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接受了这个设定……就再也改不回来了……
怪不得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两个人不太对劲,比如说什么不准随便碰林韩越,比如说一看见林韩越出了问题……江春流越想就越发认可自己这个想法,进而心里感叹道:“这……感情可太好了……连男人都碰他不得,这也太可怕了一些吧……”
想到这里,江春流看向王花花的眼神中就带了一丝诡异,而后冲视线越过自己直直看向前方的袁纪撇撇嘴说道:“行!不碰就不碰,那这虎骨膏就给你了,你们自己给他贴在后背渗血的地方。”说罢便将手里那贴膏药扔出。
“嗯?”还在发愣的袁纪下意识接过那膏药,而后道:“这是啥?给我干嘛?”
合着我刚才说什么你都没听进去啊?!白费了我的口水和酷酷的表情,江春流翻了个白眼,只好将那番话又说了一遍,而后耸耸肩膀道:“这下你该听懂了吧?”
“嗯……”袁纪看了看手中膏药,点了点头,道,“张兄,方才情急,我和小花一时乱了方寸,实在是多有得罪,还望张兄见谅……”
江春流无所谓地摇摇头道:“这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算了吧,我睡觉了。”他缓缓倚墙坐下,身子一弯便闭上眼运行周天调息。
并不是江春流不记仇,而是他觉得这事情已经过了,那么再去记恨别人也已经无用了,而且还劳心劳力,他才懒得费心呢……
一晚上江春流的耳畔都是悉悉索索声,虽然如此但因为太过疲惫所以他还是睡得和猪一样。睡的时候是端端正正地盘膝坐在地上,等到醒来时,却发现自己已经是歪倒在地了。舔了舔嘴唇,而后才徐徐坐起身来,环视一周,王婆已经生起灶火准备吃的了,林韩越仍旧睡在草席上,只是姿势从平躺变成了侧卧蜷缩状,江春流笑了笑,看来这货已经能自己压制伤势了。继续扫向一边,只见那袁纪两腿弯曲背倚墙壁,而王花花则是双手环膝头枕在袁纪的肩膀上,两人相倚而睡……
亲密的有些过分了吧……算了,说不定人家的…嗯…风俗就是这样呢,自己瞎操什么心。想到这里江春流便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一边搓着眼屎一边走向王婆道:“王婆,这是在弄什么呢?”
“啊,小张你醒啦?”王婆扒拉下柴火,看向江春流,“再等一等,就可以吃饭了,洗脸的话等韩犸回来吧。”
怪不得刚才没看见韩犸呢,江春流看着咳嗽的王婆便凑上去说道:“王婆,我来给你烧火吧,嘿嘿,我烧火厉害得很。”
王婆摇头笑道:“小张少爷,这种粗活怎么能让少爷你做呢。”
“什么少爷不少爷的,咱不是说好了嘛,叫我小张就行了。”江春流蹲在地上用木棍扒拉下柴火,“再说了,我哪是那些膏腴子弟啊,我只是个山里野人罢了,烧火的事,熟得很!”
“咣当”一声响,那门就被韩犸用肩膀给顶开来,而后将手中的水桶往门边一放,小声说道:“王婆,水我提过来了,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吗?”
这货……你再怎么压低声音都很大啦!江春流心中无语,只见王婆抬眼看向他,满脸皱纹都笑得挤在一起了说道:“没有什么事了……你去休息一会吧,待会就可以吃东西了。”
韩犸点点头,走向墙角刚要盘膝坐下,却看见江春流蹲在炉灶前打着哈欠搓着眼屎,他不由眼睛一亮,快步走向那水桶,从桶里舀出一瓢水倒入木盆中,端着木盆颇为扭捏的走向江春流。
抬头看向那两米高的扭捏壮汉韩犸,江春流神色迷茫,道:“你有什么事吗?”
韩犸挠了挠头,憨笑着将水盆递到江春流面前,道:“张大师,还没好好洗漱吧,这水我给你端来了。之前的事情,还请张大师原谅我的鲁莽……”
“算了算了……之前的事我也没放在心上,唔……那些水还是留在那里吧,免得待会他们还要用。”朝林韩越那边努了努嘴,江春流继续道,“还有别叫我大师了,真的好怪啊,我就一山里人,不是大师。”
韩犸憨笑着将木盆放在桌子上,而后道:“你这么轻松的治好了小月的伤,而且功夫又高!心地又好!长得还有气势!叫大师一点都不怪!”
有没有搞错啊喂!昨天你不是还要杀了我,骂我卑鄙小人吗!怎么今天就觉得我心地好了?!还有就是觉得我长的一般就直说!什么叫做长得有气势?!江春流心里胡乱吐槽着,心不在焉地用木棍将堆积在上面的柴火扒开,火苗骤然拔高,王婆咳嗽几声道:“小张呀,还是我来烧火吧,我怕这菜都糊咯。”
颇为尴尬的揉了揉鼻头,江春流道:“没事……王婆,这只是失误,失误……”
“张大师,让我来吧,免得火把你给熏着。”韩犸道。
江春流张口欲言,却是被一串笑声给堵了回去,回头去看,原来是那打不死的林韩越醒了过来,且听他笑完后道:“什么大师?连生火都不会,也能叫大师?!”
“你没死啊?可惜了,唉。”江春流一脸惋惜的摇头道,“看来临近死亡并没有让你变得有文化,也没有让你拥有智慧,看来你还得再死一次才行。”
此时,坐在一旁头倚在袁纪肩膀上的王花花笑眯眯道:“小月,你醒啦?我也醒了哦。”
“行了行了,不用拐弯抹角的提醒我赌约的事了,我知道你醒了,咱们什么时候上路啊?再晚的话,可就找不到线索了。”林韩越撑起上身,不耐烦道。
江春流不由好笑道:“走?你看看你下半身还有直觉没有,你能活着就不错了,还想着去完成委托?”
王婆和韩犸当即看向江春流,眼神中尽是询问与担忧,江春流附耳与王婆说了几句后,她便迟疑地点点头
而林韩越则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试着抬了抬退,随后惊恐地发现自己无论如何用力都无法使自己的腿移动分毫,便惊叫道:“怎么回事?!我的腿?!小花!小花!!!”
江春流咳嗽几声拉回林韩越看向王花花的视线,道:“你的腿当然是废了,这么重的伤,你以为一点代价都不用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