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孤独了?”舍友的尖利叫声让人很不舒服,可是她又有什么错呢?每个人都有一个性格,她说话就是这样。
“没有。”
“晚上还有工作,你今天的明港之行怎么样?”她稀稀落落讲了很多盛世的繁华,商场的东西如何玲琅满目,在商场购物的人如何财大气粗。
那些小哥如何的帅气。他们购物的选择和她这种普通人有什么不同。
可真是热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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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姐,之阳他娘希望你们不要再联系了。”
“嗯。”
‘“何小姐,你别走,之阳他娘的意思是。。。。。”’之阳叔叔顿了顿显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是一种要摆出天朝上国的姿态,“之阳已经有选定的妻子人选了,她也有儿媳妇人选了,她会宠爱这个儿媳妇的。”
“你们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关系。”质本洁来还洁去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虽然感觉自己像是被嘲弄了,但是还要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之阳叔叔显然不依不饶。八字胡须一撇一撇的,咽了咽口水,清了清嗓子。
“我们怕跟你有关系。”
“你看我是什么人。”一杯夜店的烈酒泼向了之阳叔叔的头。
稻花深处茶吧的负责人走了过来:“何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事,别让叔牙他们等急了,我们猫兽的漫画发行迫在眉睫?”
“行,哪走吧,阿三免了这位客人的酒水。”刚哥说罢我便与刚哥一同走进了后厢房。阿三是附近的同学,因为希望平生快意诗酒间所以通过社团来到了刚哥的茶馆,可能是谈的来吧,现在已经是刚哥的得意助手了。
刚哥的酒吧开在湖滩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中,前面两进是吧台,后面的院落和厢房是聊诗会友的好去处。
刚哥说,人生别无二志,琴棋书画诗酒茶,为工业尽力。
“与朋友相交增长见闻。”
“这也是其一。”
“我最崇拜的男人是冯唐。”
“冯唐易老,李广难追。”
“不,是春风十里不如你的冯唐。”刚哥淡然地说,眼神之中又抑制不住崇敬。“他对诗词的驾驭,对人生的理解简直精辟。当代的布尔什维克。”
“刚哥,喝茶!”
当你,不能苟同一件事的时候,只好劝他喝茶了,这也是茶馆的妙意所在。
有香茶要什么理想。暂时借助茶的诱惑停止一些不必要的纠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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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刚哥这个大老粗挑的茶配的酒都是独一无二的,上好的毛峰,陈年的普洱,以及地窖中存储的几坛老酒都是不错的珍品。广城卧虎藏龙自然不敢夸大,对于我这个没有享受过什么好东西的小同学来说,真的是不错了。应该比商业古镇当街卖唱的茶馆酒肆好一点,比较这年头挥水摸鱼的太多了,我们也算是混水摸鱼的一个;不过我们几个应该是有一个大腿的。
“听说这个插画师,在广城是数一数二的。”
“不错,他画的猫憨态可掬。”刚哥重新为我们烹了一壶信阳毛尖,“哦,对了,他的女朋友天天好甩着一把大扇子,跟你在过同一个社团。”
我有点愣好好回想一下,我的朋友如二十四大金刚一般地站立在我的脑海中,扇子,扇子…“不会是,——吧。”
“啾啾。”
“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有理想不用在乎那个男人多遥远。她追星追到了。
“咳咳,这个小姐姐也很优秀。”我呷了一口茶,“她的官方文案不在我之下。”
老谋深算的瓜娃子,“上下届。”
“是的。”你都猜出来了,还能怎样。
“要是说实话,啾啾画的这个猫很像你家的大黄唉。”我有点叹息,猫都有半身像,全身像写真集了。
“你还别瞧,豆豆姐都觉得大橘猫都过得比你好。”豆豆换了个手握茶杯,“你看啊,我如果对大橘猫皱一下眉头,或者踩一下猫爪,她都会叫的,一般我现在脚踝都有猫爪的印记了。你现在还在这儿坐着,去问问你那个富二代男朋友,咋回事?玩不起就别玩?躲着是怎么回事儿。哼~”
“你别哼,你哼我就想到你昨天去火锅店吃牛肉问人家怎么是猪肉味。人家能回答你吗?”
