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生居住的地方沿着一条长春街林立的老破旧的楼梯房,因为租金便宜聚集了大量的外来打工人员,鱼龙混杂。
傅寒生很小就住在这里了,一身打架的本事也全是在这里学到的。
年幼时,总有人兹讯挑事,刚开始时傅寒生总被欺负的鼻青脸肿。
害怕妈妈担心,他就在家附近的一个废弃楼房,找到一片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他在那里练习打沙包,在那里独自疗伤,周而复始,始终一个人。
渐渐的傅寒生打架的本事就练出来了,那些怕事的就没怎么找过他麻烦。
他总算可以过上平静一点的日子,没有那些指指点点的辱骂和殴打。当然,他们也打不过他了。
傅寒生回家时已经深夜了,上楼回家后,习惯性的扫一眼客厅的躺椅,父亲不在,他独自一人进厨房搞了点泡饭简单凑合了。
吃过饭简单收拾下碗筷就冲凉去了,约几分钟后,穿着干净的白衫,黑色空松短裤,擦着简短干练的黑发神清气爽出来了。
看了看客厅墙上挂着的老式旧钟表时针指向11,放下毛巾,有些担忧的去父亲房间敲了敲门。
没人答应,傅寒生将耳朵贴近门上,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
随后作罢,回房自行温书睡觉了。
次日,天大亮,窗外艳阳高挂,炙烤着大地。
昨夜睡得晚,傅寒生困倦的还未睁开眼睛,就被窗外直射而来刺眼的光线所打扰,悠悠转醒。
听到外面噼里啪啦的动静,实在是没法再睡了。
清瘦的完美身材穿上干净的白色衬衣,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而上面却敞开着,露出性感的锁骨,套上休闲深色宽松工装长裤,顶着凌乱的黑色短发,整个人禁欲般蛊惑,举止优雅轻拧门把缓缓打开房门。
眼迷离的看到昨夜未归的父亲,此刻在厨房里手脚慌乱的做着午饭。
傅寒生凝眉微皱,什么话也没问,径直去了卫生间洗漱。
简单洗漱后,少年俯下身,拧开水龙头,双手捧了一把水洗了把脸,抬头看向镜子。
本来还有些困倦的,被凉水浇的也彻底醒了。
“儿子,洗好没?老爸今天啊…发工资了,特意买了两个你爱吃的菜回来,给你做了丰盛的午饭,快来吃,凉了就不好吃了……”端起碗筷走近餐桌,对着卫生间的傅寒生喊着,话里无不透着喜悦和关爱。
傅寒生低声喑哑回复:“好,来了。”
拿起毛巾擦试一下脸上未干的水渍,就踏着步子坐在桌前沉默吃饭。
傅维笑呵呵的给儿子夹菜,悉心叮嘱:“多吃点,这都是你爱吃的,啊!”
对于父亲久违的关心,傅寒生一时也不知怎么回应,只淡淡回了个“嗯”。
看着成绩优异,渐渐懂事长大的儿子,傅维心里骄傲欣慰。
儿子冷淡的态度丝毫不影响他满眼笑意,这么多年也没照顾过他,离婚后才醒悟过来失去了什么,心里满是愧疚和弥补。
这顿饭吃的安静平常,可对于父子两来说都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