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府。
楚何在府外等候多时，看见司马长安从府里出来的时候，一袭白衣风度翩翩，笑如春风。
他走上前，轻声喊道：“公子。”
司马长安嘴角勾着的笑在刹那间消失不见，换之而来的是眸光暗沉，仿佛刚刚那个笑如春风的他只是错觉。
只见他余光掠过靖王府内，眼里昏暗不明，而后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之意。
“回去再说。”
—
楚何像往常那样驾着马车朝着回府的路上去。夜深了，一路上颇为安静。
行至阳和街巷口拐角不远处时，楚何听见了打斗的声音。他听的不太真切，但是能感觉到斗势挺激烈的。
他只好停下马车，对里面的人小声说道：“公子，前面好像有情况。”
车里的司马长安原本正闭眼休憩，闻言也只是一副风淡云清的模样，“去看看。”
“是。”楚何刚迈出两步，前方打斗中突然传出激烈的叫骂声。
“你个小婊子，我不信还收拾不了你！”男子粗糙的声音在这暗夜听着尤为瘆人。
下一秒，女子凌厉的嗓音传入两人耳中。
“好啊，那你就过来试试看！”
楚何听见身后的动作，他回头去看时，司马长安已经站在车前了，他一时疑惑：“公子你……”
司马长安不出声，越过他走在他前面。
楚何只好收了声跟在他身后。
—
巷子有些昏暗不明，借着月光的余晖，楚何看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姑娘站在巷角处，趾高气扬地站在一团黑影面前。
黑影依稀可辨是一身材高大的男人，如今瘫在地上蜷缩着整个身子，嘴里发出痛苦的喊叫。
赵安踩着那醉酒男人的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捂着自己的下体，痛苦地叫喊。
月光打在她的左边侧脸上，显得她面色阴白，嘴角挂着的笑容有些可怖。
赵安此时不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已经被人看在眼里了，她脚下用力，笑得诡异：“这松香软骨散的感觉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爽啊！”
不远处的楚何倒吸一口气，于他而言，他从未见过如此张扬自持的姑娘，一时之间到有些意外。
他往旁边看去，却见自家公子背手而立，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他狐疑地叫了一声：“公子？”
“谁在那儿？”
赵安回头的瞬间，面前的黑影突然动了动，她只觉得眼睛被什么发光的东西晃了一下，紧接着她听见一声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等她反应过来时，她整个人已经就被人环在身后。
白衣墨发，背影却出乎意料的熟悉。
赵安一瞬间愣在那里，就连重物落地的声音都充耳不闻，心里某个地方一直叫嚣着一个名字：
司马长安。
“楚何，将他们送到衙门去。”落在地匕首被月光隐射着，银光落在他的半边侧脸，脸上神色很是淡漠。
“是，公子。”那人被叫楚何的手下押着，赵安这才开口：“等等，他还有两个同伙。”她指了指前方五十米远躺在暗处一动不动的两人。
楚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她，“你……”
“我只是给他们撒了点东西，他们昏过去了。”赵安偷偷瞥了一眼旁边的人，声音不可抑制地小了下去，原本趾高气扬的火焰也灭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