“真是一个便宜小妹?”
用来掩住门口的竹从里现出一摸修长的身影,骄人的兰花指翘着。笔直的西装上衣的口袋里装着白色墨绿色框边的真丝手帕。
“豆豆说什么呢?好歹是你亲学妹!我们画作的投资商!”食指修长道貌岸然的啾啾幸灾乐祸地,来了。那时候他不叫啾啾我和之阳称他为航航,也是他在我们高中毕业的前夕,说‘如果这个世界上的光都沉默那是假的,只要转身背后还有一片海洋。’这个插画师之前是一位艺术生,现在看到预言实现了自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不敢当,不敢当。当年只是有着共同的理想和刚哥还有叔牙一起拼了血本开了这个茶室。”这是一种理想吧,一种精神的寄托。广城太烦躁了,我们几个闲散人,除了插花遛鸟胸无大志。“他们两个的股份都比我多得多,他们是大老板,外面的买卖一直是刚哥打理,我只是一个蹭酒的,在自家院子里喝酒喝茶都随意。”
叔牙动了动四角玲珑镂空茶台的桌角,“大画家是我把你请来的,你光瞅着我们小妹干什么,难不成有续不完的旧。”
“没有,没有,大哥言过了。小何和之阳有说不完的话先走了。”甩起书包,落下了一本《东周列国转》,不管了,留给叔牙他会懂得。
谁知道那个猫的文创是要对接那个公司,我们几个只是忽然来了兴致,今天的工作没有完成叔牙会不会怪我。刚哥不会有意见的,他就没有意见,要是没有叔牙为这个家操劳我们吃什么呀。茶店的管仲。
“那个,叔牙。”
“怎么又回来了。”叔牙显然有些吃惊,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性情中人,脾气来了都不好刹闸的。小时候的朋友一直以来讲都怪之阳惯的。
啾啾很激动啊,英挺的鼻子都快要顶住天灵盖了。“何熙,你别跑了,幸好你没出去多远,之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啊,我不想打他。”哎,听到他来还是很满足啊。
“你放心好了,他听说咱们是在商量公务,所以他不打算进来。准备在门口堵自己的老婆,伺候膳食。”三点一线,痞痞的,这就是你作为男野模的自我修养吗?
“小何,你还是在院子里吧?我还可以赚阳少一杯酒水钱。”
“刚哥,你不无聊!你再无聊我就把你上厕所见到泰国妹子的事情安排到肥猫的口头禅上去。”
“小何你别理他,他会不会孤独到‘今晚某公子买单。’我叔牙的这个月收益可就有着落了。”
“我这就出去今晚何小姐买单记在我账上。”
刚哥适时的提出了问题:“看一下我们给猫咪写的文创。”
叔牙:“小公子今宵无福消受。”
Miss何:“妾来。”这个是绝对啊。
“鼓掌,呵呵姑娘,你今天的思想正是呵呵。”叔牙有点愣又有点激动,毕竟这个口头禅接的是不错的。
“这两只肥猫吊坠暂且用这个标语。啾啾你觉得呢?可以和名插画师合作出文创是我们的荣幸。”刚哥
“反正都是之阳他妈做广告要用,跟我没多大关系。”啾啾
叔牙:“所以到时候呵呵姑娘要出席了。她不知道呵呵姑娘是小何。”
“你也可以理解为之阳给何妹送钱。”啾啾
豆豆:“我看是之阳他母亲要侮辱我学妹吧。”
叔牙:“送上的钱怎么能不要呢?”
