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周泰,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你这一番说辞还真是无懈可击,只不过这一些都是你一厢情愿的猜测而已。”无视周泰的故作可怜,酒丐冷笑道。
“镇守大人,请您为小人做主啊!实在不知这位老先生为什么如此挤兑小人。请大人明察!”
“老先生所言并无不妥,可这周泰所说也是合情合理委实难以跟赵家之事联系到一起。二位各执一词实在令本官难以抉择,如今天色已晚真相到底如何只有等李飞扬回来再做定夺了。周泰一干人等暂且收押在镇守府大牢等候再传,财运赌坊所查封的银两待官府做过记录备案之后尽数归前辈所有,两位以为如何?”
“小人谨遵大人发落……”周泰见刘永浩有退堂之意自是欢喜不尽,正要叩头谢恩,话未说完便被酒丐打断:“我看还是不必等李飞扬大人了,老叫花子明日便带赵晨来镇守府听候镇守大人传讯。”闻听此言周泰顿时如坠冰窖面如土色,所幸是低着头无人察觉。
“老先生可是知道赵家母子现在何处?”刘永浩见酒丐如此胸有成竹不由问道。
“镇守大人这个问题请恕我暂时不便回答,明日自会又分晓。到时希望大人能明察秋毫给赵家一个公道,也不枉云龙兄一生守护清风镇之大德啊!”酒丐卖了个关子就转身离去,随行三人自是紧随其后。至于周泰自有官兵上前将其带至牢房与吴彪等人关在一起。
“听那老乞丐方才所言,好似与赵家先祖认识。可真如此为何从未听父亲提起过这样一个高人呢?要不然我也这些年也不会疏远赵飞了,更不会在赵飞死后对其家人不管不顾了……难道他知道赵家今日所发生的的一切?若是因此怪罪我不念赵家当年的恩情可就大大不妙了啊。不行,我得去找父亲问个清楚。”酒丐横空出世对赵家关心有加,让刘永浩忍不住患得患失。不得不说刘永浩唯利是图的官场老手啊,赵家老祖在时将镇守之位传于其父刘全,并让张宇做了统领一职,当时三家可谓是来往密切亲如一家,等到赵云龙过世,赵家威名在赵飞手中日渐没落,刘永浩开始有意疏远赵飞,赵飞再一死更是再没进过赵家大门。而今又见高深莫测的酒丐对赵家青睐有加,刘永浩又开始患得患失了,势利如此可见一斑啊。
暂且不说刘永浩怎样去打听酒丐的来历,只说酒丐四人出来镇守府以后,与在外守候的众人汇合一起,自有随行的三人七嘴八舌的将大堂之上发生的一切告知众人。听完之后纷纷表示明日定会再来听候镇守大人公断,一定要看到赵家母子安然无恙。并再三邀请酒丐一起回城东看看财运赌坊现状如何,酒丐挂念赵晨安危如何能去?于是借口有事与众人约定明日镇守府门口再见,众人辞了酒丐各自回家不提。
酒丐葫芦中早已干涸,这半日不是赌钱就是与人对簿公堂,肚子里酒虫早就在作怪了。如今得空自是先找个酒馆儿尽情喝了一顿又让酒保把葫芦装满这才晃晃悠悠的朝着城北赶去。
以酒丐的本事一路之上自是没人能跟踪得了,一个人拿着葫芦边走边喝,天刚黑之时到了城北,稍一打听便已找到王虎家。赵晨母子早已对王虎说了酒丐样貌,使其早早在门外等候。如今见到本人自是欣喜不已,快步上前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请进屋里与众人相见。
寒暄坐定之后,酒丐把大闹财运赌坊,与周泰对簿公堂之事与众人细说了一遍,听得王虎热血沸腾忍不住大声叫好,倒是赵晨听完笑而不语。正说笑间赵母跟王莹已喊着众人摆桌吃饭,再得知飞龙武馆已重属赵家赵晨追凶有望众人俱是欢喜不已。赵晨重伤新愈不能喝酒,有老王头代其向酒丐频频敬酒,王虎也跟着喝了几杯,不一会儿酒足饭饱收拾已毕。众人商定次日酒丐带着赵晨去镇守府,赵母依旧留在王家,有王虎兄妹帮忙照料。酒丐想起下午在镇守府大堂上发现李飞扬跟周泰二人眉来眼去,其中必定有鬼,于是嘱咐赵晨明日到了镇守府小心应对,不要再受人蒙骗。赵晨自是满口应允一切都以酒丐多言是从。当夜无话众人各自休息。
