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瑾然是被周围嘈杂的人群吵醒的
一觉醒来,安瑾然感觉自己的头都要裂了。
她艰难地睁开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脑子一片混乱。
昨天是她的生日,借着这个机会,她终于鼓起勇气去跟她喜欢了十年的男人,表白了。
然而,他却冷漠地告知,“我与闻琦订婚了。”
一瞬间,安瑾然的世界变得天昏地暗。
她努力勾着笑容,祝福的话在嘴边却怎么也吐不出去。
之后她就去了酒吧买醉,再然后,酒精麻痹了所有的神经。
再有意识的时候,安瑾然正坐在一辆车里,旁边的副驾驶上,躺了个一动不动的女人。
一股浓浓地不安窜上心头。
她颤抖地伸手掰过女人的脸,“闻琦!?”
震惊的同时,她也发现了闻琦的异样,冰凉僵硬的身体,灰白的面容……
安瑾然心里慌了,在她的鼻子底下探了探,险些吓得魂飞魄散。
没有任何呼吸?!怎么回事?!
安瑾然翻找手机准备报警,而就在这时远处的专车呼啸而来,不偏不倚地停在了她的周围。
从专车里下来的,正是她昨天才表白过的男人,江煜州。
安瑾然刚打开车门,就被专员当成罪犯反手扣了起来。
江煜州径直走向闻琦,摸了一把她的鼻息,随后就愤怒地冲过来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眼神阴鸷,眸底一片猩红,声音冷若冰霜,“安瑾然,谁给你的胆子敢对她下手?”
女子的脸颊因为缺氧被憋的通红,她的手被手铐铐着,根本无力反抗,只能任其发泄。
然而,此时江煜州犹如恶魔附身一般,眼里的戾气饶是专员看了都心里发怵。
看着安瑾然脸色逐渐变得苍白,呼吸也变得微弱,江煜州才嫌弃地将她扔开来朝着闻琦走去。
“我没有伤害闻琦。”安瑾然被摔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朝着江煜州喊道。
他不为所动,径直走向已经被抬出来放在担架的闻琦,小心翼翼地拉起她的手放在脸颊上摩挲。
安瑾然挣扎着站起身,大脑快速地转了一圈,搜索着谁有可能对闻琦下手。
昨天她喝的烂醉,神志不清,一觉醒来闻琦就已经没了气息,
都怪她大意,这才给了别人可趁之机,别人敢对闻琦下手,说明对方有恃无恐。
然而,想了一遍,安瑾然着实没有想到,谁有这个胆子,敢对江煜州的未婚妻下这个手。
但,她知道她要是不解释,江煜州会恨死自己的。
于是她鼓起勇气朝着江煜州大声说,“江煜州,我知道这件事我怎么说你都不信,但是我真的没有伤害闻琦,我要是真的做了,怎么可能留在这等着被你发现,这不是相当于自投罗网吗?”
正处于悲痛的江煜州听到她的辩解,眼神阴狠地看向她,“安瑾然,证据确凿,你还有脸来跟我说你没有。”
“我真的没有,江煜州,你信我一次,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伤害你在意的人?”
“呵,别跟我说你喜欢我,你这样狠毒的女人,就应该在牢里呆着永远都别出来!”说着他就扭头对一旁的专员队长说,“陈队,这个女人谋杀了我未婚妻,证据确凿,你应该立刻把她逮捕归案。”
安瑾然心如死灰,眼神呆滞地盯着那个他爱了十年的男人。
她突然笑了,笑容凄美又绝艳。
她是安家的小公主,自幼就是被捧在手心,天之骄女,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一次江家设宴,她随父母去赴宴,就是那一次,他遇上了少年时的江煜州,一见倾心。
这么多年,她为了靠近他,拼命追随他的脚步。
进了她不喜欢的学校,选了她不喜欢的专业,和她不喜欢的人相处。
她把他的喜好当做自己的喜好,把他的乐趣当做自己的乐趣。
然,她这么努力去靠近的人,从来没有注意过她,甚至连信任都没有。
这一刻,安瑾然只觉得自己这十多年的喜欢成了笑话。
安瑾然不再挣扎,顺从地任由专员把她带回专员队。
安家得知女儿被抓了起来,着急的想要见一面,可是见了她也只有一句话。
“一切是我自作自受。”
安家找人想要保释她,然而没有一个律师接他们的案子。
确切的说,是没人敢接。
江煜州下了命令,谁敢给她打官司,他就封杀谁。
目地很明确,他就是要她进监狱。
安家人哭着求他放过,他却视而不见。
专员队里,安瑾然提出要见江煜州一面,却被他果断回绝。
还托人给她带了两个字,“不配。”
她细细品味着他送来的两字,自嘲一笑,“呵,甚好,江煜州,我终于可以,不再喜欢你了。”
过了数日,案子的第一次开庭在上午十一点准时开庭。
只见安瑾然身着囚服,手上被铐着手铐,那脚上也上着脚镣,行走时还发出哐哐的声响。
她像是一个提线木偶,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早就失去了当初的活力,失去了那道耀眼的光芒。
面对家人的担忧,她却像是没有看到,只一个人站在那里,十分寂寥。
流言蜚语四起,尽数都在攻击她。
“啪!本案开庭!”一声木锤声响,法官的话语犹如命令,将这一场官司揭开序幕。
被告席上只有寥寥几人,除了安瑾然的父母,江煜州也来了。
他要亲眼看着她被送进监狱。
“被告人安瑾然,于201X年凌晨三点,蓄意伤害闻琦并致其死亡,现证据确凿,本庭就此案现在宣判。”
“罪犯安瑾然,触犯了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犯故意伤害罪,处五年有期徒刑,即日起移至A市监狱。”
此言一出,安瑾然的母亲失声痛哭,喊叫着要抓住她。
安瑾然心如死灰,不管周围什么声音,她都听不见。
她没有哭,也没有难过。
从被江煜州送进监狱的那一刻,她的心,也跟着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