豆豆:“那也不能没有尊严吧?”穿着宋抹的胸口一鼓一鼓的明显有了宣泄过多的气愤的嫌疑。
“尊严值几个钱。”何妹。我已经没有尊严了,我的尊严缺失到都没有富婆甩我一麻袋钱让我滚让我离开他儿子。
“再加一个文创挂件。”何熙。
“他的挂件标语是~”
“上阕。‘你儿子遇到我时身无分文,胆小如负鼠。’下阕:‘我伤我悲,最美的是校服。’哪两身制服很贵三年的青春初见,三年的时光磨合。他再也不是那个天天在我面前装穷的男人了。”
啾啾:“借了你的钱还钱时甩给你?”
何:“谁让他厉害我那时不想搭理他呢?经过了多少是非试探?他家选妃跟选特工似的。”
“哪只是对于你,他家里的那个比你出现在他的世界还早,就已经时常在他家作息了。你算什么呀?”啾啾插画大师。
“你也是最近才知道的。”Miss何。
“我跟哲哲一直把你当嫂子我能早知道这家伙金屋藏着娇呢。”啾啾。
叔牙:“我把他请进来,你听他说吧,或许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们还有可能。”
“怎么样有可能事情已经如此了,她要的儿媳妇是她不是我。我陪了他这么多年是什么?白嫖吗?”
“要说白嫖是你嫖的他,他在你身上的付出可不少,除了物质,他做出的改变/他付出的心力。没有那一样儿是廉价的。他现在就在外边。”
“我可以为他做什么?”我真的绝望了,当你无力拥有一个人的时候。在你明白他是世间好物,你的良配,你得不到。这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挣扎,无助,没有办法。如果放下尊严可以得到之阳母亲的接纳,哪也可以,因为爱值得付出。可是她是那么精明市侩的一个人,没有利益绝对不沾。这个半数日子养在之阳家的姑娘不是她适合之阳,是她的家庭她的父母兄弟适合之阳,他的父母适合之阳的父母。
Miss何,再哭工作也要完成,“东周列国志里夹的是猫咪旅行图,我们以此为契机展开啾啾大师的画猫图。”
叔牙:“这个交给我来模拟。”
“我看行,那个吊坠,就发行我们讨论通过的第一版就行了。我的猫又没犯错。”啾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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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花厅突然探出一个人来,“我也没犯错。”
“你错了,你不该认识我。”
“是我不该认识你,我不该飞奔到这里。”说着踢翻了我们的茶桌。薄玉瓷壶碎了一地。
“你要干什么?”抑制不住没骨气,按下了他的袖子,你不要这样吗?真的生气了。可是我很委屈啊。攀附钱财,不能说委屈。可是我认识你时你天天喊穷,当我们陷入深渊时才发现他腰缠万贯。我们怎么是这么的一对。
“小姑娘,好好学习,我看了你的企划书和文案。当朝一品相。”他今天的修身小脚裤,好现显渣男特性。那磁性有力度的声音我都怀疑这么多年他是怎么从小麻雀变成霸道总裁的。
“小子,你还嫩了点儿。”
“为了媳妇努力。”
“丫头过几天你应该要看到我老妈,你是不是让老公负责,带你去挑一件惊才绝艳的礼服啊。”说着他往前进了进。
“不准动,小女子,这就为公子沏茶。”一手捧起白玉方壶,说是白玉其实也不是白玉,只是白瓷的烧制工艺足够精湛,让它的硬度和透光率达到一定程度,酷似玉石。
“之阳,你喝温的还是凉的,喝热的。”阿三做的烧水壶的确不地道,厚长的喙让人很琢磨不到头脑,刚哥讲过这个壶怎么倒是热的,怎么倒是温的,大回环下来是凉的。我真的搞不懂!便是把水从火炉上的铁壶中倒入桌上的量杯里。等会儿定量给他冲泡一杯蜜桃乌龙茶,你之阳不是乌龙闯情关吗?给你回忆一下你的人间水蜜桃。
之阳,显然有一些诧异,“你真的不怪我了。”
“怪你有用吗?”不知道是绝望还是泪水在眼中打转,鼻子酸痛,阿三新进的梅子都没有这么呛人,既然有了她你来见我干嘛。
“刚才是你踢翻桌子的,我有三怕,怕之阳发飙,怕打架,怕不相干的人找我。”我其实真的是不怪他了,可是还是要做一下给他留个印象。
“总之,你就是怕我对吧?我让你不开心了,因为我我妈找上门来,还是在酒吧看到你这个花季姑娘。”
叔牙:“酒吧怎么了,我跟你说啊,大少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集团三位少爷你又能排到老几,还有你妈整天作天作地/挑肥拣瘦地有啥好挑的啊,你真以为我们几个离了这酒吧就过不了日子。靠着酒吧盈利买房买车逍遥快活,酒吧是我们养着的,这是一种情怀,给天底下孤独人一个家,给各种想法一个安息之处。我们也乐于听见故事,排解故事。你除了集团你有什么,我敢说集团如果倒闭了,你就是一条癞皮狗。我妹做茶馆合伙人怎么了?”
