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瘪了?瞧你那德行,我可告诉你啊,这女人不能惯着,不然以后有你受的!“疯子张牙舞爪的开始出主意,所谓的损友就是这样,既然是有难当然要同当。
“说的太好了,女人就是要收拾,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回去不弄的她三天三夜下不来榻!“何萧恶狠狠地磨牙道,”不对,你小子见了刘夏不也跟老鼠见了猫似的!”
疯子得瑟地撇了撇嘴:“我那可是亲媳妇儿,疼都来不及了,哪里还舍得打!”
“我的媳妇一个个的也不是后的!“何萧终于忍不住叫嚣了。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狐疑地看着疯子一脸终于报仇了的表情,何萧终于能肯定,他是被这小子摆了一道,感情在这儿等着自己呢,这也太能记仇了吧?
“反正我那媳妇可是不相信我会找女人!“疯子忍不住苦着一张脸,他出来进去的,身边跟着的都是一群糙汉子,再这样下去,刘夏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那个倾向了!
何萧却是兴致勃勃的提议:“照我说,你干脆就带着阿豹或者刀疤脸他们其中的一个回家,当着刘夏的面揽着他们的肩膀,如此一来二去,刘夏绝对会主动在你身边安插上漂亮妞儿!“
何萧说的眉飞色舞,疯子却是终于忍不住了,打断他的话支支吾吾的说道:“额,其实吧,刘夏以为我和你有那个关系……“
“老子的品味没有那么差!“何萧终于暴怒出声。
“哎,快看,往上的信息可都是跟着出来了!”疯子突然将自己的手机拿到何萧面前,不大的屏幕上,赫然是关于唐彪的死讯。
啧啧,看来阿虎的那些弟兄办事还昂利索的!随意瞥了一眼报纸,上面可是只字未提他跟疯子的名字,反而是大张旗鼓的把铁锤的名字放到了最显眼的地方。
何萧忍不住感叹道,唐彪和铁锤的矛盾可是都被别人别人看在眼里的,更何况铁锤住院之后,唐彪可是大张旗鼓的开始接收南堂的产业,这么嚣张的行为只怕是早已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如此一来,这事情正好也就顺理成章了。
何萧摇了摇脑袋,现在他倒是开始为铁锤担心了,当然,这样的一番举动落在疯子眼里却是十足的幸灾乐祸。
“这伙记者真是能写,居然写成自杀!“疯子佩服的砸吧砸吧嘴,这颠倒黑白的本事真是一流,难道就没有一个人发现唐彪身上的那几处枪伤么?不对!疯子敲了敲自己的脑袋,他是疯了不成,真要是这么说出去,他一下子不就暴露出来了?哪里还有人一门心思的希望自己出事的呢!
“哼,这样的结局早该想到了!“何萧一脸的淡定,表示不以为意,铁锤虽然失势了,但是余威毕竟还在,怎么可能会被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难倒?只怕是这应对的措施还会接着层出不穷呢!
“那我们该怎么办,毕竟……“疯子欲言又止,虽然这是特意安排的高级病房,而且隔音设施非常的好,疯子有足够的信息确定他们在客厅的谈话不会让向兰听到,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心里就是有点儿心虚。
“先找人料理一下唐彪的后事,记住,必须办的热热闹闹的!“生怕疯子体会不了自己的意思,何萧跟着又加了一句。
“热热闹闹的?“疯子本来以为何萧说的是反话,但是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并不像开玩笑,一下子倒也愣住了,他们这不是自打嘴巴么?
“死者为大!怎么着也得让他入土为安?核销承认,在这点上他还是有点儿死脑筋的,尽管在现在看来,既然警察局那边把视线放在了铁锤的身上,那自己就肯定是安全的,实在是没有必要出头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但是一想想向兰,何萧一下子就释然了,唐彪再混蛋也是向兰的亲舅舅,就算是为了面子上的功夫,这桩差事自己都得接下来!
疯子似乎有什么话想问,何萧却是抬了抬手:“唐彪是唐彪,向兰是向兰,我自己有分寸的,放心!“
虽然疯子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何萧就是不愿意往这方面去想,向兰毕竟是自己的女人,况且又为了自己受了那么严重的伤,难道自己还真能狠心弃她不顾?
