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弦走上前:“我去缴费吧,你在这等幽幽出来吧。”
秦亦安说:“好。”
乔一弦走在去缴费的路上,心里有点吃醋,估计要是秦亦安去缴费,她醒来没有看见秦亦安会很失落的吧。
毕竟,她刚才看着唐幽从威亚上掉下俩,眼里全是惊慌,可是,当她的手抱住头后,第一眼看的就是秦亦安。
秦亦安看着护士把唐幽推到了普通病房,唐幽的精神看上去还不错:“你们怎么都来了?”
秦亦安站在唐幽的旁边,上上下下的扫视了好几遍:“幽幽,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唐幽摇摇头:“除了手,其他的感觉到没有。”
秦亦安说:“你先休息一会,剧组的事我帮你去处理你看可以吗?”
唐幽点点头:“好。”
秦亦安把人全部叫出去了:“你先睡一会,我一会就回来了。”
唐幽轻轻的说:“好啊,我也有点累了。”
秦亦安叫了一辆车,路一柱等人都跟着秦亦安一起上去了,随着秦亦安一起去了剧组。
没一会,车子就到剧组外面停下来了,导演正在门口站着,看见秦亦安回来了,立马起身走过去:“唐幽没事吧?”
秦亦安沉着脸:“左手骨折,外加脑震荡。”
导演连忙说:“那叫她好好休息,暂时不用来剧组了。”
秦亦安没理会唐幽的话:“人呢?”
导演赶忙带着秦亦安来到剧组一个房间里,外面还有两个人在守着:“人就在里面呢。”
导演对门外的两个人说:“快,把门打开。”
门外的人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里面空无一人!
导演和站在门外的人都懵了,导演解释说:“真的,我就把她关在这里面,剧组好多人都看见了。”
门外两个人也说:“是啊,我们真的一秒都没有离开。”
导演摸不着头脑:“那这人呢?去哪里了?”
秦亦安没说话,进了房间里面,里面只有一张一米五的床和一张小木桌,看上去十分的简陋,除了房门,只在墙上有一个窗户。
窗户很高,大概有三米左右,桌子还在房间的正中央,既不像翻窗,也不可能是从大门处跑的。
摄影棚里到处都是监控,门口的两个人犯不着撒谎,路一柱悄悄的走到秦亦安面前,小声的说:“安哥,这个人武功不差。”
秦亦安点点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听到的声音说:“是,你看墙上有鞋印。”
路一柱看向墙面,白白的墙上如果仔细看,有一团黑色的污点,看上去像一条线,一般人都不会和鞋印联想起来。
但是秦亦安却看出来了,那明显就是鞋尖不小心留下的痕印,一个一米六不到的女人,可以在没有任何设施的情况下,翻越三米高的窗户逃出去,不简单。
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讨厌唐幽。
秦亦安的目光从墙面上收回,看向导演:“既然人都逃了,估计也找不到了,算了吧。”
导演没有想到秦亦安就这么算了:“算了?”
“嗯。”
导演看秦亦安都这么说,只能答应。
秦亦安走出了房间:“导演,我就先去看幽幽了,这几天她就不来剧组了。”
导演连忙点头:“好好好。
秦亦安走后,路一柱和一群人陆陆续续的走出了房间,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顾笙趁所有人不注意,突然走到了房间里仅有的一张床上,在叠好的被褥旁边拿起了什么。
秦亦安从剧组准备去医院了,陈倩就没有再跟过去了,坐在车上的路一柱忍不住问秦亦安:“安哥,我觉得这次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秦亦安看着刚刚给唐幽发出去的信息,啧,没人回,才缓缓抬起头:“废话,用你说。”
路一柱想起了刚才在房间里:“安哥,你刚才为什么拦着我?”
刚才在房间里,路一柱看见了被褥边有一个不一样的东西,像是一张纸条,准备去拿时,秦亦安却悄悄的拦住了他。
秦亦安想了想:“那张纸条,不是给你看的。”
路一柱问道:“不是给我看的?你的意思是那张纸条是有主人的?”
“嗯。”
路一柱赶紧问道:“那是给谁的?”
秦亦安望着窗外,没说话,路一柱也就没有问到底了。
秦亦安想到,刚才在房间里,顾笙原本和他们一样,是疑惑的走进去的,还可以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气。
可是就在进去发现人没了,大概可以扫视房间一圈的时间过后,他的身上没有了怒气,还可以感觉到一丝心慌,别人没有发现,但是站在他旁边的秦亦安却感觉的清清楚楚。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和顾笙脱不了关系。
想了一会,秦亦安听到路一柱的声音:“安哥,到了。”
秦亦安整理了下衣服,下了车,路一柱也跟着下来了,秦亦安看了他一眼:“去买两份海鲜粥,再买点清淡的小菜过来。”
路一柱问道:“安哥,两份,那我呢?”
秦亦安扫视了路一柱一眼,路一柱憋着嘴:“好吧,我就不去当电灯泡了。”
秦亦安点点头:“还算有自知之明。”
秦亦安上了楼,去了唐幽所在的病房:“幽。”
说到一半的话突然停了下来,唐幽睡着了。
秦亦安就静静的坐在唐幽的床边,看着唐幽的睡容。
常听院里的老人说:女孩子生病睡着时的容颜是绝美的,弱柳扶风,惹人怜爱。
秦亦安只觉得他们是在放屁,生病的唐幽虽然还是绝美的,不过哪有时间去欣赏她的美貌,心都快揪一起了。
还是没生病活蹦乱跳的好,就算是无理取闹,也是好的。
秦亦安想到,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年没见唐幽以来,第二次看到她睡容……
第一次还是他回来时在他爷爷家的时候,只不过那时候,他还没有看她的资格,只是匆匆的看了她一眼。
没想到才过去这么一会,他们之间却像是发生了质的变化,今天的事明显是有人故意为之,不知道怎样平静的生活还可以过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