刚哥:“丫头,你明天单出去在门房开个小酒馆,省的他指桑卖槐。”刚哥放下手中切茶砖的楼兰刀,拍了拍手上的茶渍,“你小子知道茶馆酒馆、吧台、霓虹灯是什么吗?”说着随意漫了几步,“后面的茶叶,前面的酒水,复配的奶茶,每日上新的鲜奶,都是经过何小姐在花厅的仪器室抽检过的,有时候我们搞不懂的东西都是何小姐开着车一次又一次地跨越半个城送检的。但是我们店却从来没有夸耀过检测做的多么详细,你以为身心第一村稻花深处的名号是白来的。”
“我们三个开的酒吧怎么就在你眼里这么低贱。大少爷你自己眼睛污浊不要看我们也混沌。”刚哥。
“之阳,回去吧。不要闹了。”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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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你不要走,都是我的错,你如果不是遇见我怎么会是这样。”你不该这样的,我时时看到之阳都是天上光亮的白昼。我不知道他是压抑着愤懑还是怎么会事儿,我就是抱着他的腿,半抹胸的裙开了没有我不知道,鼻涕眼泪抹了他一膝盖,感觉有一点疼他是用力踢开了吗?如果是这样他的下一步结局就是面临着两三个人的暴打,我不能倒,不能倒。悄悄地一手支到泥土里扶起来始终没有离开他的脚踝。“你不要这样吗?”
何必呢?
他俯下身来,摸了摸我凌乱的盘发,“好生娇俏的女子呦~”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惋惜,“可是,你何苦呢?”
“在曙光大会,你是万众瞩目娇俏的存在。
在不久的胖猫文案上,你是文学的新星。
你何必喜欢我呢?起开。”
我不知道是什么,眼泪已经划过胸腔进入心底的裂缝。如果哪里有沟壑一定不要请人来填,因为真的会越填越大越填越空。如果有一天填坑的人走了,这个坑只会越涨越大还带着颤抖的律动,疼起来都是动感平衡。“之阳。”
“我受够了,以你为中心的生活,如果可以我愿意独自生活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是在女人身上找存在感吗?”何熙。
“你不也在我家司机身上找存在感?”之阳。
“我只是泼了他侮辱我的一杯酒水。”何小姐。
“那么/你现在敢泼我吗?”之阳。
“为什么要泼你。之阳,你简直莫名其妙。版权我不卖了,插画你自己解决。”啾啾,“以欺负女人为乐算什么男人。”
身材修长的啾啾站起来,用中指戳了戳之阳的胸脯,我感觉到之阳向后退了。“你,绝交。当年是你鼓捣我们帮你追的她。”
年少气盛,血气方刚,啾啾三下五除二就解决掉了和之阳说不清道不明的昔日铁三角情缘。我这个说不上情侣的人也应该说明白了。
“何熙,你别想说明白,我和你一辈子也说不明白。”之阳。
“哪你来干嘛?”哭声更大了,抽搐带着喘息,怀抱着之阳脚踝的力度不变。你既然不爱我,你来干嘛。你要做什么。
啾啾脱下了千鸟格外套,正要往我狼狈的纱衣上披时,之阳半跪在地上安慰我。
“何必呢?”
