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结束后,所有人都自觉有序的散场,今年的比赛真是一波三折,大家一路上议论纷纷。
聂风径直走到纯阳宗这边,陪着嬴迦等人离开,其他身份不足的人见了,也没敢瞎上去凑热闹,其他几个大家族掌权人看着聂风和纯阳宗宗主相谈甚欢,纷纷叹了口气,谁让之前纯阳宗有难的时候,自己没出手呢,怨不得别人。
赵御这老头子也没好意思,加之他来青山城也有事要办,趁嬴迦没注意早就溜了。
“嬴兄,说好的明晚一定来府上,可不能爽约啊!”聂风一直把嬴迦一行人送至酒楼下,再三叮嘱道。
“放心!放心!明天我一定去贵府叨扰!”
得到嬴迦的保证,聂风才放心的离开。
走了很久,身后的管家忍不住问道:“家主,虽说纯阳宗宗主年纪轻轻就有聚气境修为,确实不凡,但咱们聂家似乎并没什么必要去巴结他吧?”
秦叔以前是聂风父亲的好友,虽然追随于父亲,后来成了聂府的管家,但是两人并没有主仆之分,早年父亲死于幽冥山脉,是秦叔大力扶持与维护,聂风才能坐稳自己的家主之位,自己也是秦叔看着长大的,所以对于秦叔说自己不该巴结他人的说法,聂风并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秦叔此言只是出于对他的关心。
“秦叔,你也说了,他年纪轻轻就有聚气境的修为,就凭这一点也够了!咱们聂家已经不是以前的聂家了,除了您,更是一个聚气境的高手也没有,我自己至今也只有开脉境的修为,更何况这纯阳宗宗主并不止这么简单!聂风相信他值得我们交好,甚至于巴结!”
“哦?!”
秦朗虽然对于聂风这么高的评价有些惊讶,但也不再质疑,毕竟聂风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刚继承家主之位处事慌慌张张的毛头小子了,既然他心中自有计较,自己也不好过多插手。
第二日晚上,嬴迦带着想去聂府蹭饭的牛大胆一起去赴宴,刚一到聂府,门外的护卫就一脸
崇拜敬佩地向嬴迦和牛大胆两人行了一礼。
“嬴宗主,请跟我来,家主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其中一个门卫领着嬴迦牛大胆两人向主院走去,路上吩咐另一人去通知家主。
“哈哈哈,嬴兄你可让我好等啊!你要是再晚点来,特意为你准备的酒菜可就要冷了!”
还没等嬴迦等人走到主客厅,就传来聂风豪爽的笑声。
人未到声先至,热情又不会让你觉得谄媚,很难不让人对其产生好感。
“聂兄特意为在下准备的大餐,那一定得好好尝尝!”嬴迦看着从长廊的另一头快步迎来的聂风,同样笑着调侃道:“我今日可是带了个小吃货过来了,要是把聂兄吃穷了可别怪罪哈!”
“怎么会?!”虽然当初在薛府婚宴见识过牛大胆的饭量,但是他聂家也不至于这点饭食都拿不出,聂风一脸看‘别人家孩子’的眼神,称赞地看着嬴迦身边的一小胖子,笑道:“大胆这么天才的少年来我家,我欢迎还来不及呢!我家那对儿女年龄比大胆还年长几岁,只是不论修为还是懂事都远远比不上大胆,这几天都不知道又野到哪里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要不然见了大胆定要羞愧死!”
聂风越看牛大胆越满意,不求自己儿女有一样的天赋,只要他们不要天天到初给自己惹祸,老老实实呆在家修行,自己就心满意足了。
孩子熊,没办法!
亲生的,该擦屁股还得擦屁股!
只希望两孩子有点分寸,涨点心,不要惹了聂家都惹不起的人,比如像纯阳宗这种,连聂家都需要巴结的存在。
聂风有自知之明,自己这张厕纸,可擦不了所有人的屁股。
饭后,嬴迦在聂风的邀请下,逛起了聂家的庭院、假山、花园、最后逛到了聂家后山的铸造厂。
虽然天已经完全黑了,但是聂家后山灯火通明,一座座一人高的灯台里笼罩着明黄的火光,整座山在黑夜的映衬下就像是点亮了千万星光的巨型圣诞树一样,美丽震撼。
“这些灯台里都是炼器剩下来的废渣制成的,是族里一个不成器的小辈炼器时无意中捣鼓出来的玩意,我听了觉得还不算完全无用,反正也是些废料,就任由他去折腾了。”聂风看见嬴迦一脸惊奇的神色,牛大胆更是好奇地凑到灯台前细看,就出声解释道:“没想到照明的效果还不错,比火把的安全性也要高很多,便在整座山上都建了,聂府里的路灯也是如此。”
“聂家出天才啊!”
“嗨!那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天才,同龄人里炼器算是最差的那一批,成天就爱捣鼓一些莫名其妙又没多大用处的东西,让嬴兄见笑了。”聂风连连摆手,几人此时正好刚踏上后山没多久,突然听见后山某处传来“嘭!”的一声炸响,即使离嬴迦这里还有很远的一段距离,但嬴迦却能感觉到地面都在轻微的震动,火光照亮夜空,几息之后又快速的消失不见了。
“肯定又是那小子在瞎捣腾!”聂风见了气道,立刻对着路边站着的侍卫吩咐道:“去把那混小子抓来,今天我非得亲手教训教训他,本家主都提前说过了,今天有贵客来,不要弄出乱七八糟的动静来,他居然敢不听!”
嬴迦想到刚才的动静,若有所思,笑道:“不止可否让我过去看一看,我对聂兄口中这个小子还挺感兴趣的。”
聂风见嬴迦的神色不似作伪,便也往爆炸的方向去了。
一到地方,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头顶鸡窝发,满脸泥土,身上的衣服早就岁成一条条的,露出些伤痕,此刻正被之前那个侍卫拎着衣服苦苦挣扎不得,见到聂风更是以袖掩面,尴尬地笑出声:“啊哈哈!大伯你怎么亲自来了?!你渴不渴,我去给你倒杯茶。”