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西医比赛?一个怪怪的念头突然在何萧的脑海中升起来,他好奇的问道:“比赛是不是在十天之后?”
“对啊,你知道了?”张院长一脸欣喜,“其实我本来也是打算让你代表我们医院参加的,但是呢,你并不算我们医院的正式医生,所以就治好让你通过学校那边报名了,你不会介意吧?‘
其实张院长的心里是在吐血啊,他巴不得何萧在医院这边挂名!要知道,真的能代表岭南市参加比赛的话,光是名声说出去都不知道有多拉风!
何萧的医术他是信得过的,要是由他出马,那胜算怎么着也要大很多。说不定这一次就能将许家豪和郑修心那两个老儿推选出来的人斩于马下!
张院长愤愤的想着,四年前的中西医比赛,他们就是输给了许家豪和郑修心推选出来的人,结果就算是这样,他们也没能代表神州获胜,中医输给西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是在比赛的过程中,却是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
上一次获胜的是M国的西医代表,比赛结束后,原本应该是和平出场的,谁知道他们的选手却对着自己这边的来大大的来了一个鄙视的手势,并且用十分不熟练的中文说道:“中医,垃圾!”
这下子,可把许家豪和郑修心的脸丢了个干干净净,但是同时丢得干净的还有神州人的脸面!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居然被别人这样的侮辱,说的直白一些,那是他们的无能啊!
也正因为这样,张院长这一次才打定了主意一定要让何萧参加,只不过他的身份又成了一个难题,为了怕这小子脾气一上来就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张院长和华诸葛才设计了这么一出好戏,为的就是要何萧心甘情愿的参加比赛,至于蔡康,哼,正好顺带着让那小子长长教训!
张院长倒是坦白,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个干干净净,何萧却是哭笑不得的,两个老狐狸算计起人来,当真是厉害的紧啊!
“何萧,你会明白我们这几个老头子的心思的对不对?”张院长眨巴眨巴眼睛,满脸期待的看着他。
“好你个老张,居然都算计到我的头上了!”司马校长连连摇头,眼下他倒是真的对这个嚣张至极的小子有了一些好奇,他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居然惹得华诸葛和张院长都这么看好他?
不过,让何萧参加中西医比试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反正多加上何萧一个也不算多,只是这么被算计了,司马校长的心里却不好受啊!他故意装成严肃的样子:“现在说这些都太早了,我看,还是让他先看看我的病再说吧!”
何萧应了一声,示意司马校长坐下,这手一搭上他的手腕,何萧立马就笑了:“不用把脉,我已经知道你的病症了!”
“什么?你小子……”司马院长腾地一声站起身,就算是华诸葛给他调养身体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口气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说的更加直白一些,就是要观察病人的气色,听病人的体音,询问病人的病情,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要切脉诊脉,只有这样,才能真正的判断病情。
就算是经验丰富的老中医,那也只是经历的多了,对各种病症了如指掌了,在确定病情的时候会更加准确,用药也更加对症了而已,但并不意味着就能省略这个过程。
可是这小子,一不问病,二不诊脉,他凭什么就能确定自己的病情?
“小伙子,纵使你有点才华,但是也要知道内敛才好!这么自傲,恐怕不是好事啊!”司马院长已经收回了手,现在他倒是对何萧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就算是西医确定病情,那也是需要经过一系列的化验的,可没有听说只看几眼就能确定病情的!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您应该是心脏方面有问题,而且应该是做过手术的!”何萧相当自信的说道。
“你?华老头告诉你的?”这事冲入司马校长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何萧乐了:“校长,中医有一句话,望而知病谓之神,闻而知病谓之圣,问而知病谓之工,切而知病谓之巧,我不过是刚好达到了这个级别,其实也算不上什么难事而已!”