“不要哭了。
身子骨本来就弱。
你不舒服谁来照顾你啊。
你不是说了嘛,我就是一个渣男。”他笑得如阳光般和煦咧开两层圆弧。他哭了两行清泪划了下来,但我知道他的腿从来没软过。也许,男人的心本就坚硬如铁吧。古语有云:‘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同样对于多情的女子,男人不动心可能说明男人心中没你,他心中没有你,自然不会因为你的一举一动牵动情愫。之阳不就是这样吗?时间久了,他烦了,厌了,没有了当初的冲动。反而觉得一直在等他的白月光就是好,试想如果白月光合适为什么你早不跟她谈恋爱。现在她能让你放松,让你体验做男人的感觉。之阳你变了。
我也不知道何时,几近脱力的身体又恢复了力气,我再也不想靠在之阳身旁,努力得挣脱他,我不想见你,拿开你的臭外套,谁知道是谁给你洗的,你以为喷上祖马龙的香水就不臭了吗?我不要再你旁边。
“别闹,休息会儿。”
“我还是那个看着你喝水的阳哥哥。”
“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更不知道你喜欢的是什么,你喜欢的该不会是我吧,刚才闹得那么凶。”
“没力气了吧。”
“那就乖乖的。”
“你们挑选的这些藤椅可真是舒服啊。”
那是当然符合人体工程力学,你丫的知道这个数是干嘛的吗?刚哥腹诽。
“妞妞,你别哭了,把眼泪流干了,不就是血了吗?”不值当的,傻姑娘你真的爱我吗?我就觉得你是离不开我。我离开一分钟你都会想我,都会思念我。这么久了我都不敢称老夫老妻的了。因为是不可能的。我不知道你是属于谁的,你不该属于我啊。
一边悲情唱罢,一边火锅开锣,他们四个人围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火锅桶。有说有笑听着,吃着,涮着。
“阿三,叫二丫,去把何老板的卧室打理干净。”叔牙。
“这个牛肚不错。”刚哥。
“这个笋尖不错。”豆豆。
他们又断断续续涮了一会儿,让阿三和之阳把我送到了我的卧室,二丫交代了一些房间内空调加湿器灯等常用设施后,跟着阿三出去了。之阳在我床前陪了一晚上。床前的月光如白日倾撒,让人迷了眼睛又舍不得睁开。就这样看着看着,在旁边的富安娜枕席上睡着了。
这一夜,脑子里飞过了许许多多关于之阳的点点滴滴。好像都是甜的睡觉都能笑醒的哪种甜,可是我突然哭了。
我哭地好不争气,好没用。
你哭我陪着你哭,我做不到让你不哭。他就在旁边看着,两行清泪啪嗒/啪嗒地滴在床垫上。一边任由泪水在枕头上宣泄,一边任由眼泪在床垫上滴着。
两弯似入天罡的剑眉,一双琉璃眼,真的觉得说不出的俊美。我小时候喜欢看骏马图,说不出的俊美矫健的身姿由内而外地张弛,这也就是奔腾的意义。
“你个大男人哭什么啊。”我只能暗搓搓地给他抹去眼泪。木质结构的横梁泛着暖黄色的光晕,也拯救不了我们两个的对面不能语。
事到如今我可以说什么呢?我只是有一些不舍,时间久了舍弃了放下了也就没什么牵挂了。我还过我当垆卖酒的生活。你去了不知名的地方。
在纷繁世间做一个摆渡人,旅行者,我们都是普通人,没有什么超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