚不掉,偏这时出头,幸好王爷没看清。”江一诺长出一口气,万一王爷拦下她,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少爷,你可知此物是什么?”阿耀也看到了这枚玉佩。
少爷曾问过这药王谷之事,难道,她说的老人就是谷主左丘渊?
可是,左丘渊已被皇上下令处死。可这玉佩又该怎么解释。
“一块儿挺值钱的玉呗,我以前也跟你提过此物。”
“这是谷主的腰牌。”阿耀看着她,认真的说道。
“啊?那老头儿是谷主?怎么可能,我见他时,他身上脏兮兮的,不像是个有身份之人。”可看阿耀的神色,不像是在开玩笑。
“谷主十年前被皇上下令处死了,是我亲眼所见。”
“那...”
“可这玉佩的确是谷主之物。”
她想不通,那她的便宜师傅究竟是何人?竟然会有谷主的腰牌。
不管了,反正那是她师傅,其余的事情跟她又无关,那药王谷之事,她还是不要参和了。
回到府中,江一诺马上去找萧澈,她要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讲一讲,虽然这个想法,她自己都觉得,几乎是不可能的。
“父亲,我有一事要说。”
“嗯,说吧。”
“你们都先下去。”她冲屋中的下人吩咐道,又对跟着的阿耀说道,“阿耀,你在门口等一下,不要让任何人接近。”
“是。”
待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时,萧澈将她领到内室,关上门,“说吧,连阿耀都遣出去了,可是邺国之事?”
“也算是。”她咽了口唾沫,继续说道,“邺国与北越一战,定会劳民伤财,死伤无数,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如今近三分之一的兵力尽在襄王手中,但皇上并不信任襄王,又将他的独子囚于宫中,说是不怨我是不信的。”
她顿了顿接着说道,“我在想,可不可能我们达成约定,借一些兵力给他,作为交换,待他坐上皇位,进献五座城池给邺国。”
“想法不错,可是,第一,你怎么能确定襄王与我们一心,而不是去向北越皇上禀告。第二,就算襄王有这个野心,又如何保证我们的陛下一定会同意借兵。”
“我没办法确定,所以也是说一说罢了。”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容我想想。此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襄王此时,也正有此想法,思考着怎么与这尹家之子聊聊,问出那玉佩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