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我要让你死
“拓野”
“尉迟拓野”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自旁边的两个人嘴里喊出,殷莫离一脸凄楚的看着他,而萧隐垂在身侧的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大有如果他敢踏进去一步的话,他的拳头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挥过去。
“怎么了?二位还有事?”
尉迟拓野的脸上依然是那抹云淡风轻的笑意,“难不成本王去陪自己的爱妃也碍着二位什么事了?”
“爱你个屁妃”
折扇刷的一下收起来,萧隐一脸不耻的看着他,他才不管他是什么狗屁王爷呢,王爷怎么了?得罪了他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萧隐,你的话逾距了。”尉迟拓野的声音嗖地一下冷了下来,就连脸上的那一丝笑也成功隐匿。
“明白人不说暗话,我告诉你,从三年前我带走她的时候,她就已经不是你的女人了,所以,我再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一遍,以后不要再骚扰我的人,知道吗?”
萧隐冷声说道,目光无畏的对上了他的眸子。
别人或许怕他,但是他萧隐不怕,把他给惹急了,他一样会搅得他不得安宁。
“你的人?”尉迟拓野突然笑了,嘴角那一丝上扬的弧度看起来格外的碍眼。
“对,你该知道百花谷的规矩,除非百花谷门人,否则,绝对不会有人能活着踏出百花谷,夏儿不是我的徒弟,和我也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却能安然走出百花谷是因为什么?我以为像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不用我点破的。”
萧隐淡淡的说着,看着内室的目光有着一丝显而易见的宠溺。
这个女人是他愿意拿整个生命来庇护的,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他都会护她周全。
“萧隐,你我还是朋友吗?”看着他,沉默良久,尉迟拓野突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
“是朋友又怎么样?不是朋友又怎么样?别拿那些什么朋友之妻不可欺这样的条条框框来管着我,你该知道的,我萧隐不吃这一套,越是别人不让我干的事情,我就偏偏要干。”
他满不在乎的说着,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的功夫,如果再不能随心所欲的话,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你当真要这么和本王对着干?”尉迟拓野的眸子登时危险的眯了起来,指关节也因为用力被他掰的嘎嘣嘎嘣作响。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记住我的这句话就好了。”说完这句话,萧隐手中的折扇一扬,人已飘然到了内室的门口,“小夏夏,本大神医亲自来为你瞧病了。”
“你……”看着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如此猖狂,尉迟拓野的脸色登时变了数变,刚要尾随进去的时候,手臂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回过头,就看见殷莫离正满目含泪的看着他,如果是以往,看到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的心早就软下来了,可是今天不知为什么,那眼泪却莫名的让他烦躁。
“你又想干嘛?”他冷冷的说道,使劲的甩开她的手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几天的朝夕相处,她的亦步亦趋让他烦不胜烦。
“拓野,你是不是烦我了?你是不是已经不再爱我了?以前的你从来不会这么和我说话的?”
殷莫离一脸哀婉的看着他,眼泪自那泛红的眼眶里一滴一滴的落下,以前的拓野从来都是将她捧在掌心里,她打一个喷嚏,他都能紧张上半天,可是现在是怎么了?明明他就在眼前,可是为什么却觉得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你就是要和我说这个吗?”看了她一眼,尉迟拓野又迅速的垂下了头。
“你说什么?”凝视着那张依旧会让她怦然心动的脸,殷莫离一下子愣住了,他的神情明明就是烦躁的。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先出去了。”将茶杯重重的往桌上一放,看都不看她一眼,尉迟拓野径自从她的面前走了过去。
心,在一刹那冰凉如水,看着那漠然而去的背影,殷莫离的眼中露出了一丝明显的恨意。
“让我不好过,你们谁都好过不了。”
夜晚的风呼呼的吹着,震得整扇窗户都扑通扑通的作响,双臂团膝坐在窗前,沈初夏静静的看着那在狂风中疯狂摇摆的树枝,那发出的一阵阵的嘶吼声在这样的暗夜里听起来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用力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她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旁边的木炭盆里,炭火正烧的旺盛,发出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可即使如此,仍是不能抵挡那心头侵袭过来的一阵接一阵的寒意。
茫然的看着外面茫茫的夜色,刚刚喧闹的房间陡然间变得这么安静,突然有点不适应起来,在他们临走前的那一刻,她清楚的看到了离离眼中的恨意,想到这里,她淡淡的笑了。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几道极其轻微的叩门声。
“谁啊?”
将自己从头裹到脚,沈初夏站了起来,真是不明白都这么晚了还能有谁会和她深夜谈心,但有一个人至少是不可能的,那就是萧隐。因为认识他那么久,他压根就没有学会怎么敲门。
“沈小姐,是我。”门外,传来一个女子娇滴滴的声音。
脸上露出一道不易察觉的笑,沈初夏缓缓地打开了房门,“不知道离妃娘娘深夜驾临此处所为何事啊?”
“我睡不着,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没有打扰你休息吧。”离离的脸上有着一抹淡淡的笑,那双眸子里看似漾满了笑意,可其中的一丝冷光仍是没能逃过沈初夏的眼睛。
“没,我也还没睡,娘娘请。”侧开身子,沈初夏将她让了进来。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都这么说了,要是再不让她进来就显得她小气了。
环顾四周,看着她,离离微微的笑了,“长到这么大才发现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说知心话的人,我是不是做人很失败?”
“怎么会?”随口应了一句,沈初夏又裹着毯子坐在了椅子上,“桌上有茶点,娘娘自便吧。”
“今晚吃的有点多了,茶点就不必了,对了,以后你也不要口口声声的叫我娘娘了,就跟着拓野一起叫我离离吧。”
说这话的时候,离离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瞟了她一眼,那一声拓野叫的那个亲热啊……
“好”看都不看她一眼,沈初夏轻轻的点了点头。
“那以后我就叫你夏儿好了,感觉这样更亲切一点。”说话间,离离已在火盆旁的软榻上坐了下来,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随即脸上笼上了一层轻愁,“夏儿,我有一件事一直想问问你,还请你能如实的回答我。”
“你说吧,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用力的吸了一下鼻子,沈初夏突然有了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在你的眼里,你觉得拓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轻拈兰花指,离离端起小几上的茶杯浅浅的啜了一口茶。
“他?”眉心微蹙,沈初夏突然笑了,“残暴、无情、十足的大坏蛋,还有就是卑鄙透顶的小人。”
她是怎么难听怎么说,毕竟女人心海底针,尤其是像离离这样在深宫的大风大浪中走过来的女人,她要是不多留个心眼,怕是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