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轩!下课到我办公室来——”
青陵高中二年B班的教室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怒吼。
班主任倚在凳子上,望着她面前的少年,在她的办公桌上,堆积着一叠厚厚的画稿;林澈轩耷拉着脑袋,像所有待审的犯人一样,站在一边。
许久,终于,班主任打破了办公室里的寂静。
“林澈轩,你要我说多少便呀,你就不能好好听课吗?天天画这些没用的画,是能换钱还是能帮你考上大学?你爸妈出国工作,你自己就不能自觉一点吗?两个月里我找你谈了多少次,你就不能好好学…………明天上课前,交一份不少于800字的检讨给我,不然别上课!”
班主任一气呵成地发表了一篇不少于万字的长篇大论,但林澈轩只听了开头和结尾,这样的批评方式,他几乎每天都要领教一回。
抱着一大堆画稿,林澈轩仓皇的“逃”出了办公室,“还好,检讨只要写800字……”林澈轩心想。
金乌西坠,时至黄昏。
几缕夕阳的余辉洒在老街的残墙破瓦上,将这里点缀;从建筑残缺的遗址中,还能隐约看出那昔日属于这里的繁华,可惜一切都已衰败,只有几只昏鸦驻足在枯枝上,凄寒地哀鸣着。
没有人知道这是哪里,这一切仿佛都不该出现在此,会有人到访这里吗?
远方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死寂的环境中多了一丝生气,一个青年信步在被杂草所覆盖的石板路上。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林澈轩。
也许是因为一整天压抑的生活,让这个17岁年青人过度疲惫,放学之后,他便在街道上浪游,不为别的,只是想一个人散散心。
无意间,他就走到了这里,大概是冥冥间有某种特殊的缘分吧!
虽说过去从未到过这条老街,但林澈轩的心中却产生了一种莫名的亲切感,他为此处衰败的景致感到陶醉。
破败的建筑激发了他浓浓的兴趣,在这里寻宝,自己一定会发现什么!一种强烈的预感涌上心头。
随意地走进一间三层小楼,说是三层小楼实在有些牵强,只是从那尚且保存下来的外形中,可以勉强看得出来,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灰尘将所有可见之处埋没。
倚着扶手,小心翼翼地走过“咯吱咯吱”直响的楼梯,林澈轩来到了几乎是露天的三楼,借着残阳,林澈轩辨别出:有一只类似盒子一类的东西,放在三楼正中央的一张八仙桌上。
用手掸去上面的灰尘,黄花梨木的盒子上出现了精致的镂雕,这使得林澈轩万分激动,盒子中所藏之物,想必比那盒子更珍贵吧!
伴随着一股清雅的木质香气,盒子中的东西——一副略有泛黄的画卷,也终于重见天日了,呈现在林澈轩眼前的是一位美艳的女子!她斜倚在木榻上,望着窗外,对于她的美,林澈轩看得有些恍惚。
好一会儿,林澈轩才回过神来,有些沮丧:那画卷的确是上了年纪的东西,只可惜画法间却存在许多现代画作的手法,虽烘托了女子的美丽,却使得画面整体有些错乱,显得格格不入,不似大家之作。
将画卷卷起,林澈轩叹了了一口气,再向外看看,天已变黑了。
一丝疑惑油然而生,天早就黑了,是何处的光辉,助他把玩着画卷的呢?
环顾四周,林澈轩找到了答案,一团柔和的白色光晕悬在临街的屋檐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支玉佩,好似天际的一颗陨星,倒不似人间之物,之前因有夕阳的光辉,竟没有发现。
林澈轩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兴奋地向着玉佩冲去,却发现玉佩挂在高啄的檐牙,于是不假思索的爬上了三楼的栏杆!
玉佩被林澈轩攥着了手中,可他也因为重心不稳而栽下楼去!
一瞬间,林澈轩后悔不已,大脑飞速地运转着:“我去!会不会死呀!三层楼呢!就算不死,这么铁定会骨折的……”
“咚——”
好一会儿功夫,在地上躺着的林澈轩才爬了起来:“哈哈哈!我没死!没死!哈哈哈……”
林澈轩头一次觉得书包还挺有用,在坠地的时候给他做了一个垫背,现在除了基础擦伤,并没有其他大碍。
再看那玉佩,没碎,却也没了耀眼的光华!细看上面的花纹,精雕细琢着一只类似凤凰的神鸟,好像要翩翩起舞,振翅欲飞;看就之后,却总有一种少了些什么的感觉。
“宝物,绝对是宝物!这一下没白摔!”林澈轩兴奋地手舞足蹈。
把玩了许久,林澈轩将其收进了贴身的口袋里,准备回家休息。就在此时,随着一声尖锐的鸟鸣,一道“白影”从空中俯冲而下,着实叫林澈轩吓了一大跳!
“白影”在林澈轩的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落在了他的肩头,原来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鹦鹉!
这鹦鹉还挺机灵,见林澈轩镇静下来,才提着嗓子叫起来:“师兄,师兄,你可叫我好等呀!”
“这鸟要成精呀!”林澈轩在心中暗叹道,不过还有几点他想不通,“师兄”喊得是自己吗?自己啥时候有得这个“鸟师弟”?他们的师傅又是谁?
林澈轩刚想开口问,谁知这白鹦鹉的嘴巴更快,一点发言权也没留下:“师傅算得天下与你各有一难,特指我来传送锦囊两枚,助你渡难,你还不快收下?”
仔细瞧那鹦鹉,左右两腿上竟真各绑了一枚白色绢布的锦囊!刚解下那锦囊,白鹦鹉一下子冲到空中,丢下三句哑谜似得话语:“非劫勿用,救民救己,后悔有期!”,便消失在那夜空中。
“真是一只怪鸟!”林澈轩嘟囔了一句,随手将两个锦囊塞到了上衣的口袋里,然后淡然一笑,“我能有什么劫数?今天运气这么,得了一块美玉,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是就在准备,回家的时候,林澈轩粗大的神经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的不同了!
原来残破的建筑物变得犹如新建,刚刚注意力都在玉佩和鹦鹉身上,竟没有注意到!
“我去,什么鬼!”
林澈轩发疯似得在街上狂奔,迎来了许多身穿古装的人的围观,他们议论纷纷,有的说这人有病,有人说要报官,甚至还有拍手叫好的!
“这群人搁哪来的?这房子是怎么回事?”“那只鹦鹉,不那只乌鸦不会真说中了吧!”、“这不会是在拍电影吧,摄像机呢?”……林澈轩心中种种猜测。
疯跑了许久之后,林澈轩做出了在就该做的事情:“大哥,请教一下,这是哪儿啊?”
“这可是我们盛齐国的皇都胜京城呀!小兄弟,话说你打哪儿来呀?”一个中年路人回话道。
林澈轩:“……”
林澈轩在发了几个小时“疯”之后,找了个桥洞歇脚,心中也平静了一点:“好吧!好像穿越了,不义之财不能贪呀!现在问题来了,我可怎么回去!”
又把玉佩拿出来把玩了一阵,林澈轩坚信这支玉佩和穿越有不可分离的关系,本想开个锦囊看看的,但想起那只鹦鹉,身上不禁起了许多鸡皮疙瘩,胆颤地将其收回了口袋,以现在的情况,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不管那么多了,先在这里玩玩吧!反正估计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累了,先睡吧!”林澈轩将放回口袋,那个贴着心脏的口袋,然后理了理身下的杂草堆,很快地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