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结局(八)
在她对爱情无限向往的时候,有人一夜之间扼杀了她对未来所有美好的想象,就在她又一次想要敞开心扉的时候,有人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想什么呢?表情臭臭的,是不是萧隐又欺负你了?你等着回头我就找他算账去。”
说话间,烈一把将她拉了起来,“我们走”
“去哪里啊?”
抬起头看着她,沈初夏一脸狐疑的问道。
“到了你不就知道了。”
说完,烈兴冲冲的拉着她的手向前走去,七拐八拐的,最后在一座精巧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
眉心微蹙,沈初夏喃喃的问道,在这个宫里也呆了不少日子,可是这个地方她却从来都没有来过,更重要的是,这个地方带给她一种很强烈的亲切感,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娘亲的手在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脸一样。
“进去看看吧。”
说完,烈率先向前走去,推开门的那一瞬间,荷花的清香就这样扑面而来。
这本不该是荷花盛开的季节,可是却有大片大片的荷花盛开在水中央,一瞬间,沈初夏的眸子微微有些泛红了。
“烈”
她喃声唤道,眼前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场梦,而她害怕梦醒的那一刻。这些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画面就这样真真切切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这是姑姑在还是少女的时候居住过的院落,后来因为姑姑离开这里疏于整理便渐渐地荒废了,这些日子我一直派人好好整修,没想到竟然在走之前还能完工。”
说完,烈如释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夏儿,对不起,直到现在才为你做这件事情。”
“谢谢,烈,谢谢你。”
沈初夏一迭声的说道,以前总觉得娘亲是一个爱荷成痴的人,却不料还有这样的故事,只是荷花为什么会在这个季节盛开呢?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似的,烈牵着她的手走到了湖面,“这些花之所以能盛开,还要好好感谢一下萧隐呢,为了这件事,他这几天一直忙个不停。”
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烈一脸平静的说道,萧隐对夏儿的好有的时候都让他有点自愧不如,所以一直以来,他都把萧隐当做他的第一号情敌。
“是吗?”
沈初夏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对于萧隐,无论他做出什么,她都不会觉得奇怪的。
两个人就那么并肩看着鱼儿在莲叶间嬉戏,静静的享受着那种微风拂面的惬意感觉。
许久之后,烈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里。
“本来这件事不想这么快就让你知道的,可是想了想你总归有知情的权力。”
说完这些话,他转身向一旁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找到一个僻静的地方坐下来,沈初夏轻轻地展开了那封信。看着看着,她的手不停的颤抖起来,片刻过后,她猛地将信纸捂在脸上,豆大的泪珠就这样一颗一颗的落了下来。
原来,这就是她想要知道的真相。
突然间,她有点明白了娘亲当年说过的一句话。
她说,夏儿,如果你能够选择,以后要离皇宫远远的,越远越好,因为那里充满了肮脏和丑陋。
以前她不懂,可是这一刻,她是彻底的明白了。
“夏儿,你……还好吗?”
不知道何时,烈已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看向她的眸子有着一抹深深地担忧。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不是对了,但是他却知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烈,谢谢你。”
将信纸叠的平平整整的收进怀里,沈初夏一脸认真的说道,眼眶里兀自有泪珠在滚动,可是她也知道,或许这是她最后一次流泪了。
“傻瓜,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这个。”
“烈,我想去见冰玥,可以吗?”
“冰玥?”
听到她的话,烈一下子愣住了,“见他做什么?”
“烈,我忽然发现我做错了。”
顾左右而言他,沈初夏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夏儿,我听不懂。”
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烈一脸不解的问道。本来以为从此无拘无束的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她应该高兴的,可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
“烈,我娘是为了火凤国的子民死的,你说过这枚扳指是你代我保存的,既然如此,火凤国就是我的责任,以前的我太自私了,自私的只想要自己,可是从今往后,我不想这样了。”
说话间,沈初夏执起烈的手将他大拇指上的扳指摘下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夏儿,我说过的,只要我还活着,这份责任我会替你扛下去。”
说这话的时候,烈无声的叹了一口气,他希望看到的是那个天真快乐的沈初夏,而不是因为责任的束缚整天闷闷不乐的沈初夏。
“烈,谢谢你,可是你也说过,我娘说了,那是我的责任。”
一边说着,沈初夏慢慢的站了起来,看着满园的荷塘美景,一道无声的叹息就这样逸出唇间,“烈,对不起,不能陪你走天涯了。”
“没关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无论在哪里,我都高兴。”
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胸口,烈的笑肆意而妖冶。
静静的感受着那强而有力的心跳声,沈初夏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天晚上,火凤国的王宫举行了一个规模空前盛大的晚宴来招待各国的使臣,理所应当的,沈初夏也出现在了那里。
“小夏夏,来,尝尝这个百花酿,虽然比百花谷的是差了不少,但是也算是酒中的上品了。”
看着她,萧隐献宝似的将手中的酒杯凑到了她的唇边。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射到了他们的身上。
“萧隐,别这样。”
眉心微蹙,沈初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有的时候对于萧隐,她实在也是有心无力。
“小夏夏,喝一口嘛,乖,啊……”
浑然不顾别人注视的目光,萧隐仍然自顾自的说道,反正他一向就是这样的人,随心所欲惯了,才不管别人的想法,要是有人敢说半个“不”字,他第一个毒哑了他。
“萧隐,你再这样我生气了哦。”
板起一张脸,沈初夏咬牙切齿的说道,怪不得他从一开始就非要坐在她身边。
“嘘……”
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笑意,萧隐一脸坏坏的笑了,旁若无人的将嘴凑到了她的耳边,“小夏夏,你看看坐在你对面的人是谁?”
“尉迟拓野,怎么了?”
沈初夏漫不经心的说道,反正她早就见过了,要是在这种场合见不到他的话,她到还真是奇怪了。
“那你知道他这次来除了朝贺之外还要做什么?”
萧隐神秘兮兮的说道,浑然不顾主位上烈那足以将他射穿的目光。
“做什么?”
沈初夏状似随意的问了一句,端起面前的茶水浅浅的啜了一小口。对于萧隐的鸡婆和八卦,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提亲”
拈起一枚果子放进嘴里,萧隐含糊不清的说了这么一句,眼睛则是一眨不眨的看着场中的歌舞,仿佛这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