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青一愣,对于房东的来回打量有些不自在,她小声地回答:“我是来找以瑟的…”
她话还未说完,就见房东的眼睛瞪得老大,拍了拍大腿,钥匙被碰地叮当作响,“哎呦呦,你说的是这间房屋的租客吧。唉,刚不巧,他昨天就搬出去了,刚刚我在检查房间呢。你是他谁啊,来找他干什么…”
后面房东八卦的话语她完全没有听进去,她一听房东说道“他昨天就搬出去了”,立马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
她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晕晕乎乎的,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还好走廊边有铁质栏杆,没有如何,但即使如此,她也差点站不稳。
她的小脸煞白,指甲紧紧的抠进手心里,心乱如麻。搬出去了,搬出去了--以瑟他,竟然搬出去了?!!
…难道,难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不是在同她开玩笑,而是真的要与她断绝往来?!!!
房东见她这幅模样,异样地盯着她,直把沈青青盯的更加难堪了,浑身不舒服。
正在这时,房东眼珠子一转,笑嘻嘻的上前,凑过去,好姐妹似的拉起沈青青的手,直把沈青青吓得一个哆嗦。
房东四处望了望,见没人经过,声音压低,“哎,姑娘啊,我看你这样子,难不成他是你情人?嘶,那可就奇怪了。你是他情人他也不告诉你他搬走了,你们不会是网上说的那什么…”
房东的表情顿时变了,变得十分微妙,上下打量着她,一身白裙,眼眸微微睁大,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看着倒是挺招人心疼。咦---这么一看是不像是个狐媚子,倒还挺清纯的。
但她可听说了,这样的女人可要比狐狸精还要更可怕。邻居小杨啊就经常和她唠嗑谁谁家的闹离婚就是因为丈夫嫌弃家里的是个黄脸婆,这才出轨小三的呐!那小三也是个惯会装的,天天逮着人就明嘲暗讽地到处说自己可怜。
房东摇摇头,继续脑补着三十八式狗血大剧,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沈青青的脸色顿时变得一阵白一阵青又一阵红,眼泪就挂在眼睫毛上,欲落不落的,衬得一张雪似的脸很是可怜。
已脑补完毕的房东这才抬头,甫一看,就被猛的吓了一大跳,拍打着胸脯:哎呦妈啊,我滴个乖乖,我也没说啥吧,她咋就哭了呢?
直到沈青青离开之后,房东这才贱兮兮的笑了笑,将钥匙挂进钥匙串里,扭着屁股,哼着歌曲,肥大的手用力的拍打着隔壁的房门。
搔首弄姿了一会儿,见门开了,立马绽放出如同菊花似的笑容,亲热的拉着小姐妹,扒拉着不停:
哎呀呀,刚刚见着的那个女人…哎,对,长得就是一副白莲花的模样…瞧你这话说的,我能骗你吗?我亲眼看我啥也没干呢,她就眼泪巴拉巴拉的像倒豆子一样落下来,整得跟我欺负了她似的…
这边的房东说的那叫一个眉飞色舞,手舞足蹈,只是可怜了沈青青,至死都不知还有这样一位大妈不留余力的黑着她。……
萧以瑟早已料到沈青青会来寻找他,自是不会住在以前的屋中,退租之后,便重新找了房屋,入住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