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珏正打算开始忽悠钱掌柜大出血的时候,梓墨上了茶进来。郑府的茶不好也,一看就比当铺的低一个档次,一股嫉妒心里促使郑珏打算下手在狠一点。让你丫的茶比我的好!郑珏正想着该怎么让钱掌柜尽可能的最大限度的减肥,梓墨突然弯下腰在郑珏耳边说了一句话,听完郑珏脸色瞬间一变,他想起来忘了什么事情了,而且是大事,他前几天曾经约英国公府的人吃饭,说完就忘了,看来那庄户很敬业,他没忘,那管事的来了,钱掌柜看着郑珏的脸色突然变了问道“是不是府上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改日我再来?”钱掌柜起身告辞,郑珏马上站起来“没事没事,忘了今日还有一位贵客要到访,我去迎接一下”尼玛你走?我家这马上就断粮了,咋地也得先挣点饭钱啊
郑珏示意王管家作陪钱掌柜,自己起身出去迎接那个杀气腾腾的管事,郑珏只是好奇他为什么没有刁难自己也没狮子大开口漫天要价,当时叫他来吃饭只是顺口一说,所以过了一会就忘了
“这位管事亲自来府上吃饭真是蓬荜生辉了,不知大哥尊称几何?”郑珏说着自己都恶心的客套话看着这杀才恶心的表情两个人都恶心的客气着“郑公子不必客气,某贱名冯安国,凭国公爷赏识在庄子里混口饭吃”冯安国曾经是个军人,自然是受不了郑珏玩这套肉麻的话,连忙断了郑珏继续恶心他的机会,郑珏不得不把一大堆恶心话咽下去,幸好这东西吃了不会吐,要不然五城兵马司都要招来了,郑珏听到他这么说也就不客气了,把他也一起接近正堂
“这不是冯将军嚒,怎么今天也是来郑老弟府上吃酒的?”钱掌柜竟然认识冯安国,郑珏在一旁瞬间石化,这个世界真是太小了,五百年前的大明更小……
“什么将军不将军的,我早就上表朝廷辞官了,现在是一介山野鄙夫,哪有钱掌柜这么痛快,衣食无忧”冯安国摆出了一个吓人的表情,可能是笑一下表示友好吧
“冯将军过谦了,公爷还惦记着您呢,现在辽东女真蠢蠢欲动,说不准哪天圣上就持节云中遣冯唐了”钱掌柜眯着小眼看着冯安国脸上的肥肉跟着一起颤抖。郑珏在一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将军国公的傻傻分不清楚,他只知道这俩货笑容特点全都相当明显。
冯安国觉得好像冷落了郑珏,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就对郑珏解释道“我早年曾经跟着宁远伯北伐蒙古,自打宁远伯战死沙场后我就上表辞官到了英国公府上找了个差事干,公爷可怜我曾经为国效力,让我帮着管一些府上的产业混口饭吃”冯安国简略的说了一些他自己的经历算是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钱掌柜在一边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喝了杯茶。
郑珏忽然想到了什么,尿遁出去吩咐让马三去内宅看看修的怎么样了,又暗示说在某个地方有刚蒸出来的酒,马三是女真人,这有个不知道为什么辞官的辽东将领,这俩货看见打起来就热闹了,赶紧把马三藏起来,马三自幼生活在冰天雪地的辽东,对郑珏蒸出来的酒是情有独钟,郑珏每天只给他喝一点,其余的都藏起来,马三有没有郑珏的鼻子,只能每天哀求郑珏或王管家,要么自己翻,反正他翻不到,郑珏藏东西除了李玥,谁能找着?
