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女朋友都在苦苦哀求我,但我还已经下定决心了。
我说,也许这四年,你会找到更好的男人,比我好一百倍,那时你就会忘记我了,她坚决摇头,要我相信她,说她这一生只爱我一个。
我很感动,我知道她现在说的话是真的,但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下去,毕竟,在这个年代,在20世纪的年代里,女人早已不是古代的女人了,我不是认为她不能,只是我不想让她这样做,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因为在我眼里,一切都不值得。
我无法给她承诺什么,选择沉默,这世道太过无常,没有人知道下一秒你会做什么。
终于到她家门口了,这条道路以前就觉得很短,现在觉得更短,我宁愿放慢脚步,但依旧到了。
“为什么这么快就到了,我们再走一遍好不好。”她跟我一样的感觉,傻傻地说道。
再走一遍,我也愿意,但又有很用呢,无论走多少遍,它依旧是这条道路,不会发生奇迹的路。
“傻妮子,快进去吧,我该走了。”我抚摸她的秀发,柔声说道。
突然,她抱住我哭了,她说要再多看我一眼,不想让我这么快就离开。
有时我真特么很我自己,为什么人家一个女神,明明那么死心塌地地爱着你,为什么你就如此不知好歹呢,你是**丝,不是男神。
我没有再说话,任由她抱着我,我也抱着她,都没有说话,我用手抚摸她的秀发,她却是一直哭着。
直到她姐姐出来,她姐姐叫陈晓凤,跟她很像,早就知道她跟我在一起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没说什么。
陈晓凤看见她妹妹趴在我怀中痛哭,眉头一皱,走过来,问道:“晓玲,怎么了,他欺负你了?”
晓玲见是她姐姐,赶紧抹干眼泪,笑着说道:“姐,你怎么来了,我没事,只是舍不得他走而已。”
她姐姐明显不信,用眼神狠狠地看着我,厉声道:“萧凡,你要是伤害了我妹妹,我要你好看。”
“姐?”晓玲见她姐姐生气了,急忙拉住她姐姐的手。
我没说什么,她姐姐很疼爱她这个妹妹,再说自己也真的伤害了晓玲。
“我走了,你要好好保重。”我柔声道,既然分了,多呆一分钟,能让我更多看她一眼,但我的心也更痛一点。
晓玲看我要走,欲言又止,非常舍不得,但还没有阻止我,她知道留不住我,即使留住又怎样呢?
“我8月25号去M国,早上10点的飞机,你会去送我吗?”很久之后,在我快消失在她视线的时候,她大声说道。
我停住脚步,身体颤抖,没有转身,也没有说话,而是迈开沉重的脚步,消失在她的视野里,耳边隐隐听到:“我会一直等你,知道飞机升起的那一刻。”
我知道,说完这句话,她肯定哭了,而且是大哭,我的眼神也湿润了,曾经天荒地老的誓言,在这条街道的头尾两端,画上了一个句号。
8月25号那一天,我早早就醒了,因为我睡不着,自从分手的那一天以来,我们就没见过面,我也没联系过她,但她打过很多次电话、发过很多次短信、QQ给我,我都没有回她,她知道我的家,但她也知道不该来。
8月25号,我一直躺在床上,躺到9点,我一直在纠结,我一直在对自己说,萧凡,你该不该去,该不该去?
我不想去,也想去,最后9点半的时候,我忍不住了,我要去看她最后一眼。
我坐着出租车,不断地催着司机快点,但是现实就是如此残酷,这是一个堵车高峰期,不过我还是来到机场了,却是10点半了,看着一架飞机腾空而起,我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坐飞机,但我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彻底地隔海不能相望了。
我失落地坐在机场大门傍边,脑袋空空的,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想想。
这时晓玲的父母姐姐等一家人从机场大门走了出来,她家人只有他姐姐知道我们在一起,这时她姐姐也看到我了,愣了一会儿后,跟她父母说了几句,便向我这边走来,我低着头,没有看见她姐姐陈晓凤的到来。
“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去送送她,为什么?你知道她有多伤心吗,她心有多痛吗?”他姐姐陈晓凤一走到我跟前,就直接开口大骂。
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我不敢面对他姐姐,也不知道说什么,于是我起身就走,只想离开快点这个地方。
“晓玲也许在这四年内都不会回来了,过几天我爸妈就会去M国照顾她,有空我也会跟她姐夫过去看她。”他姐姐陈晓凤看我要走了,说道,她家就两个女孩。
我停住脚步,点点头,表示知道,说道:“只要她快乐就行。”
“唉!其实你的选择是对的,当初我没有反对你们,也没有告诉爸妈,是因为晓玲太爱你了,我舍不得她伤心,但如今,她是真的需要一个全新的环境,我不是在说你不好,但你的存在的确会绊住晓玲的脚步。”显然,晓玲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她姐姐。
我浑浑噩噩地回到了家里,直接进我的房间,我翻开我们曾经一起照过的相册,一页一页,我慢慢地看着,我们回忆起我们的点点滴滴,开心过,吵架过,不过一般吵架我都让着她,相册有两本,一本是我的,一本是她的,我知道,她一定会带着去M国,也许她现在正在飞机上跟我一样,翻着相册哭,或者笑,哭我们的过去,笑我们的点点滴滴。
“凡,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要把你好好珍藏着。”
“凡,有你的地方就是天堂,没有你的地方,我的身边全是深渊。”
“你知道吗,凡,跟你一起淋雨,我想生病,因为你一定会照顾我,疼爱我,一直在我身边。”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你萧凡,那么陈晓玲一定是地狱里长大的孩子。
“傻妮子,你是萧凡的女人,从这一刻起。”这是她给我第一次时,我对她说的。
“恩恩,晓玲是凡的女人,从这一刻起,直到永远。”
……
我回忆着曾经的话语,依旧清晰,放佛昨天说的,不知不觉我的房间暗下来了,我知道到晚上了,我哭了,哭了好久好久,把这一个月来的一切都化作泪水,流出体外。
我不知道的是,其实在飞机上的她,跟我一样的在回忆,一样的在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