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单挑
彩旗飘飘,人头涌动。
是的,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万众期待的九龙学院“九龙争”比赛已经是正式地开始了。
四周的观众席上是一看就知道是吃饱了没事做,而且也还没有轮到他们上场的学长。
脚下是特地搭建场地,眼前是斗志昂扬的少年。
“所以说,现在是咱两的对决是吗?”掏了掏耳朵,瞄了眼对面的对手。
“正是!在下陆仁。”
高守对面的少年身着正式的武服,完全没有一丝丝想要懈怠样子。
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还沾着昨天晚上吃泡面时留下来的汤渍的便服,略略的感叹了声:“果然还是大学自由。”
“说真的,真的不考虑换个对手吗?”高守摇了摇头说,“旁边还有那么多擂台,我这也已经两三个小时不见来人了。”
“讲道理,与人方便于己方便,”高守还是喋喋不休,像是想要用“嘴遁”说死对方的样子,“学院准备这么多个擂台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要哭了哦,总策划要哭了哦!”
“我看你也骨骼清奇,是个高手,但不骗你,”高守接着说,“找我来打,你是痴心疯了吧?还有,你这名字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我知道你很强,”对方说,“但是,我答应了,我承诺了,我一定要做到!”
那一刻,陆仁的身上像是在发光,又或者说——那是他燃烧中的青春!
“那啥,就是上一话描写了一整章的打戏实在是写不动了也不能这样吧?你是疯了吧?灵感枯竭就不要写啊,八嘎!”
“明知道自己不擅长写打戏就不要一章两章的挨得这么近啊!写本青春向上正能量的校园吐槽文不好吗?魂淡!”
高守的嘴中一直默默嘟囔着一些大逆不道的话语。
“对面这个一看就是从某个热血漫中走出来的怪人到底是谁啊,给人取名字要不要这么的不走心啊,我忍了你很久啊,无路赛!”
“好吧,好吧,”撇了撇嘴,拍了拍身上莫名沾上的灰尘,说,“那就打咯!”
起了个架势,招手挥了挥对方:“也不要说是我欺负你哦,你先出手吧!”
“在下多谢!”陆仁正经回答。
“哈!”随着一声力呵,陆仁变了。
不是别的,气质上或者是精神劲头什么的。
就是字面意义上的。
变了。
“所以说,”扯了扯嘴角,“还真的是夸张啊。”
站于身前不远处的再不是之前那看着就很普通,人如其名的“陆仁”。
“那什么,”挠了挠头,“你这么强的吗?”
“是吗?”看了看身周直接溢出了的能量波动,耸了耸肩,“之前就一直有人这么说过。”
“但如果说是像是高守同学这样的高手的话,”笑着,“应该还是可以很轻易地将我击败的吧?”
“可恶啊,”也管不上他到底是不是装出来的模样,“这么想打吗?”
“那就来吧!”
“开!”
不客气地将自己的能力也全部张开。
“噢噢噢噢!”看着被自己激发出了斗志的高守,“不愧是学院一年生里的最强者啊!”
“寸劲,破!”
脚底生风,一拳击出:“就请您让我看看,我这大半个学期以来的特训成果吧。”
“啊!”
也是一拳的回击。
拳与拳的碰撞。
肉与肉的
“真的很强啊,”看着自己已经隐隐发红的指关节,往上面啐了口唾沫,“你,不错。”
“多谢指教!”依旧是正经无比。
“接着来吧,”整理了一下身上还未打开的关节,“七禽击·虎。”
随着声音的落下,高守的眼神变了,身体微微下蹲:“┗|`O′|┛嗷~~”
一声响起,高守宛如恶虎一般的向陆仁冲去。
看着朝自己不断逼近的“虎掌”,陆仁腰间发力,退运奇功。
“打不赢就跑是吗?”背对着脚铲于自己身后的陆仁,“你不是很强吗?”将头反折盯着他,笑着,残忍至极。
没错,七禽击的本质不只是一套功法,更多的其实是对自身身体的全面控制,也就是说——出招为虎,即是身化为虎。
暴虐的一拳重重挥下。
对方也是不让丝毫的一腿挥上。
然后就是连续不断的血肉交锋。
“寸劲·开天!”一拳挥出。
“七禽·虎拳!”一拳迎上。
“升龙劲。”一脚踢出。
“月步冲拳。”又是一拳。
......
某坐看台之上。
“王璐森森,那两个小家伙的能量波动都很强啊,”一位有几分小矮,已经有些秃顶了的大腹便便老男人说。
“嗯,不是一般的厉害,”王璐回应道,“都是他们这个年纪的同龄人要仰望的存在。”
“那个小不点是谁?”指着一身功夫装的少年,“我居然从来没有了解到过咱们狴犴学院还有这么个小玩意。”
皱了皱眉:“我也不太清楚,”迟疑了一会,“应该是叫陆仁吧?我记得他在每次的学院大考里基本都是中等的。”
“也难怪啊,”笑着摇头,“他要输了。”
“怎么?”疑惑的看去,“难怪,”瞬间明了,“他就只会那么几招几式。”
“也是可教之才,”说。
“给我一些时间,”回答,“明年的‘九龙争’,会有他的名字的。”
“那就拜托了,”转身,杵着拐棍,慢慢离去,“只是可惜了啊,”摇了摇头,像是想到了些什么。
“不看了吗?”
“差不多了,”回道。
“恭送,”王璐微微欠身。
“恭送,”站于门口的二侍者欠身。
“我面前不需要这么多礼,”虽是这般说着,但也并没有回头。
“!”
“很强,”瞧了眼依旧和自己的拳头紧紧挨着不让几分的腿尖,“但这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吧?”
后撤了几步:“你不会高阶的功夫?”
“没有来得及练习,”拍了拍已经僵直无法运动的大腿,“果然,最强者就是最强者啊。”
“要是你会的话,”笑了笑,“现在说这话的人可就是我了。”
“没办法,”嘴角带着几分的无奈,“毕竟没什么天赋。”
“你是在嘲笑旁边那些擂台上的人?”指了指周围,笑得更加放肆。
“也是也是,”笑着躺下,看着已经缓缓落下的夕阳,“一打就是一整天啊。”
“嗯——”掰了掰手指头,“也没那么多,大概三四个小时吧。”
“哈哈哈,”笑得肆意,“果然,也还是不能仅仅依靠着一招鲜呐。”
“输了?”问。
“输了,”答。
“来年再战?”说。
“来年再战,”又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