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今天的课程就先上到这里了,”合上了课本,温和一笑,穿着精致西装的帅气男子说,“今晚虽然不要上晚自习,但是也别乱出去玩,该修行的时候别错过了。”
“下课,”男子说。
“起立,”回应。
“老师再见,”齐声说。
——“那么今晚也该去了吧?”一头刺棱刺角的乱发,男生问,“你可说好了要帮我的!”
“啊啊啊啊,”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的嫉妒,“好好好,我回去帮着看看的,”他眼前的这个男子虽然说脑袋上是一头看着就从来没怎么打理过的头发,衣服也好像是自从入冬来就没怎么换过,但说真的——可真的是贼鸡儿帅!
“好兄弟!”男生一手将高守拽起,说,“说真的,不知道是怎么的,一到了冬天这群女色狼们就来个没完,难道是连续放闪的节日太多了?”
“喂喂喂,”翻了个白眼,“怎么说别人也是喜欢你,你也不能这么说别人啊。”
“嗯——”将依旧不打算正经走路的高守摆正端好,正面着他,“真的,但凡要是有一个长得好看些的我能这样吗?”
“emmmmmmmmmm......”回想着不久前见到过的那几位,“好吧,算是我的错咯。”
于是便一起下楼——
那天是12月刚开头的几天,天气很好、万里无云。
昨晚的我一夜无眠,不是因为晚餐时吃的已经有些略微变质了的泡面所导致的肚痛。
更多的,其实是无法面对明日的所将要面对的一切。
鄙人虚岁二十,忝列门墙于九龙学院。
人不算帅,更多的其实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体质,是的——我就是传说中的“丑女磁石”。
从刚生下时来接生的护士算起,就我个人面见而言迄今为止已经见到了——两千又六百零一十七个丑女了。
是的,仅仅是面见的。
你能想象学校给每个人所配给柜子里从来就放不下自己的东西的感觉吗?
你能想象那时还年幼的我拿着情书一天见到九十六个丑女时的心里吗?
总之,从那天起,一天之中,我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清理自己的“柜子”——从小学的抽屉到大学配给的储物柜。
因为如果不这样的话,没有地方塞情书的“鬼女”们就会——“楚楚动人”(娇柔做作)的亲自递给我。
你能想象一个长得比我还“死状”的“女生”用着那雷鸣般的声线,舔着满面刮不尽的胡须递情书的样子吗?
是的,这就是我那可悲到无可救药的人生;是的,这就是一个“丑女磁石”的内心独白......
直到遇见你——
那天,是12月的头几天,农历......不重要,总之,那天的天气很好,万里无云、秋高气爽(?)。
那是一个我刚刚下课正准备再次被“丑女围攻”的场合。
我还以为这会又是一个令人“难忘”的午后。
但,那一眼的掠过、仅仅是那一眼的掠过——我的人生,我整个的人生——乍现光明。
“所以——这他妈是在逗我吗?”看着不远处的那人,少年整个人都震惊了,“我,我这是终于时来运转了吗?”
那个少女很美,美到似乎都有些不自然了。
白色的连衣裙不长不短,一双洁白的过膝白丝,脚上穿着的是微跟的舞鞋,映照着那一瞬间云彩掠过后的阳光。
“画中仙,我这辈子终于第一次遇见了一个美到不可思议的女孩,”少年挽着高守的脖子指着不远处的少女。
“......等等,等一等,”高守看着眼前的少女脸色那时就不好了,“说真的,我听到过一个学校里的传言......”
“鬼扯去吧,什么鬼传言,”用手在高守脖子上借了下力,一个虎扑。
“完蛋了,如果是真的话,”高守看着已然远去的少年,“慈释啊慈释,你可不能怪我啊!”
一个狼跃也是跟了上去。
“请问,你在找谁?”慈释看着眼前的少女,微微一笑,迎着落日映照着的晚霞,很美,很美。
“......”少女才刚要说话。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啊,”高守从旁跃至,借由着高空落下的势能,一脚直指慈释脑门,“我和这家伙有约在先。”
少女那时就被惊得说不出话来。
“已经没你事了,你还来做什?”看着“不解风情”的高守,慈释怒目而视,弓步迈前、腰运拳使。
“砰!”
拳脚碰撞,那时间就是一道余震蕴出。
“不是说好了,要把‘瓜’‘枣’剔除的吗?”高守看着慈释一脸蛋疼,“要不是你求我我还不会来呢,你要再这样,下次我可不来了!”
“可是你也瞪大了眼睛好好看看啊!”慈释依旧愤怒,“这是‘瓜和枣’吗?这是花,是花!”
用下体思考着的慈释哪管高守说的解释,脚底一踏、轻功暗使,直冲高守。
“所以说,我才懒得来的啊!”也是冲向慈释,腿功暗运,“今天就让你看看为什么我会被叫做火男!”
腿脚落间竟是火光暗闪。
“一式、金刚!”
慈释打出的拳头上也是布满金泽。
“所以说,有什么事不可以好好聊的呢?”一道人影突然地出现在了两人之间。
“龓?!”
两人震惊。
“就这么点大的事情怎么就把您老给惹进来了?”一脸的尴尬。
“就是就是,我们两这就是闹着玩的,”也是不敢多有造次。
“说真的,”瞅了瞅两人,“刘卦,这就是你比赛时的两个队友,脑子有些不怎么好使,还是要你多看着点。”
“遵命,老师,”那“少女”终究也是开了口——只要不是聋的就听得到,是个爷们。
“emmmmmmmmmm......”慈释迟疑了下,大步迈向高守,“兄弟抱一下,这次是我错啦!”音律之间还带着那么些的哭腔。
“哎——”拍着来人那微颤着的肩膀,“说真的,有时候吧,人呐,也是得相信命运这回事情的。”
“我,我,我,”哽咽着,说不出话。
“哎——”刘卦看着抱作一团的两人,“所以说,也还是挺有趣的,这一次的比赛,我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