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剑……提剑……提……砍人……砍人……砍……”只会火球术的施法者满脸的骄傲和自信的话语在白马的耳中不停地回荡,这绝美的女学者陷入了短暂的痴呆之中,美眸死死地盯着面前的施法者。
良久之后,白马长叹了一口气,“你之前说过,会一直听我的话的对不对?”
虽然听起来像是把自己给卖给了白马,但是沐恩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么,施法者你就听听好,现在你绝对不许轻举妄动!我不知道你的智力水平是怎么让你活到现在的,但是……”美人将手轻抚在沐恩的面庞上,仿佛是一位母亲在轻抚年幼孩子的脸蛋,美人的眼中甚至真的有些许怜惜,这个家伙能在危机四伏的王城之中活到现在简直是一个奇迹!
感觉自己又被眼前人以另外一种方式鄙视了一遍的沐恩有些不自在,而且他从一开始就有些害怕这个女人。怂了的施法者只能点点头,“那你说嘛。”
白马凝视了一会儿天空之后,决定用沐恩能够听得懂的方法来解释自己的想法:“如果说有这样的一个机会,秘殿藏花雪莉脱光了衣服在房间之中洗澡,衣服放在一边,人在桶里。那么请问你该怎么做?你是偷了衣服就跑,还是蹲在一边偷看,还是说直接冲着人去?”
沐恩的眼睛之中瞬间放出了无限的光芒,如此粉红刺激的画面一瞬间就在他的大脑全功率的运转之中成型。那附着着女儿体香的轻薄丝质法师长袍,那私密的贴身衣物。最为撩人的肯定还是女孩儿被水珠打湿的绝美后背,倾斜而下的金色长发,还有在水雾之中若隐若现的女性神灵般的侧脸。想到这一切,沐恩的瞳孔自动放大,鼻孔大张,呼吸急促,就算是在他黑乎乎的大脸上也能够看出来红晕。明明都快要原地高潮了,可是这个只会火球术的可笑施法者还是要装出冷静的可笑样子,“胡说,不像话!我怎么可能会在雪莉小姐正在洗澡的时候偷偷溜进去呢?我……一定会敲门先的……”
“人还是衣服!?”白马突然之间厉声问道!
“人!”被吓得一机灵的沐恩下意识地做出了自己的选择,随后被自己真正的龌龊想法给弄得想要一头撞死在墙上!
美人拍了拍沐恩的肩膀:“你看,刚才的你做的也是这种不明智的选择。众所周知,雪莉被称之为秘殿藏花的主要原因并不是漂亮的长相,而是在百年之内的秘殿魔法士之中都能够堪称冠绝的施法者天赋!而你……”白马重新打量了一下沐恩,她的眼神尤其在沐恩背后的千夜之上停留了一会儿:“排除开一些意外因素之后,对你最客观的评价就是一个只会火球术的弱鸡施法者而已。所以你最有可能的下场就是……?”
沐恩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不要说什么超魔技巧,光是超凡施法者波涛汹涌的魔力所带来的无穷无尽的中阶魔法就足够把正常状态的沐恩给淹死了,“我会死得很难看,最好的下场也是重伤逃脱。”
施法者没有想到白马接着轻启朱唇,那声音宛如魔鬼的低语:“就算你的运气真的足够好到能够从一位暴怒且开启了自身法术灵光的超凡施法者身边逃走,但是你这个人的形象在雪莉的心中已经跌落到了谷底,不再是从前有趣的小弟弟了,只是一个变态猥琐男而已哦!”
“换句话说,她就会彻底变成你这辈子都追不到的女人了!”最后那几个字被白马给特意施加了重音,这是沐恩第一次在白马的脸上看到笑容,但这绝对不是什么幸运的事情!那种充满了恶意和恶趣味的笑容不看也罢!
沐恩“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双头无力地撑在地面上!不可以,这么恐怖的事情绝对不能够发生!沐恩,会死的。
白马收敛起了自己本意的笑容,随之蹲了下来,美人轻轻地揉搓着沐恩的狗头,“你看,像你这样的莽夫是不是很可怕。只会简单地冲着目的去,死法可是要多惨有多惨。要我说,这道题目的正确解法应该是,你先欣赏着雪莉洗澡的美景,然后偷偷地把雪莉的衣服全部藏起来,趁着这个妮子洗澡洗得正舒服的时候,把提前准备好的药……”
别人可能是无法想象拥有着这张如花似玉面庞的女孩儿是如何面不改色地说出这般丧心病狂的话的,沐恩只能尖叫着抱着头打断她的话,他投降了:“停下!好了!我知道错了!”
罢了,白马不再说什么,只是站起了身,看着只有自己可见的无法驱逐的不停演变的幻影:“从这个吸血鬼的智能程度上来看,绝对不会是超凡之下的存在。那么能够让一个超凡起步的不死存在深入晨曦王国的绝对不会是家长里短的无聊事件!”
玩笑到此为止了,低着头的沐恩沉默片刻之后还是低沉着声音发问了:“我的知识储备不足,而你的实力不够,没有足够的实践去了解。换言之,我们两个是存在判断失误的可能的,那么这种情况你有考虑到吗?”
说完了最后一个字,沐恩抬了头,直视白马的双眼。这个男人眼中突然变得锐利的光芒并没有让白马退避分毫,施法者想,他已经在美人无喜无悲的眼中找到了答案。
“他为了达到目的一定会转化不少的血奴,我要!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背后的秘密,我要!连着他这个吸血鬼的人头,我也要!总而言之,我要一网打尽!”白马朝着尚且跪在地上的沐恩弯下了腰,伸出了手。
沉默之后,沐恩伸手握住了白马温凉柔软的小手,站了起来:“会的,我会帮你的,用我自己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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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杯断肠”碰壁之后,萨科在落叶城之中游荡了一整天,他把自己能够想象到的地方全部都去了一遍,然而一无所获,当然这点小挫折还是不足以让他对自己产生怀疑的。
夜很深了,萨科重重地推开了自己的家门,果然他的父亲还没有睡觉,一直在等待着他回来。老父亲佝偻着腰站起身走来:“你吃饭了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