知道说再多的话也无益,疯子只能拍了拍何萧的肩膀,转身出去了。
诺大的病房里转眼就只剩下何萧和向兰,大手术过后,在麻药的作用下,向兰始终在昏睡,何萧上前观察了一会儿,看样子向兰迟早要等到明天早上之后才会清醒,何萧这才放心的坐在榻边,忙活了一个晚上,现在精神刚一松懈下来,何萧只觉得自己的上下眼皮都要黏在一起了。
再度醒过来的时候,何萧还没来得及揉眼睛,就看到向兰动作迟缓地正准备下榻,身前处的绷带因为她的动作渗出了几缕血丝,看样子是伤口崩开了。
“你这是干嘛?”何萧赶紧上前扶住向兰,表情不悦的说道,“身体才好,你就这么折腾?”
“不、不是……”似乎没有料想到何萧会这么快就醒过来,向兰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
“那就不要动!”恶声恶气的,尽管何萧的态度不怎么好,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是很轻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又把向兰的伤口弄裂。
“我、我想擦擦!”被何萧压到榻上躺着,向兰始终是坐立不安,偏偏自己只要动一下,何萧冷冰冰的视线就瞥过来。直到再也忍耐不住了,向兰这才小小声的说到。
中了枪伤又动了大手术,她的身上只除了伤口的部位被处理的干干净净,其它的地方早已经一片粘腻,这让一向爱干净得向兰根本就忍受不了,略微一动,甚至都能闻到自己身上的酸涩味道了。
“真是麻烦!“嘴上的口气虽然不耐烦,何萧却还是起身打了一盆热水,丢了一块崭新的白毛巾在里面,然后这才伸出手去解向兰的衣服。
“呀!你干什么!“被何萧冷不丁伸出来的手吓得一个弹跳,向兰刚想坐起来,却不小心扯动了伤口,立即丝丝的抽着冷气皱紧了眉头。
“瞎折腾什么!“恶声恶气的,何萧轻柔地扶着向兰平躺着,等到她表情没那么痛苦了,这才没好气的说道,”做都做了,你还怕被我看?”
说完,根本没等向兰反应过来,何萧已经伸手解开她衣服上的扣子。
“你、我……我自己可以……不是这样……“
嗫嚅了半天,向兰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以为何萧是在介意昨天晚上自己对他的态度,她的脸色跟着唰地一下子变白了,削瘦的双肩也跟着轻轻的抖动着。
何萧只顾着跟着向兰身上的衣服作对,幸好这病号服够宽大,为了穿脱方便,里面又根本不会穿贴身的衣服,不多时,向兰的衣服就被何萧一件件的脱掉了。
抿了抿嘴唇,何萧也不说话,只从那水盆里拧出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向兰的皮肤,情不自禁的,何萧的视线总是向着那枪伤的地方看去,原本白玉无瑕的地方此刻被纱布紧紧的包裹着,即便是手术恢复的再好,都有可能留下一道长长的疤痕,偏偏,这还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该死!自己什么时候连女人都保护不了了!脸色一阵阵的发情,何萧手下的动作也跟着越发的用力,倒是苦了向兰,虽然皮肤被何萧大力的搓揉弄地疼痛难忍,可是她却是死死的咬住嘴唇,连吭都不肯吭一声。
“唔!”一不小心,何萧的动作牵扯到向兰的伤口,她终于忍不住低低的痛呼了一声,细细的眉毛也跟着皱成一团。
“你是傻子吗,疼怎么不说出来!”又是心疼又是气,何萧根本就是找不出任何的语言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原本他和向兰的相处模式都是非常的正常,虽然会吵吵闹闹,向兰也会时不时的跟自己耍小心眼,可是那样才是最真实的啊!相反的,现在向兰任凭自己什么表情都是大气不敢吭一声,这样的反应才是最让何萧接受不了的。
情不自禁的,他就是想让向兰痛,这样她就会冲着自己叫嚷、生气、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