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艰难,终于现在了古墓的入口,我的心里有一种难以按捺的激动。
我们一群人打起手电筒,向岩洞内走去。不得不说,望月薰准备的手电筒,比我们在兴安岭使用的要高级很多,有必要多说两句。
日本制造,纯进口货,我只认识上面两个汉字:神光,其他的字就都不认识了。更绝的是,手电筒的另一段是一个点击器,只要打开对应的开关,就会冒出噼噼啪啪的电火花,令人望而生畏,有了这种装备,在对付身边的危险时可以更快的反应。在侧后方有一个被橡胶塞堵住的小孔,插入特制的导线,可以用来给手机充电,只是这项功能对于我们来说有些鸡肋。而最为劲爆的是这种手电拆掉前半截灯头,会露出一个隐藏式的红色按钮,只要按下去,三十秒后手电筒就会爆炸,变成了一支爆破筒,据说威力能抵得上一枚木柄手榴弹,也因为破坏力强,所以开关才会深深的被隐藏起来,以免发生意外。
向岩洞内走了大概五分钟,约摸怎么也有三百来米了,然而洞壁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到处一副纯天然的样子。
“这靠不靠谱啊大小姐,咱这都走了快一里地了吧。”坑子首先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坑子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停了下来,待在了原地。我的心里也是直犯嘀咕,都走了这么远了,还不见动静,我想其他人大概也和我有同样的想法吧。
我凑近老赵问道:“赵哥,你觉得这个情况对劲吗?”
老赵也不摇头也不点头,就好像没听见我的话一样。见老赵这个样子,我知道再问也没结果,索性不再去问,看了赵小絮一眼,见我看她,赵小絮婉尔一笑。
转头看了看望月薰,对视之间,我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诸位,不如我们接着往前再走走,至少我们还没走到尽头,现在下结论未免为时过早。”我这话其实都是替望月薰说的,虽然她作为队伍的头头,然而她似乎并不怎么热衷来带领一支队伍。
听了我的话,队伍有开始向前移动。望月薰对我抱以充满谢意的一笑,我亦对着她笑了笑。
坚持就是胜利,此话真假暂且不论,然而现在不接着走,我们其实也没有退路。
前面的路突然变得越来越坎坷,我们跌跌撞撞的又走了有二百米,突然有人叫了一声:“前面有人。”
这一叫让人不觉毛骨悚然,我们齐刷刷的半蹲下来,老赵叫了一声:“关手电。”顿时所有人关掉了手里的手电筒,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当中,这样一来,虽然我们看不到周围的情况,但对方也会受光线的影响看不到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从而形成了一种对峙。静悄悄的岩洞中,除了周围人的呼吸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几分钟后,前方没有任何的声响。有人开始嘀咕:“我靠,哪有人。”
“嘘,别出声。”
此时也不知道是谁,竟然放了一个悠长且婉转的屁,顿时臭味弥漫在四周,这下有人不干了,坑子率先跳了出来:“卧槽,哪位大仙啊这是,生化武器啊。”
坑子这一闹,人们再也待不住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找死,都不想活啦?”老赵一声怒吼,周围瞬间再次安静下来,说实话,我还真的没见过老赵发这么大脾气,可见这回老赵也是相当紧张。他抻了抻我的衣服,“你们在这好好待着,我往前面去看看。”
老赵轻声对我说。
没等我应声,老赵已经探出一步,往前边去了。这黑灯瞎火的,一转眼就看不见人了,我也不知道哪根筋抽了一下,居然后一脚就跟了上去,摸着黑一点点的往前探,走了十几步就撞上了前边的老赵。
“你来干什么?”老赵的话中带着一丝不放心。
“担心,所以跟上来看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来就来了,提高警惕。”老赵心想让我回去也不现实,也只好让我跟着。
我们两个以前一后,摸黑走了二三分钟,全程我的手都紧紧的握着手枪,手心中都渗出了汗,恐惧之下,唯有武器才能带给人一点安全感。
“不对劲啊,赵哥。”我凑在老赵耳朵边,用轻不不能再轻的声音说。
黑暗中老赵点了点头,用同样小的声音说:“凌兄弟,你拿好枪,随时准备,我开手电筒,手电亮了,不管看见的是人是鬼,直接开枪。”
我嗯了一声,举起手枪对准了前方,尽管前方是一片黑暗。
老赵猛然打开了手电筒,顿时周围变得通亮,我举枪要射,却发现在我们的前方,矗立着一面直径两米左右的大铜镜,而我们就映在这镜子当中。
看到这一幕的我们,顿时瘫软在地上,刚刚过度的紧张,让我们都有一种虚脱的感觉,人有的时候不需要干多重的活,同样也会让人感觉到疲劳。
此时后面的人都跟了上来,一伙人围着铜镜左看右看,铜镜都见过不少,这么大的铜镜还是头一次见。
铜镜的左右两侧,各有一只石雕的异兽,铜镜就是架在这两只石兽上。镜体程圆形,镜面中间微微凸起,,有点类似哈哈镜,整个铜镜一周都雕刻着夔龙纹,乍一看就像是几何图形一样。
“哎呀,俺滴娘啊,这么大的镜子,得卖多少钱啊。”坑子一边把手枪掖进腰里,一边背着手绕着铜镜转起来。
“卖钱卖钱,除了卖钱你就不能想点别的。”我坐在地上说。
“想别的,想啥?”