再说周泰自从下午在大堂之上听见酒丐说明日会带赵晨上堂之后便一直提心吊胆。到了牢房更是闷闷不语吴彪见此再三追问缘由。周泰自知明日赵晨一旦出现在镇守府大堂之上,他与吴彪必定性命难保。当下思虑再三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吴彪。“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当初是宋江跟刘达让我们去对付赵晨,宋江还说出了事有他担着。如今我们被关在这里,也不见有人来看我们一眼。我们得想办法见到宋江才行。”吴彪本就不爱动脑子,如今死到临头了更是六神无主,由着周泰说什么便是什么了。二人扒着牢房栅栏大喊大叫吵着要见刘达,看守牢房的狱卒耐不住二人软磨硬泡,骂骂咧咧的去找来刘达。
刘达到来之后见了周泰问明始末之后心中也是暗暗害怕,不敢擅自做主答应周泰条件。当下拿话先稳住周泰二人,谎称自己马上出府去找宋江想办法前来搭救,让二人安心歇着,并嘱咐狱卒好生看待。好不容易安抚好周泰吴彪脱身出了牢房便马不停蹄的去找李飞扬。
李飞扬刚刚跟镇守回报完下午搜寻结果,还没到房门口就碰到了火急火燎的刘达迎面奔来,他还不知道酒丐明日会带赵晨出场。“刘达,这大晚上的你不去睡觉慌慌张张的干嘛去?”
“队长,大事不妙啊!”
“慌什么?进屋慢慢说。”李飞扬说着便当先进了房间。
“队长,周泰等人下午被镇守大人关进大牢了,刚刚托人传话给我去见他们了。周泰说下午那老乞丐在堂上说明天会带着赵晨出面……”“你说什么!?赵晨不是被周泰跟吴彪打的快死了吗?我派人找了一下午都没找到,那老乞丐怎么知道赵晨在哪?”刚才还要刘达别慌的李飞扬听到赵晨明天要来镇守府当时就不淡定了。
“我也不知道啊!可周泰说那老乞丐当时满脸自信很有把握,会不会是他把找家母子给藏起来了?可清风镇几十万人口,要想找出一个存心躲藏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啊。要是明日赵晨真的到了大堂跟周泰碰了面,那一切就全露馅儿了啊。”
“你不是说周泰跟吴彪不会出卖我们的吗?”
“赵晨没出现之前,他们确实不会乱说话,可明天赵晨一旦出现,认出他们就是当日打伤他的凶手镇守大人为了平息民怨必定会下令杀了他们的。宋江公子当时可是答应过保他们没事的。可要是他们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还会不会替我们保守秘密就不好说了。”
“混蛋!这个宋江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周泰要是出卖了你们俩我也会跟着倒霉的。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嗯--”李飞扬突然向野兽盯着猎物一样看着刘达。
“队长饶命啊!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刘达顿时魂飞天外跪在地上不住磕头,生怕李飞扬盛怒之下杀了自己。
“饶了你好让人知道你是我的属下吗?”李飞扬不为所动。
“我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可以保住宋江公子,又不会连累队长您。”刘达眼看小命不保,也是急中生智了。
“说!”
“让周泰几人永远闭嘴,然后把一切都推到他们身上……”刘达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