其实这几句话无非就是给中医制订了一个级别,很显然,你做完了这一套流程之后确定了病情,人家无非说你是医术高超,最多的赞誉不过是神医之类的,这还只是名头上的,并不是真正的说你的医术能够达到神医的级别。
但是,在何萧看来,神医什么的也不是完全的布恩那个达到,至少,以前的那些个医生在学中医的时候顺带着都会学一些内功之类的,练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自然就可以辅助其做一些诊病的必要过程。
比方说,修习内劲的人,整体的五官会格外的聪慧,在观察病人的体态时,往往能更加的快捷准确,就像他刚才那样,在别人看起来虽然只是用手搭了一下手腕,甚至可能连脉象都没有切到,但是就是这么短的时间内,何萧已经将自己的内劲通过指尖打进司马校长的身体里。
这个过程基本上是肉眼看不见的,反馈的过程则是更加的迅速,如果要是身体健康的人,自己的内劲在他的身体里游走一圈之后,应该还会畅通无阻的继续回归到自己的身体里,相反的,如果停滞在身体的哪一处,就说明这一处的身体出了问题。
刚刚,何萧的内劲游走到司马校长的心脏处的时候,就明显的感受到一丝阻碍,然后就是缓慢的流动,这就说明这一处的经脉应该是被人为的进行疏导过,除了做手术,何萧实在是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别的理由能够解释这一切。
“你接着说!”司马校长催促着说道。
“从你的病情来看,这手术应该是做了很多年了,说实话,这个手术救了你的命,但是——也会害了你的命,要是不彻底的根治的话,校长,你最多还有这个时间!”
何萧伸出四根手指在司马校长的眼前晃悠了一下。
“四年?”
“不!四个月!”何萧微笑着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我的身体虽然不好,但是也没有到只剩下四个月的寿命的地步!”任谁被人冷不丁的这么一说,恐怕心里都不会高兴的,司马校长将桌子拍的砰砰直响,“老张,这就是你推荐的人?我看也不过是如此!”
“哎,司马老头!你这么说可不对了!”被人这么指着鼻子指责,张院长也不干了,“你都没让何萧治病,怎么就知道他说的是假的?要我说,你自己虽然也算半个中医,但是论及专业就是个半吊子!咱们也不玩虚的,直接让这小子治病!你看怎么样!”
“万一要是治不好呢!”不信任的看了何萧一眼,这不是把他当成小白鼠了吗?更何况中医治病的过程要想见效快就只有针灸,难不成他还得献身?
“我这里就是医院,我自己也算是中医,你怕什么!”张院长一句话就把司马校长的话堵得死死的,他冲着何萧一扬手,“你放心治吧!出了事有我!”
“……”其实,何萧真正想说的是,一点都不会出事好不好?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
“我说,你下手轻一点啊!”看着何萧将针匣子一打开,那一排银光闪闪的银针直接让司马院长有些心里发虚,这玩意正真要是全扎在他的身上,那不是成了筛子了?
“司马老头,你该不会是害怕扎针吧?”张院长眼珠子转了转,狐疑的问道。
“瞎说,我怎么可能!得了,你扎吧!”司马校长将上衣一脱,眼睛一闭,干脆是眼不见为净,任由何萧在那里折腾。
张院长飞快的朝着何萧使了一个眼色,这已经是他能够争取到的最大让步了,不然,以这个老头的脾气,恐怕是杀了他也不行!
别以为他自己是中医,平常治病什么的都相信中医,其实张院长心里清楚的很,就是他们这些人,有时候也挺依赖西医的。
说来,也不怪别人对中医没有信心,就是连他们,可能对中医都没有那么坚持。
何萧点点头,顺势就将银针扎进了司马校长的心口处,他一边转动着银针,一边问道:“现在有什么感觉?”
“有些酸,还有一些麻,不过倒是挺舒服的……嗯……啊……有点胀痛……”
伴随着何萧的手轻轻的变换着姿势,再看看司马院长的脸上,那是怎一个舒服了得!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销魂的叫声……
何萧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再看看张院长,也是老脸通红的咳嗽了一声:“继续,你继续!”
看他的样子,也是十分的无语啊!
大概是一个小时过后,何萧收回了银针,用手轻轻的按压着司马院长心口的位置,然后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有点痛,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啊——”
一声惨烈的痛呼冲口而出,何萧也傻眼了,这……真的有那么痛?
“你别介意,我是太舒服了,没想到你按摩这么舒服!”司马校长一脸感叹着,似乎在回味着之前被何萧按压的舒服的过程。
“……”他可以骂人不!你叫的是舒服了,可是何萧觉得自己快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