“你该想想怎么把这东西整出去。”我话一落地,顿时有几个人笑了起来。
“你们看,这后边还有字呢?”镜子后面的坑子嚷了起来,这一声引得人们都跑到了镜子后面,我也当仁不让,一个骨碌爬起来冲到了镜子后面,用手电筒一照,只见镜子后面用正楷体刻着几个大字:大宋道君皇帝陵。
见此刻字,望月薰站在铜镜前,深深的鞠了一躬,我这才想起望月薰的祖辈是大宋的皇脉,这道君皇帝也是赵家人,算起来还是望月薰的同族人呢。
“这道君皇帝是谁?”我对宋朝的皇帝有几位都不怎么清楚,所以只能问问别人。
“道君皇帝突然说起也许你不太清楚,但是宋末的靖康之难想必知道吧。”老赵说。
我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靖康之难只知道只宋朝的两位皇帝被俘虏了,至于是谁,就不清楚了。
“道君皇帝,宋徽宗,就是两位被俘皇帝当中的一位。”老赵道。
“宋徽宗别的不敢说,倒是写的一手好字,著名的瘦金体,就是出自这位皇帝之手,只可惜,最终客死他乡啊。”老赵的话中略带着些惋惜。
“赵先生”望月薰打断了老赵的话,“我有些疑问,据史料记载,道君皇帝死后先是葬在了河南洛阳一带,后来又将骸骨迁葬到了浙江绍兴,为什么他的帝陵会出现在封龙山当呢?”望月薰不愧为皇帝本家人啊,对自家的“祖坟”摸得一清二楚。
“不瞒望月姑娘说,我也有同样的疑虑,这确实和历史上所记载的已经矛盾了,按道理讲,道君皇帝的陵寝,确实不应该出现在封龙山中。”老赵并没有反驳望月薰,而是认同了她的看法。
“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那这么说我们都认错字了?”坑子叉着腰,不服气的说。
就在我们就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我发现佐佐木拿着手电凑在铜镜背后,眼见脸就快贴上了铜镜,不知道在干什么。我拉了望月薰一把,指了指镜子后边的佐佐木。
望月薰叫了他一声,佐佐木没有反应,依然拿着手电筒贴着铜镜在看,我心想虽说这背面反光不好,凑这么近也不怕瞎了钛合金狗眼,上前扒了他肩膀一把,不料佐佐木突然回头对着我诡异的一笑,顿时我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这笑未免太不正常了,从来没见过佐佐木这样笑过,也没见过哪个人能笑的这么僵硬。
我被他一吓,刚要大骂,老赵一把拉住了我,轻声道:“小心点,这小鬼子不对劲。”
我赶紧一步跳开,我知道老赵说的不对劲,是发生了邪门的事情。
我们慢慢的退后几米观察着佐佐木,如果眼前的是个野兽,我们可以开枪打死它,而现在贴在镜子上的是佐佐木,我们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只能先暂时退避。最大的危险就是这些看不见的危险,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出现。我能清楚的感觉到,眼前这个贴着镜子的人不是佐佐木,而更像是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