郑珏返回正堂,冯安国和钱掌柜已经聊嗨了,钱掌柜面红耳赤涂抹横飞的看来心情不错,看到郑珏回来,钱掌柜催郑珏开饭,郑珏看着这货一点也不见外的大声叫嚷,满脸肥肉,多想一脚踹上去。钱掌柜看着郑府稍微拾掇一下竟然是这副模样,心里又不禁一阵肉疼,也不管些许礼数了,太讲究就是见外了。
郑珏吩咐王管家准备开饭,其实菜早就被下了,就等天黑了,既然客人催了,那就开吃吧,反正做些也没什么事情。
钱掌柜和冯安国惊讶的看着郑府的餐桌,赫然摆着五只切好的烤鸭,其他的只有几个汤而已,不过很快钱掌柜和冯安国就爱上了郑府吃烤鸭的方法,尤其是钱掌柜,嘴动手不停,不到五分钟吃了半只,才停下来才端起酒杯向郑珏敬酒,郑珏不得已只能应下,郑珏又起身向冯安国敬酒,冯安国确实推掉了郑珏的敬酒,郑珏想不到一个军人竟然不喝酒,钱掌柜看到后怕郑珏误会就对郑珏解释“当年……”
“当年在军中军规不许饮酒冯某人已经十几年滴酒不沾可”冯安国打断了钱掌柜的话
冯安国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吃了些许,跟钱掌柜说了几句话,看了看郑珏也没什么事,就对郑珏说以后如果还要买花在去找他云云。饭还没吃完就走了
冯安国走了,气氛也活跃起来了,郑珏让侍墨去叫马三过来一起,侍墨拖着,快喝死的马三就来了,马三一看钱掌柜就笑了,哈哈,拉起他来就要跟他比武,钱掌柜吓了一跳,郑珏无奈,只能让侍墨把马三在拖下去,自己跟钱掌柜喝
喝到最后,钱掌柜也快喝死了,这酒度数太高了,几口下去喝惯了发酵酒,冷不丁一碰蒸馏酒,哪又不醉的道理。钱掌柜喝大了嘴就不大好使了,有点半诉苦的对郑珏说“老弟啊,别看我表面上风光,实际上,我也是帮别人管理生意啊,就像那个当铺,实际上是英国公的产业,我就是一个帮忙的,在家里还要忍受那个悍妇的凌辱,真是苦不堪言啊”郑珏好像明白了什么怪不得他们认识,都是英国公府上的人啊
“说起这冯安国,也是个汉子,早年间是公爷的亲兵,后来朝鲜大战,自己又要去朝鲜跟了宁远伯,在后来,因为喝酒误事,带着两千人在辽东迷路,宁远伯为了救他,才中伏身死,若不是宁远伯死前求了赵阁老在圣上面前保下了他怕是活不到今天,他打宁远伯战死以后就滴酒不沾,这么些年,散尽家产帮着那些战死的将士家眷,公爷不忍心,才赏了他个差事”郑珏沉思了了一会,没想到这个年代也有这样的汉子,想帮他一把了,不对,自己家也快断粮了,赶紧办正事,想到这把香水拿了出来
“刚才就想问小老弟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奇香,本来是以为这院子里种了月季,没想到竟然是在这,敢问小老弟这是何物”之前喝的几杯,钱掌柜已经有了几分醉意,说话渐渐的没了逻辑性,只是对这个东西感到好奇,所以问一问,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钱掌柜看看这个东西,今天找您来的目的就是这个东西,此物若是开售,可获利几何?”钱掌柜听到这,酒马上就醒了一大半,这种东西一旦问世,不知道会掀起什么轩然大波,获利什么的只有拿出去才知道,但是稳赚不赔是肯定的
“小老弟的意思是?”钱掌柜不知道郑珏是什么意思
“郑府跟钱掌柜五五分账如何?”郑珏试探性的说了这么一句,看钱掌柜的反应
“小老弟可曾想过若是公门中人找麻烦该当如何?”钱掌柜提醒郑珏说,锦衣卫,东厂,五城兵马司,顺天府衙,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若是没有一点背景就登堂入室,那是上菜,还是菜自己往人嘴里蹦,你们快来吃我啊~蹂躏我吧~别客气!
“那钱掌柜的意思是,带公爷一起玩?”钱掌柜点了点头
“这样,你先把这东西弄着,我去找老公爷说一声,应该问题不大”钱掌柜还表示,尽力帮郑珏早日办成,因为郑珏的威逼利诱是出了血本的,毕竟家里快断粮了
夜深了,郑珏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深秋的月光,天慢慢的凉了,冯安国,奇怪的一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